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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精做保,这个南宋的开国皇帝,一生马背上厮杀,是个了不起的军事家,政治家。 他,是谢大将军转世投胎的。 你信与不信,不重要,因为,谁也不知道你是谁,但后辈知道我是谁,谢大将军是谁。 上苍怜悯有用之人未得愿,让他转世投胎,继续有所作为。 这南宋第一朝,就在长江岸边的兵家必争之地,京口。 一点不假。 又是在大水之旁 有好事之人考证,在几座山之外,真的有一处,叫做华山畿的。 世世代代英雄辈出,原来也不过是天道伦回。 谢大将军,天不负你。 你的朝代,南宋短命却绝世风华。 ☆、26,缀述 初恋 今早的空气中,有琉璜的味道。 这让我艰于呼吸。 我的脑子渐渐迷糊。 从昨日起我已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是处于弥留之际的呓语。 你看还是不看,都不重要。 阳间几日,每日里痛不欲生。 希望这次来过,不要再来。 也是,穹窿山被挖了,我的几百亿凤裳蝶失去了家默契,它们已无法搭建一个通道,让我借这个通道,到人间张望那么几眼。 我对现在的世界无话可说。 人,不都只是活一世吗? 关于我与谢颐的相处。 以下的故事,你大可当我的呓语。 我迷糊了,说的话不作数。 如果你真的有兴趣,作参考,或拨开迷雾,说出真实,把我批的一塌糊涂。 有一点,我告诉你,除了这次我发现了一个蝶族,是,我将带她走。 她就是廖梅如。 说白了,她做什么江洲市,不,现在的江洲是湖泽的一个区了。 她做什么区长,她就是一只漂亮的蝶族。 我要倚老卖老一下,廖梅如,其实很无能。 她治理不好一个地区。 她一点真才干也没有。 她的能力,再干上多少年,也提不高。 但不是有能力的人都做官的吧,真正有能力的人,未必愿意给政府做事。 我是过来人,我还在宫中呢,当年与我想处的人,不是大臣就是宰相,甚至是皇。 廖梅如什么本事也没有。 她不如不做官。 我将把她带回去。 我们的后代,除了廖梅如,其他都流落到了国外。 为什么? 国外生态好呀。 穹窿山从前也是好的很的生态,现在不行了。 你瞧,这琉璜味,直到让我恶心。 我气息奄奄。 今天说的故事,你就当我弥留时的昏话,一点都不对。 是,是那么说的,驴头不对马嘴。 谢公子与刘爱莲相扶着进了屋子。 山上风大,屋里久寒成窖。可是,有爱莲就不一样。 爱莲是一个乡野女子,她在山上,在大自然里,就像一朵月季长在任何一处地方,只要生根,就必定葳蕤。 她就是这样的。 如今谢公子也是这样的,再不放手。 山中水涧的芦柴,被她割了来,做成褥子。 山中的葛根,何首乌被她挖了来。 紫苏草,灵芝被她采了来。 公子,一切我来。 星与月交互。 两个人平躺在芦花褥垫上。公子久久无语。 刘爱莲是个有那方面经验的人,她只觉得有一条很小很小的虫子,寄养在身体里的,渐渐地复活了。 此时,小虫子繁衍了数十个、数百个虫子要出来觅食。 可是,谢公子平躺在那里,脸色由苍白变为赤红。 刘爱莲伸手摸他的额头,有些低烧。到了晚上就是这样,爱莲坐起身,提起身旁的瓦罐,拿了一只精致的蓝花碗,掀了瓦罐盖子,倒了一杯温水,喂公子喝下。 谢公子咳嗽了两声。拽过爱莲的手,说:“有你,我也是不怕的了。” “怕什么呢?”爱莲问。 “怕死。怕黑。”公子无气无力地说。 “现在不怕了。”爱莲暖暖地笑着说。 缓了缓,公子说:“芦柴褥子,粗布蚊帐,粗瓦罐盛器具。唉,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 爱莲问:“怎么想的?” “你,应该得到最好的。”谢公子说。 只一句,爱莲流了泪。原来,她在他心中,是贵重的。 “这已经是最好的了,因为,没有人比你更好。”刘爱莲真心地说。 不知不觉,她身体里的小虫子们,都睡觉去了。 “唉,你给我喝的是什么水?我看你像宝贝一样抱着,还抱在怀里,焐在被子里,敢情是灵凡妙药,或者是什么滋补品,怎么感觉甘甜清冽,舒服得很。身体也轻了许多。” “不许笑话爱莲。”爱莲嗔道。 公子也笑了:“我是看你整天捣鼓坛坛罐罐,神秘得紧。更不要说这罐子,竟像个命一样,抱着,捧着,还焐在被窝里。” 爱莲当宝贝的罐子,不是什么高级补品,但却是她精心选出的方子:甘草一味、蒲公英一味、甘蕉一味、白茅根一味、白菊一味,都是她弯腰寻觅,天天挖,天天采,清洗,晾干,切成细碎的末子,烧煮出来的,当每日的饮品。尤其是下午至晚上,公子的体温稍稍升高,喝了五味子水,总是会好许多。 上午的三昧药,夏枯草、桑叶、白菊,她又加了一味,竹叶。如此,早晚,上午与下午,白天与夜里,时辰不同,饮不同的汤药。 爱莲是拿一颗心在治公子的病。 公子低烧,定是有一种看不见的毒素在作怪。俗话说病去如抽丝,又凡事信则灵。她坚信她亲手挖来的药,灵验无比。 自从星月同辉以后,爱莲与谢公子形影不离。 谢公子说,不看书了,放一放。 爱莲自然是高兴的。虽然公子的元气还没有恢复,两个人做不了事实夫妻,但公子的确是在一天天好起来。 有一天,爱莲在灶间煮药,忽然听到脚步声,她以为是读书阁请来帮忙的两个粗人,脚步声停了一会,她抬头却看到公子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笑意盈盈。 “你起来啦!”爱莲吃惊地喊了声,兴奋极了。 “感觉好奇怪,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身上,从心头缷下来了,而且眼睛,你看看我的眼睛,这是真的吗?我能看到你了。”谢公子高声说,仿佛换了一个人。 爱莲从灶间走出来,她说:“知道啦,知道啦,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烟熏火燎的,莫不又熏痛了眼睛。”她拉住公子的袖子,执意要看他的眼睛被熏着了没有。 在堂屋,谢公子目不转睛地看着爱莲。 不语。 爱莲意识到什么,也不语。 公子的眼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