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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不说话。 好吧好吧,我唱著歌一样地在心里说著这四字,嘴里跟著说:「我错了,你要原谅我。」 好吧好吧,我错了,你要原谅我。 看看,我多麽地自觉,不用他说,我自己都会道歉。 他用白色毛巾擦著原色的木地板,他一块一块挑回来的,因为我喜欢赤脚,所以,他就一块一块的挑回家,装上,好了就要了,不好就拆掉重新装上好的。 被他这样的人爱著?!上帝啊,下辈子#要我灰飞烟灭我也甘心。 可是此刻,他不开心,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让他开心。 他是我选定的要陪我过完我这一辈子的人,对我来说,他让我开心很重要,更重要的是,我也让他开心。 爱情不是剥削,而是让两个爱著的人倍感愉快的行径。 所以我对他说:「原谅我吧,你看,我都舍不得离开你一分一秒。」 好吧,我也承认我是个狡猾的东西,我只是就势说著甜言蜜语,可是,这些话,都是出自我真心,只要把他哄高兴了,说什麽我也愿意的。 他回头,抱过我,把我放到一旁的沙发上。 可能觉得太过於冷落我,他又走回来,用毯子裹住我的脚,淡淡地说:「我没生气。」 他起身要走,我拉住他,笑著说:「真没。」 他闭了闭眼,才老实说:「我不知道。」 我拖住他:「你不知道知不知道?」 他淡淡地说:「你没病,我很高兴,但如果出事了,我不知道我会不会高兴。」 我微愣了下,没拉住他,让他走了。 我扁了扁嘴,好吧,我又招他不高兴了,怎麽讨好也没用。 下午我去吴家。 我在大门口就进不去了,那厮以为我是讨昨晚喝昏了打赌输掉的那幅宋初水墨画来了,硬是没开门。害得我又打电话给他哥,吴起浩倒好说话,在公司那头吩咐他们家保全把门给开了。 吴家还是住在深山里,占了半个山头,从大门开到他们家祖宅就得十来分锺,这十来分锺够吴起然骂骂咧咧去藏他的宝贝画去了。 我也懒得告诉这王八蛋,画我输了就输了,老子从来都不是他那种出尔反尔的人。 「你来干什麽?」我车一停下,吴起然就站在他们家房门口瞪著眼问。 好歹也是气势宏大的古建筑,硬生生地被这麽一人用这麽流氓的姿势站在前面给破坏了感觉。 亏得他还是学艺术的,啧。 「问你点事。」我下了车,把车钥匙交给他们家佣人。 「什麽事?」吴起然跟著我往里走。 「昨晚谁知道我们在天府寺喝酒的?」 「我怎麽知道?你以为就你惨了,我回来还不是被我哥修理了一顿。」吴起然毫无羞耻地把衣服拉低,前胸上面一片被咬过的痕迹。 「你哥什麽时候成狗了……」我笑。 「你管呢……」吴起然在茶室坐下,管家随之递上了茶具。 「我们走的时候谁也没告诉,车也是各自开的别人的,怎麽会被他们知道?」昨晚喝到最高兴时,我们正在赌刚采下来的那朵小野花有几个花瓣,聂闻涛就跟吴起浩破门而入,直接到最後面的院子里把我们抓了个正著。 我与吴起然这麽多年各自都被家里头那个人管著,早就养成了秘密聚会喝几口的兴趣,尽管十次中有会有五次被抓住,但是,这次我们以为会成功的。 哪想,这次也没逃脱。 「不知道,」吴起然一看我不是来讨画的,轻松了下来,翘著腿懒洋洋地说:「我的车我是检查过了的,我在车行跟卖车的程老板借的,我随便挑的一辆普通的车,我甚至还检查了有没有追踪器,老子够小心的了。」 「我是拦计程车的,半路下了车开的是一个小弟送过来的车。」我皱眉。 「你以为你以前的小弟就对你忠心了?你不知道现在道上已经是你家那位说了算。」吴起然嘲笑。 我不屑地看他一眼,「我以前帮过那人一些,不至於为这点事出卖我。」 「难说罗……」吴起然吊儿郎当,「你也知道聂闻涛那人手段有多闷sao,有关於你的事,说不定比你自己还清楚,他有可能不知道你跟以前手下借车吗?」 「怎麽可能?」聂闻涛或许是过於担心我的安危,但不会派人跟踪我,他知道我厌恶这种事情。 「可不可能你问他去。」吴起然不耐烦,茶泡过一道就迫不及待拿来喝了,只是伸手时不知道拉扯到了身上哪个伤位,闷哼了一声,又躺了回去。 这次,换我嘲笑地看他了。 回到家,聂闻涛已经回来了,正在做晚餐。 我过去从後面抱他的腰,在他耳边吻了几下,问:「做的什麽?」 「藕片,骨汤,青菜……」他言简意赅。 我连他的头发带头皮啃了一下,表达完我对他简单词令的不满之後,去了阁楼拿书看。 仓库自几年前又被扩大了一些,我不想搬到城外的别墅,也不想搬回原先的祖宅,只是自己搬回来的东西越来越多,聂闻涛也只好把空间扩大一些,用来藏我那些随性捞回来的各种玩艺。 刚看了几页摄影图片,他就上了我的宝贝阁楼,眼睛连我的脸都没看一眼,拿著一双袜子半跪了下来;我一看,好家夥,我又忘了穿袜子,两只脚现在都赤著。 他面无表情帮我穿上,随即下了楼,过程中真是多余一眼也没看向我的上半身,更何况是那张我自己一直都觉得不错的俊脸了。 我可老委屈了,站起来,扒著栏杆喊著下楼梯的他:「喂……」 他回头,看著我,那深沈黑蓝的眼睛像大海一样神秘莫测。 「你还生我的气啊?」我问他。 他没说什麽,看我也没打算多说的样子,又回过头下楼去了厨房的方向。 现在可好,都不用问他是怎麽知道我在天府寺的,他现在还生著我的气呢……唉,我要是舍得,就该让他闷著自个儿气自个儿去。 我又不是故意不穿袜子的! 老子是病人,有权利丢三落四。 我这样想著,又觉得很心虚,摄影集也看不下去了,摸了下鼻子,老实地下了楼去跟人「道歉」去。 「还在生我气?」我还是从後头抱著他的腰,不断地亲著他的脖子以示我的亲腻。 这半天都吭不出一声气的家夥,逗他好玩也好,甚至宠他哄他,可无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