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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怎么办?” 凌浅理亏,傻呵呵地看着她笑了两声。 夏倾永远拿装呆萌的凌浅没办法,无奈地扶额,问她:“叫我干嘛?” 凌浅一拍脑袋,想起正事儿来。她扯着夏倾的袖子往楼梯旁边的阴影处走了两步,然后压低声音说: “李佛尔刚刚给我发短信,说程奕可能要去美国进修两年。” 她登时僵在原地。 进修两年?美国? 也就是说,她可能将要有两年见不到他了? ———— 夏倾回房后,早早就洗完澡上了床。她抱着被子,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很久,也没有睡着。 程奕跟她表白时满目认真,又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紧张的样子,深深地烙在了她的脑海里,倒带又倒带。 她必须得承认的是,她对他确实有好感。 之所以当时犹豫了一瞬,没有立刻回应他,是觉得自己对他了解得还不够多。 因为一直以来都对他的示好抱着逃避的心理,所以从来没有彻底认真地跟他相处过或者深聊过,自然不可能有多了解。 好像除了知道他的姓名、职业、年龄这类粗浅表面的信息,还有见过他的母亲和外婆,她对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仅凭这样的了解程度,她不确定自己跟他是不是真的合适。 反正也睡不着,夏倾索性睁开眼睛,拿过床头的手机一看,已经是凌晨一点。 她重新躺回去,却没有闭上眼,而是盯着雪白的天花板良久,脑子里不由自主地闪现过当年跟秦晟的种种。 她跟秦晟同届,是在摄影社活动的时候相识的。两人从大二就开始谈恋爱,一直谈到大四,秦晟的父母要他出国读研。 她万分不舍,但是为了秦晟的前途着想,也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然而仅仅一年后的暑假,秦晟回国的时候,她就在无意中发现了他出轨的事实。她质问他,他也没有隐瞒地承认了。秦晟当时再三跟她保证跟这个女人只是在party上玩嗨了的一夜情,是一时没忍住犯的错,以后一定会对她一心一意。 而她那时也傻,因为一时半会放不下他,以为他真的能够改过,就按捺下内心的不舒服原谅了他。可是她忘记了,男人只要控制不住下半身一次,就很容易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谁知道到最后是不是就因炮生爱了? 偏偏她非常不幸,秦晟就属于这一类人。没过多久,他在大洋彼岸给她打来电话,说自己爱上了那个女人,提出分手。 刚分手的那段日子实在是痛不欲生,她也因此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很久之后她才幡然醒悟,觉得自己蠢透了,为这种男人流眼泪根本就不值得。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几个人渣,她更应该庆幸的是她及早发现了人渣的真面目。 即便早就从伤痛中走出,现在再想起也完全可以一笑置之,但她仍然因为这段失败的感情留下了一点阴影,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她从此再也不能接受异地恋。 因为她真的怕了。 出国二字如同她的半个梦魇,如今再次遇上这个问题,照她一贯的坚持,她跟程奕在一起的可能性应该就此被彻底扼杀,可是当听到凌浅告知她这个消息时,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想问问他是不是真的决定了要出去。 换句话说,她潜意识里是希望他留下的。 夏倾思忖了良久,还是决定要把自己全部的真实想法都告诉他,于是掀开被子下床,用手指简单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就出了门。 一楼那群准备通宵玩游戏的人还在很兴奋地嚷嚷着,程奕跟陈宁睡一间,他们的房间就在她的隔壁。 她走了两步,在他房门口停下,抬起握成拳的手,几乎要叩到门上时又停了下来。 她刚刚一激动,好像忘记了现在时间已经很晚。 这个点,他应该已经睡了吧……要不还是明早再找他说好了。 夏倾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终是决定离开。 就在她刚转过身的那一刻,面前的房门被打开了。 程奕穿着宽大的棉质T恤和短裤,手里握着一个空水杯,站在门口。他的神色很清醒,不像是半夜醒来的样子,看见她的时候有片刻的怔忪,但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他只当没看见她,侧着身子就要跟她擦肩而过。 夏倾忍不住轻声喊道:“程奕。” 他顿了顿,停住脚步问:“怎么?” “我……”她出声,却仍旧带了迟疑。 “如果是拒绝的话就不必说了,我知道了。”程奕打断她,径直下了楼。 他由始至终一直背对着她,所以夏倾没有看见,他自嘲地勾了勾唇。 只有程奕自己心里明白,他的冷淡说穿了不过是逃避,因为他不想听到她亲口说出拒绝的话,好像只要不是亲耳听到,就可以假装没有被拒绝一样。 程奕以为自己说的足够清楚,夏倾应该会离开了,可等他装完水上来,却发现她还站在他的房间门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走过去,她就自动往后退了一步,给他让出开门的空间。 他也就顺势按下门把手,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夏倾见他是铁了心不打算搭理自己,一着急就直接把手抵在门框上。程奕本来就有些心不在焉,关门的时候一时没注意,差点夹到她的手。 幸而他在千钧一发之际回过神来,停了动作。 “你干什么?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要是我刚刚关门的动作再快一点,你的手现在就要废了!”程奕只觉得胸腔里冒出一阵无名火,语气也不自觉地跟着重了些。 夏倾从来没见过他生气,这会儿被他吼得一愣,好半天之后才收回手,讷讷地应道:“对不起。” 她不知所措的模样和她莫名其妙的道歉落在他眼里,顷刻浇灭了他大半的怒气。程奕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态度有些过激。 于是他稍稍软了声音,音量也降了下来: “你道什么歉,万一夹到手,痛的也是你自己,我只是提醒你。”他顿了顿,“好了我要睡了。”说完就又要关门。 这次夏倾学聪明了,直接拽住他的衣服下摆,说:“我有话要跟你说。” 程奕低头看了看她抓着自己衣服布料的小手,不留情面地把她拨开。 “都说如果是拒绝的话就不用说了。”他道。 她很快摇头:“不是。” 程奕定了一会儿,发出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