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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适合与我一起去见枣琦,于是在正厅寻个位子坐下,无聊地赏着厅内的夹竹桃。 我到时枣琦正打算睡下。已经半倚了身体,可忽见有陌生女子来,先是一惊,但随后很快镇定下来,轻声询问我去的目的。 我怕她受惊,于是笑着在榻边坐下,和言道:“姑娘不必害怕,我叫慕容子樱,是来帮姑娘的。只是希望姑娘冷静一些,一会儿问到些事,照实说了便好。” 枣琦只是看我一眼,很快地低下头去,扯着衣角轻轻地说:“是我干的。” “我还没问,怎么姑娘就回答了。”我轻笑着,“也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吧,姑娘可认识向川向大哥?” “向大哥吗?那是当然,我的名字还是向大哥给取的。”枣琦显得有些惊讶,该是被我的问题迷惑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问这种毫无关系的问题。 “名字?向大哥与姑娘年岁也差不了多大吧。” “是这么回事。我原来叫秋菊的,叫了很多年。后来有一日在山里迷了路,是向大哥把我救下送回了家。当时爹娘都没什么好感谢的,正好向大哥提到我的名字太难听了,随口说了句什么枣色方绮的诗,爹娘就给我改了这个名字。只是刘老先生那时听力不太好,写得时候才写成了另外一个字。” “嗯……那向大哥此后都一直关照着你吗?”我尽量低着声音问。 “是啊,向大哥是个好人,即使后来家里突遭变故,也一直帮着我照顾小远。”枣琦说着,脸竟不自觉地红了,似乎有些内疚。 “所以……你很听他的话,即使他劝你假装怀孕嫁给刘大明,你虽然也犹豫了会儿,但还是答应了?”我随意地说着,装作并没有看到枣琦脸上神色大变的样子。 “不……不是的……是我自己……”枣琦震惊地望着我,片刻之后又突然安静了下去,“姑娘还真是明察秋毫啊,不过这件事,确实和向大哥没有关系。” “虽然我还没有弄清楚你和向大哥的关系,不过我的猜测大概不错吧。”我稍稍示意枣琦,让她先安静地听着,“你因为某些原因,和向大哥商量好用假怀孕的方式嫁进刘家,本来想着某日亲手毁了那个家,却不曾想有人抢先一步,害死刘大明嫁祸于你。 “于是你们将计就计,由向川出面求慕容法帮忙,凭着他尊师之心暂保你一段时间。以后的事就另当别论了。可惜慕容法,虽是将军,却非属广固,又与皇上有嫌隙,哪里那么容易就能干涉广固官衙事务的。在你们的计划中,他也就出了些钱,向大哥大概还认识不少官差吧。 “并且……若是我猜得不错,能让姑娘如此抛开心上人和贞洁名誉的,恐怕也只有多年前姑娘的家祸了?” “刘大明就该死!刘老先生这么好一个人却养了这样一个败类,早该清理门户!还有那个田大壮,别看他们好像老有矛盾,分明就是一伙的!”听我说完,枣琦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也不再掩饰,咬着牙恨恨地说。 看着她义愤填膺的样子,我心里又何尝不是心如刀割?惨死贼人刀下,当年爹娘脑浆崩裂的惨状,至今还时时重放在脑中。 只是枣琦还有个可报复的对象,而我,怪也只能怪生于乱世,天命难违。 “姑娘的心情我理解……” “你不理解!看着爹娘惨死,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却无能为力,官衙那帮窝囊废只知道顺从民意,怎么样大多数人舒服就怎么样来!刘大明那副嘴脸真是受够了!明明伤害了我,却暗地里和别人一起传我‘煞星下凡’的鬼话,他就是个畜牲!”一边说着,枣琦终于撑不住,哭了出来。 在正厅听到枣琦突然哭出声,向川就知道坏了事,急急忙忙赶到卧房。 而我大概听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只是背对着门说了句: “真凶我早知道是谁,只不过对有些事还心存疑虑,所以来问清楚些。既然将军都介入,我会把真相说出来,至于姑娘家中的冤屈,我平日就看不惯官府的作风,自然会帮你的。” “人都死了,案子还怎么查?”向川是个聪明人,一听便明白了我突然放大音量的缘由,所以也不避讳,径直走进房间回道。 “人死了才有趣嘛……”我只是狡黠地一笑,“逃了这么久,很久都没遇上这样的谜案了……” 确实啊,这么久没练手,或许接几个案子,还真能帮我回忆失落的一些记忆呢? 第4章 【四】夜雨声烦 向川和慕容法的影响力果然不小,只半天时间,全城的人便都知道了刘大明案的真凶。 由于枣琦早前“福星附体”的传闻,以及她一贯的善良,城中并没有人因此事而对她产生别样的看法。 不过虽说这是好事,却也着实让我吃惊不小——难道鲜卑人都这么开明的吗——甚至是慕容法,在知道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也只是怪罪他们误伤了刘老先生,却也不反对我插手那陈年旧案。 “可是子樱姑娘又是如何知道,凶手就是莫大娘的呢?”在结案后的一天,枣琦终于忍不住向我问起。 “这个好说啊。我初次听闻这个案件的时候,还是在客栈里,莫大娘亲口提起的。那时她与李大娘交谈起,虽说听起来就像是平常大娘之间的无聊之谈,但还是暴露了不少破绽。 “就像那刘大明的伤,若说是常人,都不一定会记得那么真切,何况她莫大娘也不小了。试问一个整天忙于主家,连篮子布都能轻易遗忘的大娘,又是如何在听儿子转述一遍之后,把部位和刀数记得那么清楚呢? “而且她先前明明说仵作记载为毒杀,为何后面提起时又很自然地提出,为什么砍死了之后又要放毒这种疑问的。 “总之还有很多细节啦,会出这种问题的,多半不是凶手本人,也是从犯了。此时加上些其他的,像证词这些的佐证,基本就能确定她是凶手。这些是都最致命的。”我微微一笑,看着蹙起眉头的枣琦继续说,“枣琦姑娘也不必较真的,看你如此文静,这些事不懂也罢。” “子樱姑娘可真是厉害呢,我也真是笨,差一点就被她利用了。我说为什么她那么忙,还总来给我帮忙的,原来是在找机会下手栽赃啊。”枣琦放下手中的女红,揉了揉太阳xue。 “嗯。”我轻轻赞同了一声,并没有打算说出莫大娘的杀人动机之类的重要因素,只是继续说道,“说说你的事吧,这案子,还是越早结束越好啊。” “那可要看姑娘要从哪听起了。”枣琦捏了捏酸痛的手,把针线包收好。 “你……就随意说说吧。把你认为可能有用的事都说一遍。倒时我问到再说便好。” “那……从我出生的时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