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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 何湛愣住,不明白宁右这是做什么。他问:“什么感觉?” “我跟大哥小时候个子小,连马车都爬不上,下人去抬车凳的时候,三叔总会偷偷地抱着我们,让我们自个儿爬上去。我一直想试试这样做。” 何湛哭笑不得:“那时候你们多小,回头等你的小侄子出生,拿他试试,小孩儿轻。” 宁右小时候在他身上乱爬乱抱,何湛都不怎么在意,如今宁右长大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三叔也不重。”宁右忽略掉何湛后一句话,小六搬了车凳来,宁右扶着何湛进马车。 等何湛坐好后,他还叹了一句:“三叔在玉屏关吃了不少苦吧?” “还好。” 宁王府离睿王府不远不近,何湛到的时候已经过了午膳的时间,故让宁右一切从简,宁右自是听话,只同何湛简单吃了点垫垫肚子,就带他逛了逛宁王府。 府邸都是皇子规制,建造也差不多,不过宁右自己还是花了些心思的,府中有几处园林与以前忠国公府相仿,是幼时何湛常带他们俩玩得几处地方。 走了一圈,沉沉暮色降下来,宁右抱着何湛的手臂,拉他到亭子里休息,吩咐小厮去精心准备晚膳。亭子里只有宁右和何湛两个人,亭下水泽流动,荷叶连天。 宁右侧首注视着何湛,看了很久很久。何湛被他看得挺不自在,问了一句:“怎么了?” “之前没注意到,叔的嘴唇上怎么有一处伤口?” 何湛瞪了瞪眼睛,背脊僵直,回道:“…自己咬到了。” 宁右嘻嘻一笑:“想吃rou啦?安王府的厨子做rou菜算得上是天下第一,叔今晚可以试试。” “…好。” 不一会儿,一个小厮匆匆跑过来,说是凤鸣王来访,指名道姓地来找何湛。 何湛心疑,若不是有要事,凤鸣王不会专程跑来安王府找他。 何湛跟宁右一同去前府,凤鸣王已在客厅中等候,就算知道是有要事,可见宁祈喝茶的样子,何湛还是不禁放慢了步伐,也不知宁祈的母亲长哪个样,竟能生出这样的妖孽。 宁祈扣下茶盏:“何湛!” 就是这说话的语气不讨人喜。 见何湛身旁还跟着宁右,凤鸣王行礼:“安王。” 这差距… 何湛怎么想也想不到他跟宁祈到底积了什么仇什么怨,能让宁祈对他总是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臣想跟国公爷说些事。”宁祈说话一点也不忌讳谁,明明是不想让宁右在场,他倒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这情景好像…宁祈拉着何湛要说什么闺房话,不好有男子在场。 宁右心无芥蒂,说:“我去厨房看一眼,凤鸣王留下吃饭么?” “多谢安王,臣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多留了。” 宁右点点头,又同何湛打了声招呼才走出会客厅。宁祈请何湛到偏厅中,神神秘秘的,像是真有什么紧急的事。 等确定四下无人后,宁祈才压着声音说:“皇上要让睿王去处理梧桐殿的那两位。” 何湛一听,惊了一身冷汗。那两位还能是哪两位?太上皇,还有他那个被废的太子,说是两位,可不单单是两位。与之牵扯的亲族,都要由宁晋解决。 前世在玉屏关身受重伤的是宁晋,回京的行程往后拖了好几个月,等何湛回京,那两位已经被处死了。今世回来得早,这两位还被囚禁在梧桐殿内,却不想景昭帝会吩咐宁晋去处理他们。 这不是把宁晋往风口浪尖上推吗? 何湛说:“睿王怎么说?” “睿王没想太多,直接答应了。如今余党蠢蠢欲动,伺机报复,皇上虽派人去清理,可一直找不到他们的行踪。若睿王处死那两位的事传出去,本王怕余党会将矛头对准睿王。” 何湛低头想了片刻,往宁祈跟前走了走,问:“如今宫中的御林军是不是你在控制?” 凤鸣王眯了眯眼,警惕地看向何湛:“你什么意思?” 何湛:“你不用想太多。我只想求你帮个忙。” “说。” 何湛:“让我见一下那两位。” 宁祈揪住何湛的领子:“少耍你的那些小聪明!何湛,这不是儿戏!” 何湛浪着调说:“你看你,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的。我脑子里都是小聪明,您脑子里都是大智慧,行了吧?” 看宁祈死死拧着眉头,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看的脸。何湛心中万分惋惜,解释说:“你放心,我知道分寸,我这辈子还有好多福没享呢,不会作死地把自己搭进去。我只是有一个问题想问问那位,想很久了。宁祈,你帮帮我。” 宁祈松开他的衣领,何湛赶紧躲开好远,将被他攥得皱巴巴的领子理平整。很好,这很有宁家人的风格。 宁祈说:“本王会尽快安排,你做好准备。你想办法藏着点儿,别让安王知道。”说完,宁祈又皱起眉:“好端端地来安王府做什么?” 何湛故作伤心状:“哎,孤苦老人无子赡养,辗转各家蹭口饭吃,还要被你骂吗?你这种铁石心肠的人,怎么能理解我这种无家可归的人?!” “滚!” 宁祈拂袖,黑着脸离开偏厅。 第73章 真相 梧桐,乃凤息之地。 何湛穿着黑色披风,头戴风帽,原本算不上强壮的躯干似乎要被宫中的黑暗给吞没掉。前方引路的宫人是凤鸣王的人,提着小灯笼小步快走着,脚下竟没有一点声音,像是浮在空中。 殿门被推开,冰冷的地面上泛着寒气,一股阴风将宫人的灯笼吹灭,何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宫人嗤嗤笑了两声,拿出随身带的火折子,将殿内一盏宫灯点亮。 宫殿内终于得了一丝光亮,梧桐殿里昏黄的烛光摇摇曳曳,不安地跳动着,却将殿里的寒意驱散开。 “爷,杂家在外头等着,莫要耽搁了时辰。” 殿门被宫人一点一点关上,将如霜的月光关在外头。 何湛往东偏殿方向望去,却发现那里已经不是一间卧室,而是铜墙铁壁的牢房,像是笼子一样。何湛走近,手抚上冰冷的铁栏,却被寒得缩回手来。 “是谁!”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何湛一下屏住呼吸,他眯了眯眼,才发觉墙壁底下端坐着一个人。那人仿佛坐得还是皇位,端坐如钟,尽管昔日凛然的气势已经大颓。 何湛凝住气,将头上的风帽褪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