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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 当孙远的唇压上来时,刘婷云躲开了,她偏过头,神情扭曲,像是闻到了什么恶心的味道。 孙远撑起身子,“是不是在剧组受气了?” 刘婷云蓦然伸出双手,紧紧的抓住孙远的后背。 看她这样,孙远以为自己的猜测是真的,他眉间的川字更深,“我以前就跟你说过,那个圈子里的人太多了,真正混出名堂的很少,你已经坚持了那么多年,如果真觉得受不了,就算了。” “女孩子开个店,卖点衣服,首饰,或者食品,自己当老板,比那个强多了,也不用受气。” 刘婷云脸上的表情全埋在孙远胸口,“你知道,那是我的梦想。” “是。”孙远说,“可追求梦想的时候总不能把生活过的一塌糊涂吧?你想过没有,就因为你拍戏,我们一直聚少离多。” 刘婷云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波动,“你认识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在拍戏了,如果不能接受,你就不应该招惹我。” 孙远的脸色黑下来,“你跑过来,是专门跟我吵架吗?” “你为什么每次都这么固执己见?我说再多,你都听不进去。” 似乎是发觉自己语气重了,孙远没再继续,“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去给你下碗面。” 他端着面进来,刘婷云还是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 孙远把碗放桌上,“过来吃面吧。” 半响,刘婷云把头抬起来,静静的看着她这辈子拥有的唯一一段感情里的另一半,带给她所有第一次,说要与她携手到老的男人。 “孙远,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孙远顿了顿,“几年了吧。” 刘婷云还在看着他,“六年零八个月。” 孙远笑出声,用羡慕的口吻说,“你记性就是比我好。” 刘婷云坐起身,一把抓住孙远的手,“戒指怎么没戴?” 眼底一闪,孙远的理由充分,“我要画图,戴着戒指按键盘不方便,就取下来放抽屉里了。” 刘婷云问他,“在哪个抽屉?” “这么晚了。”孙远说,“明天再找吧,在家里,不了。” 刘婷云的脸上带着坚决,“我现在就要。” 孙远的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别无理取闹行吗?再不吃面,就要糊了。” 刘婷云已经开始翻抽屉。 孙远的眼皮一跳,猛地把她推开。 猝不及防,刘婷云的身子踉跄了两下,差点撞到旁边的木头衣架。 孙远紧抿唇,“你吃面,我给你找。” 刘婷云看着他翻箱倒柜。 找了很久,孙远才找到戒指,刘婷云把戒指拿到眼前,看到那铺了一层灰,不知道被丢弃在角落多久了。 她又去摸自己手上的戒指,当初孙远没钱,买的一对纯银的。 林荫小道旁,阳光灿烂,他们给彼此戴上戒指,拥抱着亲吻,好像那就是一种神圣的仪式。 从此,他们一生相伴。 刘婷云感觉被戒指禁锢的那根手指冰凉凉的。 凉意往四肢百骸扩散,直到霸占整个心脏。 她不快不慢的问,“戴戒指不方便,那戴手表就方便了?” 孙远面不改色,“有时候我需要看时间。” 他永远都是这样,做什么都能有正当理由,让别人找不出怀疑的地方。 刘婷云攥着戒指,“孙远,你爱我吗?” 孙远看着刘婷云,回答从未变过,目光也是一样,温柔深情,“我爱你。” 良久,刘婷云似是笑了一下,眼底却没有一点笑意,“那她呢?” 孙远面上的柔情霎时变的僵硬。 刘婷云的样子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房间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静默了一会儿,孙远扒拉扒拉头发,神情复杂,但不是慌张,“你都知道了?” 刘婷云挥手,朝孙远的脸上扇过去,之后又是一下。 她气的手指发抖,身子也在抖。 如果不是收到匿名者的照片,她还会继续蒙在鼓里,被孙远当傻子耍。 孙远都和那个女人有孩子了,她还在做梦。 人是会变的,当有一天,变的陌生,那连美好的回忆都感到乏味,刘婷云痛哭流涕,狼狈不堪。 “为什么?” 她歇斯底里,刚才伪装的冷静终于消失不见,不停的捶打孙远。 “说啊!我哪里对你不好,你要那么对我?” 孙远给她打,他喃喃自语,“为什么?” 下一刻,他钳制刘婷云的手腕,“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你就没有反省过吗?” “这些年,每次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在拍戏,是她陪在我身边,照顾我,关心我。” “是,我很爱你,在我心里也只有你,但是……”孙远说,“婷云,人非草木。” 这番话孙远说的心安理得,仿佛早有准备。 他是背叛了他们的爱情,这都是刘婷云逼的。 好一个人非草木,刘婷云大声质问,“你既然已经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还要欺骗我?啊!” 就连刚才都是,她问什么,他都摆出作为一个爱人的姿态,始终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他比她更适合做演员。 孙远这时却沉默了,有种叫贪心的情绪从心口涌了出来。 他现在还不想放开刘婷云,他做不到,不愿意忘掉他们的那段过去。 即便他已是人父。 孙远的额角青筋突起,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应付,没想到刘婷云竟然知道了。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只是他想不通,刘婷云是怎么知道的? 正当孙远困惑时,一摞照片砸到他身上,他低头去看,瞳孔一缩。 “刘婷云,你派人跟踪我!” 刘婷云不想解释,她哭的不能自己,“孙远,我们结束了。” 孙远捏紧拳头,先不管照片是怎么回事,以刘婷云的性子,他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一段感情走到这一步,两个人都面目可憎。 孙远看着刘婷云哭,耳膜里都是她难过的哭声。 他的眼睛泛红,心里空荡荡的,时间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能摧毁耐心,爱慕,忠诚,消磨一切坚持,最后什么都没落下。 “婷云,如果你放弃演戏,到我这边来,我可以……”孙远吐出一口闷气,他缓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