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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以一个摊手:“我?没有,说实话,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因为什么把我抓过来——哦我想起来了,”文森特装模作样的回忆了一下,恍然大悟,“一级强jian罪?”他无辜,“我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罪名。” 凯西冷笑一声:“这么说,你是很自信自己的魅力了?” “当然了警官,”文森特身体前驱,贴近凯西的脸,一字一顿道:“我从来不需要强迫任何人和我上床。” “我很怀疑这点啊,奥斯特里先生,”凯西没有在意他的前倾,眼睛都没眨一下,“毕竟你除了金钱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了不是吗?”凯西甚至挑衅的瞥了他下身一眼,满是轻蔑。 这招是宁远给他出的,没有一个男人会忍受这种对于男性尊严的怀疑和践踏,尤其是对于文森特这种长期处于社会主导地位的男人。 专业的就是专业的,效果可以说是立竿见影。 文森特的笑容一瞬间就从他脸上消失了,他的身体更加的往前了,几乎就要和凯西脸贴脸了,他一字一句甚至是咬着牙说:“我到底有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你和我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凯西还没有说话,迪诺用一根手指抵住了文森特的脑门,冷声道:“坐回去。” 文森特没有动,场面陷入了胶着的状态。 迪诺重复了一遍:“坐回去。” 声音里带着的冷硬似乎使文森特脑子清醒了些,他坐了回去,抹了把脸:“你们指控我强jian,我强jian谁了?” 凯西把克莱恩的一张证件照推给他:“认识吗?” 文森特拿起了克莱恩的照片。 克莱恩这张照片是他从家里翻出来的,他不太喜欢照相,之前奥斯顿卧底的时候他们倒是照了很多开心又欢乐的照片,可那些照片奥斯顿是绝对不会允许给文森特看的。 文森特晃了晃照片:“克莱恩·瑞德。” “你们什么关系?”迪诺问道。 “前雇主和员工的关系,”文森特倒是说得坦然,“他原来是我的律师团的首席律师。” “为什么你们的工作关系破裂了?” 【注1】美国要求法官在签发逮捕令的时候需要警官阐述事实,阐述事实之后要求他们起誓。这个誓言的内容我记得是和开庭前证人起誓的内容是一样的,但不排除我脑子坏掉记错……其实我觉得这个誓言内容,用英文说更带感! “I swear to tell the truth, the whole truth, and nothing but the truth,so help me god.” 第157章 理所当然的逻辑 “我不知道,”他耸了耸肩,“只是有一天早上我上班,他的辞呈就已经在我桌子上了。” “没有原因?” “没有原因。” “那我告诉你原因,”凯西站了起来,走到文森特旁边,一手拄在了桌子上,一手搭在他的椅背上,这是一个极具威胁性的姿势,能让被询问者感受到偌大的压力,“因为你强jian了他。” 文森特噗嗤的笑了出声:“警官,我不知道他跟你们是怎么说的,或者你们误会了什么。但事实上,那只是一场酣畅淋漓的一夜情,重点是,你情我愿。” “你情我愿?”迪诺把床单的照片扔到他面前,“你情我愿的一夜情会有这么多的血迹?你情我愿的一夜情你用得着GHB?” 文森特把床单的照片举到眼前,看了看,然后笑了笑:“警官们,我也希望能和你们有更多的交流时间,但很不幸,我想我需要找一个律师了。” 审讯室外的单向玻璃旁,在听到文森特恬不知耻的说那是个你情我愿又酣畅淋漓的一夜情时,沈烈就做好了随时控制暴怒的奥斯顿的准备,却没想到文森特那么快就选择了躲在律师的盾牌后面。 沈烈道:“毫不意外,又是这老套的你情我愿的说法。不幸的是,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不是你情我愿。” 奥斯顿说:“按照我原来在特殊受害者部门的一些经验来看,克莱恩属于那种陪审团和控方都会愿意相信的受害者。他有着低风险高地位的工作,洁身自好,性生活不要说混乱了,他之前基本上都没有,更别说其他的污点历史了。” “没错,克莱恩作为一个原告非常的完美,”沈烈承认了这一点,但他又尖锐的指出了另一点,“但你别玩了,我们的被告也是相当的完美。跨国公司的CFO,有钱有脸。就像他刚才自己说的那样,他不需要强迫人上床。陪审团也会这么想。而陪审团一旦这么想了,我就要向他们证明,他并不完美。而用什么证明?” 宁远原本一直默不作声,这时插话道:“但你可以向陪审团证明,即使他看上去如此‘完美’,但他仍然强jian了克莱恩。这两者之间是没有实质性的必然联系的,即使它们看上去如此富有逻辑。” 沈烈若有所思。 宁远可以说是一言点醒了他。 他之前也接受过很多起强jian案,从选择性身体损害强jian到病房身体损害强jian,从陌生型强jian到相识型强jian,从法定强jian到药物性强jian【注1】,基本上毫无例外都是这个思维定式。 地检喜欢什么样的受害者? 乖巧,稳定,诚实。生活一成不变,有稳定的工作稳定的家庭,没有家庭疾病,没有感情破裂,没有混乱的私生活。因为这样的受害者给陪审团造成的印象就是她或他不会说谎,他们说自己被强jian了,那70%就是真的。 地检厌恶什么样的加害者? 成功,绅士,幽默,富有人格魅力。家庭幸福事业有成,社区里有着高人气,再和政治挂点勾,就可以说是相当的烦人了。因为这样的加害者会给陪审团造成一种想法:这么完美的人为什么会强jian别人?他们根本就不需要,这样不符合逻辑! 这种逻辑看似理所当然,可是仔细想想,有什么必然性? 一个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就一定不会心理变态吗? 一个以卖yin为生的妓女就不可能被强jian吗? 而现在摆在沈烈面前的难题就是,如何扒掉文森特·奥斯特里道貌岸然的伪装,向陪审团证明即使他再成功,再幽默,再有魅力,他也只是个恶心又卑劣的强jian犯。 奥斯顿却皱了眉:“但现在的问题是,陪审团和辩方律师都会质疑一个点,就是动机。为什么文森特·奥斯特里要去强jian自己的辩护律师?他有着普通人所梦想的一切,财富,社会地位,他人的尊敬……陪审团就会质疑,如果不给陪审团解答了他们心中的疑问,他们就很难判定文森特有罪。” 宁远灵光一闪,抢在沈烈之前说:“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