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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叶骂了一句粗话,正要还手,千河又按着他的头,将他从房间里拽了出去。 阿七随即跟了出来,还小心翼翼的将门带上。 一出来,千叶也不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了,“你们倒是串通到了一起。” 阿七刚才在屋子里还是怕吵到周琅,现在出来,原来是要斥责千叶,但听他这丝毫不认错的口气,又觉得说什么都是枉费。 千叶最看不惯的就是阿七,见他现在不说话,他抚着闷痛的胸口,啐出一口血水来,“你不是要去给他找女人吗?是走到一半,自己先忍不住了替他解了药性。怎么,你是用手,还是用口,或是……” “龌龊!”阿七与千叶在将军府还有过一段交情,却不知为何现在出来了,他却变成了这样。 千叶看周琅那副模样,就知道他并没有碰过女人,但那药性确实是解了,如今心中一处酸胀逼得他说出许多不该说的话来,“你别捡了便宜还卖乖!” 阿七正要与他争执,千河却拦了他一下,道,“今夜的事,等公子醒了再定夺。” 千叶的手忽然收紧,本来他今夜不会碰周琅,他只想亲近他一些,想着等明日,周琅也只当一场无痕春梦,却不想被这两人横加干预。 他又看千河,“怎么——你要帮他?” 千河沉静的眸抬了起来,“我只帮公子。” 千叶听了,笑出声来,“你以为,你与我有什么不同?” 阿七并不懂那话中意思,只当千叶是在污蔑千河。 没想到一旁千河听闻,也坦然承认,“我确实心悦公子。” 若不是心悦,怎么会从临安一直追到这里? 听到千河如此坦然,阿七神情都跟着一滞。 “我与你也没有什么不同。”千河道,“明知道碰不得他,却还是觊觎。” 阿七转头看千河,见他脸上露出几分自嘲的笑意来。 “但是做奴才,始终要守着自己的本分。” “本分?”千叶却守不住本分,“他也不过是商贾之子,论身份,又高我到了哪里?” 千河,“既然你是如此想的,那么我多说也无益。” 这一夜不欢而散。 阿七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周琅一夜,第二天周琅却还是发了烧,缩在被子里有气无力的哼哼。 阿七看到他醒了,凑过去问,“公子醒了?要吃些什么吗?” 周琅嘴唇泛白,“不吃。” “公子额头烫的很,我已经找了军医,军医过会就来了。”阿七说。 周琅‘嗯’了一声,“昨晚……” 一提到昨晚的事,阿七脸色也微变。 周琅只记得一半,是自己喝了千叶送过来的汤之后,失了态,后面自己冲了冷水,才堪堪纾解一些,现在想起来,那汤里肯定有古怪。只是,不下毒药,却像是下了……春药? “千叶呢?” 阿七听到周琅问千叶,就知道周琅还记得昨晚的事,“他在柴房里。” “柴房?” “昨晚公子……”阿七抬头看了周琅一眼,没有说下去,“千河就将他关到柴房里去了。” “阿七。”周琅忽然叫了一声。 “公子。” “你说千叶是不是要害我?”周琅与千叶关系向来不和睦。 阿七还想着该怎么向周琅解释那春药的事,听到周琅如此说,忽然就愣住了。 “我待他不好,所以他就寻个机会,想要害我。”好像只有这个理由可以解释的通。 阿七望着周琅思索的模样,要说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昨晚他下了春药,是存心想让我出丑。”周琅想到了军营里没有女人,自己昨夜恳切千叶替他寻个女人来,千叶就在一旁看着他狼狈的模样,不为所动,想来是在报复从前他百般刁难的事。 阿七听着周琅说完了,才问了一声,“公子是这么想的?” 周琅一番推论,自己心中已经笃信八分。 他确实刁难过千叶,如今千叶借此事报复他,也是在情理之中。 “那公子决定如何处置他?”阿七看周琅并未察觉,自己也就不去点破了。 千叶已经害了他一回,肯定不能再留在身边,不然以后,怕就不是来看他出丑,而是来要他的命了。但那千叶是令狐柔的人,这一层关系周琅又要忌惮。他想了片刻,想出了一个折中的法子,“拨些银两,打发他回临安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渣作者:叮——你的好友弯-令狐胤即将上线 叮——你的好友弯-谢萦怀即将上线 叮——你的好友暂时直-南凤辞即将上线 周琅:(惊恐)一言不合修罗场人干事儿?! 第42章 周郎顾(42) “公子,千叶跑了。”阿七按照周琅的意思,拿了些银钱去给千叶,去了柴房一看,柴房里只有一堆割断的绳子,绑着的千叶不翼而飞。 周琅正在喝药,听到阿七的话,被呛得拼命咳嗽,端着碗的千河拍他后背帮他顺气。 千叶会跑,也是在千河的预料之中,毕竟以下犯上这样的事,被追究了搭上性命也不稀奇。 “他跑去了哪里?”周琅问。 阿七,“奴才方才去找的时候,听到有个巡逻的人说,天亮时分,有个奴才打了采买的名义出城了。那人——应该就是千叶无疑。” 周琅听到千叶是跑出了城,心里安稳了一些。他想将千叶打发走,也是怕千叶留在身边害他,如今他自己跑了,也省的他追究的功夫。 阿七看周琅沉思的模样,就提议道,“公子,要不要奴才禀明将军,派人去将他抓回来?” “不必了。” “那……” 周琅也有思量,“昨晚的事,就此作罢。” 阿七心中有忧虑,千叶的脾气,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令狐胤不知道是从哪得来了周琅染病的消息,还亲自过来探望,周琅听说令狐胤前来,准备起身相迎,令狐胤见他脸色苍白,就不让他起身,“不必起来,你身体不舒服,就躺着吧。” 周琅吃了药已经好了许多,但是军医叮嘱受了风寒就不要见风,所以千河阿七两个就将屋子里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的,也不让周琅出去。周琅平日本来就无聊,现在连床也不能下,就只能躺在床上翻那已经看过许多遍的兵书。 外面还是正午,房间里却因为周琅在床上看书点着蜡烛。 “听军医说你受了风寒。”令狐胤说。 “只是小病,没想到还惊动了哥哥亲自过来。”周琅扶着床榻坐起来了一些。 令狐胤走到床边,“这样的天气,也不是太冷,怎么还染了风寒?” 周琅自然不能说自己是被下了药,半夜冲了冷水所致,“昨晚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