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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自己怎么就会平步青云得了晋陵长公主的青睐。 只有夏侯虞知道,前世她要离开萧家,她舅舅很担心,送了一千部曲给她。她出行前去祭拜文宣皇后和阿弟,回来的路上遇到土匪,尹平以一当十,一直护在她的牛车前没有挪动半分。后来她让他做了她部曲的首领。捡到了阿褐之后,还是尹平发现阿褐天生神力。她索性让尹平做了阿褐的师傅。又过了几年,尹平自觉能力不如阿褐,把部曲首领的位置让给了阿褐,他则一直从旁协助阿褐。 是个忠义谦和,很有能力的人。 正巧她有些事要借郑家之手,就跟她舅舅的客卿说了一声,把他要到了自己的身边。 “很好!”夏侯虞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誉,道,“今天让田全安排你歇下,明天一大早换上内侍的服饰跟着我去听政殿。” 尹平什么也没有问,恭顺地应诺。倒是田全,睁大了眼睛看着夏侯虞,好像一下子傻了。 不过,夏侯虞倒没有责怪他。 宫里是不允许留宿的,何况尹平还是个部曲。 田全想到明天是夏侯有道的头七,夏侯虞又这样的安排,他左眼皮就跳个不停,总觉得会有大事要发生了。 * 亲们,今天的二更! * ☆、第二十四章 争斗 田全不敢在夏侯虞面前多嘴,就私底下去找杜慧,想让杜慧帮着劝劝夏侯虞:“……我看那尹平孔武有力,想必也是个武艺高强的。可他毕竟只有一个人。万一冲撞了大将军,我们死不足惜,怎么对得起文宣皇后临终前的托付?” 言下之意是担心夏侯虞意气用事,要刺杀卢渊。 杜慧嘴角微抽,觉得田全想多了。 夏侯虞有勇有谋,就算是要刺杀卢渊,也不会用这么简单粗暴的办法。 但夏侯虞到底有什么打算,她也猜不透。 杜慧安抚了田全几句,去见了夏侯虞。 夏侯虞没有理会杜慧等人的担忧。 夏侯有道头七的那天,她白衣素颜,去了听政殿。 按照夏侯虞的意思,卢渊请了万乘寺的高僧进宫,连着为夏侯有道做七七四十九天的水陆道场,逢七的时候会更隆重。香烛袅袅,佛诵声声,一片端庄肃穆之色。 可在场的这些人里又有多少人真心为阿弟的病逝而伤心难过呢? 夏侯虞视若无睹,面无表情地穿过法事的会场,像往常那样给夏侯有道上了三炷香。 新君还没有登基,卢渊不敢出宫,他已经连着几天都没有好好地睡过一觉,眉宇间皆是疲惫。 看见夏侯虞上前,他上前和夏侯虞打招呼:“长公主!” 态度比平时还要温和。 这是因为马上要心想事成了吗? 夏侯虞在心里冷笑。 她冷漠地朝着卢渊点了点头,退到了一旁,准备继续给夏侯有道抄写经文。 卢渊欲言又止,随后不免松了口气。 夏侯虞自夏侯有道病逝后就给人种阴阳怪气的感觉,她能遵守承诺不参与到立储之事里去就行了,其他的,等新君登基了再说。 卢渊出了大殿。 谢丹阳看着却暗中直皱眉。 他派了人守在城门口,萧桓到现在也没有动静。 夏侯虞的舅舅郑芬倒是得了信正往京城赶,但最少也得半个月才能回来,到时候花黄菜都凉了……夏侯虞到底靠不靠谱啊? 谢丹阳挠了挠脑袋。 两个时辰之后,文武大臣都到齐了。夏侯虞被请了出去,众臣在卢渊的带领之下祭拜了夏侯有道。随后卢渊请众臣到偏殿说话:“天子驾崩已经七天了,新君却还没有确立。国不可一日无君。我们得尽快把新君确定下来才是。” 他站在龙椅旁,居高临下的望着满殿的大臣,目光闪烁着幽暗的光芒。 谢丹阳不同意天子刚刚大殓就宣布新君的人选,他就如谢丹阳之意推迟了四天。可这四天他也没有闲着,一直在和来祭拜的臣子们说话,确定这些人的立场。他已经很肯定,今天他的提议会很顺利地被大家认可并通过。 正如卢渊所料,他的话音刚落,立刻有人附和。 卢渊微微地笑。 有人朝谢丹阳望去。 谢丹阳垂着眼睑,看不出忧喜。 没有萧桓支援,他和夏侯虞是不可能得逞的,而他也按照夏侯虞的要求,把拥立新君的决定推迟了四天,接下来,就看夏侯虞的了。 他是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挺身而出和卢渊一较高下的。 那些望向谢丹阳的人不免面露失望。 卢渊踌躇满志,笑道:“若是诸君没有其他的话说,那就请尚书台公布新君待选名单好了。” 皇位的传承是有规矩的。 父亡子继,兄终弟及。是两条最基本的守则。 现在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是东海王夏侯有义和琅玡王夏侯有福。 众臣们议论纷纷,有人推举夏侯有义,有人推举夏侯有福。 受了卢渊叮嘱的两位大臣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就走了出来,高声道:“我反对立东海王和琅玡王。” 闻者一震,俱都愕然地望着那位大臣。 大殿里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那位大臣高声道:“虽说兄终弟及,可不管是东海王还是琅玡王都年纪太小,能不能立得住还两说。”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夏侯有道的棺椁,暗示众臣夏侯有道当了四年的皇帝,最终还是没能活过十四岁,“诸君可别忘了北凉文帝时发生的事。” 北凉文帝在继承皇位之前,曾经死了两位兄长,而且这两位兄长都只做了短短的两、三年皇帝就病逝了,若不是有顾夏撑着,差点就被北齐灭了国。 有臣子表示赞同,并说起顾夏被北凉文帝任命为大司马之事。 一时间朝中议论纷纷,话题从立帝偏到了怎么抵抗北方的入侵。 卢渊朝着另一个臣子使了个眼色。 这个臣子站了出来,道:“我觉得应该立西海王。” 西海王既不在年龄也不在血统上占什么优势,立马就有人反对。 那臣子就和反对的人争辩起来。 最后还是卢淮一声喝斥让两人都安静下来。 卢淮道:“我也觉得应该立西海王。” 很多人都朝谢丹阳望去。 卢淮可是卢渊的胞弟,很多时候他说出来的话就代表了卢渊的意思。 萧桓怎么还没有到? 谢丹阳心急如焚,神色间却不可以流露半分。 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表示赞同——在这种场合,他说出来的话是要掷地有声,不能反悔的。就算是等会萧桓赶了过来,他也不能临阵倒戈。 这是做人的信诺! 也是立人之本! 卢渊和谢丹阳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