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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头上,缩成一团,凄凄惨惨的叫了起来。 慕容九没有理会他,径自走到离宴丐最远处的一个墙角,嘴巴一鼓,发出一串吱吱的声音。 宴丐蒙头的帘布一抖,露初一张分外气愤的脸。 “老子不干了!人都快饿死了,你还有闲心喂那些家伙!”他气鼓鼓的看着慕容九,使劲儿在供桌上一抖,直直的挺起尸来。 慕容九一笑,又从rou包子上掰下一瓣碎渣,丢给围在她脚下的两只灰灰的小老鼠。 “你难道还没吃呢不成?”她转身故作吃惊的问道,顺便把嗓音也提了提,“刚刚明明瞧见你抢了人家两个rou包的!” 宴丐闷闷的用鼻子哼了一声,好一会儿才坐起身,“爷这次又出师不利还不成么?小九,你还真行,每次都能弄东西回来。爷每次怎么就这么点背呢!”他两只眼贼兮兮的盯着吃的正欢的两只老鼠,颇有些妒意,“总有一天,爷要把你们两个祭咱的五脏庙!哼——”说完,肚子还挺合时宜的配合着叫了一通。 慕容九噗嗤一下乐了出来,转身从怀里掏出油纸包扔了过去,“喏,快吃吧,哪能把你剩下!” 接过油纸包,宴丐迫不及待的打开,看到两个还冒着热气的rou包,“我就说嘛,小九你那么好,哪能忘了我!也算爷刚刚的那两棍没白挨!嗯嗯,真香啊!” 慕容九看着宴丐一顿狼吞虎咽,甚至连蹭到手上的油水都没放过,她摇了摇头,心想这宴丐也算是混乞丐混的最失败的一个了。这时两个灰鼠也吃饱了,挺着鼓鼓的小肚子绕着慕容九的双脚转了几圈,哼哼嗤嗤的钻进洞里,没了声音。 慕容九扯了扯有些褶吧的衣服,作势要走。 “又哪去小九?”宴丐舔着手上的油水,含糊不清的吐出几个字。 慕容九一笑,“还能去哪?找个暖和的地方晒太阳去呗,你好好在这儿养你的伤吧!啊——”她伸了个懒腰,“还真是困了啊!”打着哈欠,慕容九走出了庙门。 “得,爷还是在这吧!虽说是晌午,大冬天的晒太阳也冷啊!不送了啊,小九!”庙里断断续续的传出宴丐的声音,慕容九没有理会,看了看身上破旧的衣衫,扯下头上辫绳,草草的扎了一个马尾,抬头眯眼瞧了瞧高挂的太阳。 离天黑还有段时间,看来她还真得睡上一觉来打发时间了。 慕容九四下瞅了瞅,又哼着小曲往城里走去。 兜兜转转,她在一面颇为高大的院墙外停了下来。那墙面向南,阳光刚刚好。慕容九颇为满意的缩在墙脚,拿出一块皱皱的手帕盖在了脸上。 院墙内,不时的传出道士作法的嗡嗡声,夹杂着铃铛的脆响,构成了一曲极不协调的催眠曲。 慕容九打个哈欠翻了个身,盖在脸上的手帕下,露初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灵堂,沦为人质 灵堂,沦为人质 是夜,月黑风高。 尚家高大的院墙外,有一个小小的黑影在挪动。 慕容九拍了拍冷冰冰的院墙,借着已然融进黑色的夜幕,沿着墙根溜达起来。不多时,一个人蹲在墙根处,眼巴巴的望着黑黝黝的一个狗洞。吧唧吧唧一下嘴巴,慕容九决定豁出去了,在正式行动之前,她双手合十,对着狗洞一顿念叨。哼哼唧唧了半天,也不知叨咕了什么,最后终于觉得满意了,拍了三下手掌,一猫腰动作麻利的钻了过去。 话说这尚府,也算是这边城小镇上首屈一指的富裕人家。高大的院墙,富丽的宅子,无不让这镇上的人们艳羡。不过最近这尚家倒是遇见了一件棘手的事,尚家老爷新纳的第十三房小妾不久前投井死了,之后尚家便怪事接连不断,疑似是那小妾阴魂不散,弄得全府上下甚至全镇上下都是人心惶惶。尚府的人倒是被吓的,而镇上的人却是颇有些看热闹的意味。这尚府里出了事,那些从前被尚家人欺负过的和没被欺负过却对尚府财势家世眼红的人,无不翘首看着尚家的热闹。不过这驱鬼的法师请来了一拨送走一拨,走马观灯似的做着道场,也没见有个什么起色。 而此刻,爬过狗洞的慕容九已然站在了尚家大院内。 和冷清清不见一人的院子相比,那在冬天冷风中不住摇曳的一排排大红灯笼倒是分外的惹眼。 慕容九一咧嘴巴,悠哉悠哉的在院子里溜达,颇有些正大光明的味道。也不知是她运气好还是尚家人真的被唬坏了,转了几遭,她居然连个人影都没碰到。 这尚家人都躲哪去了? 慕容九挠了挠头,一个人拐过一处花墙,眼前出现一栋独立的小院子。 区别于其他地方那火红的大灯笼,这个院子内挂着的居然是白色的,而且每个上面还贴有一个奠字。顺着碎石铺成的小路,慕容九跨步来到设在这里的一处厅堂。 厅堂四周被白色的基调添满,看起来有些惨兮兮的。 没错,这里便是尚家为那小妾设的灵堂,没有棺材,人其实早在发现尸体之后就草草的埋掉了。只因为最近府里怪事连连,所以在空旷的灵堂内只摆了一个牌位,前面是一个宽大的供桌,摆着各种供奉的糕点,一盏长明灯幽幽的燃烧着,散发着刺鼻的烧油味道。 慕容九皱了皱眉,不过在看到那一桌子糕点的时候,紧接着眉开眼笑了。 “不怪、不怪。”慕容九点了一根香拜了三拜,恭恭敬敬的插在香案上,顺手拿了块糕点放进嘴里吃了起来。 “嗯。”慕容九不住的点了一下头,尚家果然不愧是大户人家,这祭给死人的糕点味道还真是不错。一边吃着,慕容九一边抖开小手帕,挑着自己看着顺眼的放了进去。 一股冷风吹过,慕容九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出来。 长明灯的灯芯猛地一晃,忽明忽暗的跳了几下,又噗嗤嗤的烧了起来。 慕容九吸了吸鼻子,把糕点往怀里一揣,神情随着越来越明显的脚步声变得焦急起来。 那脚步声分明是朝着这边来的。 慕容九四处乱瞄,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了摆在供桌底下的那口黑漆大箱子上。虽然觉得有些骇人,但是提了提胆子,她还是一掀箱子跳了进去。 那箱子居然是空的! 慕容九觉得颇为庆幸,舒服的在箱子里翻了个身,眼睛顺着箱口处的一个小孔向外看去。只可惜,那箱子虽然够大,装她绰绰有余,不过到底还是放在地上的,慕容九撇了撇嘴,有些懊悔的盯着那出现在视线里的一双脚。 很显然,那是一双属于男人的脚。虽然在慕容九的视线范围内,她只能瞧见那人的下半身,但是那衣服的下摆和隐约露出的鞋面,还是让她一眼看了出来。 居然还有人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