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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随意,一家人和乐融融,凭什么要她把这辈子都搭进去? 有一种情绪在唐依依的心里发酵,流窜五脏六腑,是怨恨和羡慕。 唐依依也想拥有属于她的人生,她自己支配,做主,没有谁来控制,也没有谁能干扰。 无论人生的轨迹顺畅还是曲折,那都是她的。 那天回去,唐依依就开始偷偷布局。 她比谁都清楚,只要她活着的一天,她就是秦家的一份子,秦正的人。 他在她的生命里,肆意妄为。 所以她想到了死。 她死了,秦正才会将她从秦家剔除。 但她不能真的死亡,那样做,她不甘心。 有很多事她还没机会尝试,比如养一只猫,有空的时候带着它窝在躺椅上晒太阳…… 有将近一年时间,唐依依都在准备,小心谨慎,尤其是最后一步棋,她走的如履薄冰。 为了拖住秦正,一击即中,唐依依在他背后捅了一刀,在唐依依的计划里,那刀就算不会要秦正的命,也足以要他跌的很惨,想爬起来需要很长时间。 谁知秦正的权利比她认知的还要可怕,她孤注一掷,也只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口子。 思绪被突然的疼痛扯回,唐依依尝到了血腥味,眼皮底下,男人在她的唇上肆|虐,残|暴,和每一次一样。 她吸进肺里的气息全是男人的味道,唐依依强行拒绝那些气息的涌入。 秦正发觉唐依依没有呼吸,他立刻退开,大力捏住她的脸,逼她张开嘴巴,“你想死是不是?” 唐依依大口大口吸气,呼吸着没有秦正的空气。 他见不得这个女人在他面前走神,秦正咀嚼着新鲜的感觉,神情扭曲。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唐依依的胸口剧烈起伏,“我告诉你。” 她用一种受够了的目光看着秦正。 “我想换一种活法,秦正,我厌倦了行尸走rou的生活。” 眸光冰寒,秦正面无表情。 答案他知道,亲耳听她说,他发现想控制住情绪还真不易。 秦正挥手,茶杯掉到地板上,夹着他的怒吼声。 “就因为这个?” “是,”唐依依吸口气,“就因为这个。” “我说过,你” 秦正的呼吸渐渐粗重,彻底混乱,他把唐依依揪住,拖到眼前,脖子上的青筋跳起,那副狰狞的面孔尤其骇人。 “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那我是不是还要对你说声谢谢?” “少拿这副嘴脸跟我说话,唐依依,你在逼我动手打你是吗?” 唐依依这时看了秦正一眼,意味不明。 那一眼让秦正的怒火冻结。 “谁都可以出卖我,你唐依依没有资格!”他紧按着唐依依,骨节泛白,在竭力压制着,“你扪心自问,从小到大,你跟在我身边的这么多年,我对你不好?” “如果不是我,你会继续在马场当畜牲,指不定早死了,你他|妈哪来的机会在我这玩这一出那一出?” 最后一句话秦正是用吼的,他的双眸充斥着极重的阴霾。 “唐依依,做人要学会知足,感恩,懂吗?” “做人?”唐依依讥笑,“我除了能呼吸,有心跳,还像个人吗?” 秦正面色恐怖,“别给我扯那些。” 他冷笑,“你别忘了,是你的亲生父母抛弃了你,而不是我。” 唐依依的手攥到一起,这是她心底最不能碰的伤口,轻轻一碰就能让她痛的撕心裂肺。 “你放我走,我感激不尽。” 秦正怒极反笑,“做梦。” 他的嗓音冷酷,“我忘了,你已经做过梦了,刚醒。” 耳边的话幼稚,恶意,根本不像是她印象里的秦正会说的,唐依依仿佛不认识面前的男人。 她不明白,既然秦正知道是她把他出卖了,应该在找到她以后就把她随便丟到某个荒芜人烟的地方,看她自生自灭。 或者让她一无所有,要她过着最肮脏最低贱的生活,欣赏她如何痛不欲生。 无论是哪种结果,都不可能是现在的局面。 相互恶心是吗? 仿佛猜出唐依依的心思,秦正猝然笑了起来,“还别说,没有你,生活真的失去很多乐趣。” “两年前那件事,你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唐依依,秦家家规和你发过的你没忘吧?” “你想要我怎么做?”唐依依面色平静,“要我痛哭流涕,跪在地上给你磕头,说我错了,甘愿接受惩罚,并且保证乖乖听话,永远顺从你的任何决定,是吗?” 她存心说那些话来恶心他,秦正从唇齿间挤出一句,“你可以试试。” “也许我心情不错,赏你两天,你把我伺候爽了,说不定那件事就可以过去了。” 唐依依笑出声,“这样有意思吗?” 秦正的双腿交叠,他也笑起来,面容俊美,眸色让人不寒而栗,“有意思。” 唐依依唇边的弧度不见,冷冷的与秦正对视。 她是他一手教出来的,论手段和谋略,她还欠火候,但他们在某些方面一样,譬如骨子里渗出来的冷漠,狠绝。 “我累了,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秦正好像听到什么笑话,“我培养了你二十多年,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唐依依的牙关渗着血。 “实话告诉你,如果没发生两年前那件事,我哪天看你看厌烦了,也就会让你离开。”秦正勾唇,“但现在,即便你让我乏味了,你也别指望过你自己的日子。” 唐依依浑身发抖。 “别怪我没提醒你。”秦正摩|挲着她的嘴唇,“如果你想用死来解决所有事。” “唐依依,我保证,你会后悔。” 沉默的看着秦正,捕捉他的每一丝情绪变化,丑陋不堪,唐依依轻笑,“你真让我恶心。” 秦正掐住她的脖子,“你有什么资格恶心我?” 唐依依突然不想说话了。 她发觉现在的秦正像个疯子,很容易失控,变的难以琢磨。 秦正低声命令,“说话。” 唐依依抬头,“我跟你无话可说。” “那跟谁有话可说?”秦正冷笑,浑然不觉他的语气不对,“陆启之吗?” “还是白斌?” 唐依依垂了垂眼,白斌帮她,是报恩。 她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