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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如何?” “如何?”唐说冷笑一声,“可是好得很啊, 沉迷神仙鬼神,想要修佛修道呢,圣上眼下正到处征徭役,要修一座通天台。” 季凌霄惊讶极了,虽然李琼有些怪癖,但并非是沉迷修仙炼丹的昏君, 莫非有人引诱? 她皱了皱眉,仔细想着到底是谁教坏了她精心调~教出来的帝王。 不知不觉间她竟将这猜测说出了口。 唐说嗤笑道:“你还是别为他找寻什么借口了,天下人都知道当今的圣上是梦见了神女的帝王,为了再见神女劳民伤财,简直入了魔障。” 神女? 该不会是她吧? 季凌霄暂且压下这个疑惑。 唐说扭头看向窗外, 窗外的雾气弥漫在他的眼底。 他轻声道:“大周将乱。” 乱, 才有她的机会。 季凌霄双手按着榻边, 微微朝他俯下身,轻声道:“若是乱了,先生不想趁机闯出一番威名来吗?” 唐说扭过头, 眯起眼睛。 “我虽非伯乐,却能看得出先生有大志向,才气颇高,在下是真心仰慕先生。” 她笑容浅浅,双眸却明亮如朝阳。 “仰慕?” 他仔细咀嚼这这个词, 心底却像是淋过一场春雨,“啪”的一声发出了一个甜蜜的小芽。 他轻咳一声,扭过了头,故作冷漠道:“你以为你是谁?招揽我?呵。” 季凌霄就是喜欢他这副嘲讽的样子,有时候希望他变本加厉,最好,全天下除了她谁也受不了唐说,那他无论如何都要在她身边的。 季凌霄噙着抹温柔笑容,拉过他的手,手指在他的掌心划出几个字。 唐说手指缩了缩,又像是失去了直觉一般,僵直着展平。 “我信任先生,也希望先生勿要负我。” “我……” 他盯着她的头发,盯着她的耳朵,盯着她的手指,就是不敢去看她的双眼。 唐说心中又气又恼又觉得自己简直无可救药。 “先生?” 唐说抿紧唇,轻轻“嗯”了一声,垂下眼,却只见季凌霄空空荡荡的亵衣随着她俯身的动作敞开了领口,紧绷的蜜色皮肤随着肌rou起伏,蜜水中漂浮着两只红豆,他的喉结急速动了一下,一阵头晕目眩。 红豆糖水…… 他突然感觉鼻子一热,立刻甩开她的手,迷迷糊糊地往外面跑,“嘭”的一声撞上了门。 他的背后传来一阵甜蜜的笑声,他却连头也没有回,扶着门框踉踉跄跄地逃了。 站在门口,他缓了好久,才慢慢吐出一口艳~气,只觉心神皆疲,低头看着自己被她指尖划过的掌心,那里还残留着一片酥麻。 “啪!”唐说抬起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可是,完全没用,甚至残留在掌心的那种柔软的触感,似乎还留在了他的脸上。 他完了! 这天夜里,杨韶被杜景兰抓去对弈,谢小道仍然在受罚,斋中只有她一人。 天气一日冷过一日,即便她缩在被子里,依旧被冻的手脚发凉。 “李琼、李斯年、魏良……崔歆、李明珏……” 她合着眼睛,一遍遍数着自己曾经吃过的男人,希望借此入睡,刚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咚咚”的声响。 季凌霄没有理会,那声响很有节奏一遍遍敲击着。 她“啪”的一声按在了榻上,披着被子,在榻上一点一点远离刚刚温暖起来的窝,靠在窗边一巴掌推开了窗。 “都这么晚了,有何要事!” 她难看的脸色让窗外的人愣了一下,才犹犹豫豫地说道:“抱歉打扰到你了。” 楚夫人垂下眼眸,他立在那里,宛若雪山上的一点白。 季凌霄深吸了一口气,却吸了一口冰凉的雾气,呛的直咳嗽。 他连忙上前两步,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琥珀色的眼眸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温柔。 “对不起。”他再次道歉,眼中愧疚更甚。 “我白天实在找不到时间来看你,又担心你。”他叹息一声,将一个圆滚滚的物件儿塞进她的手里。 她刚一触及,一股热流便从接触的掌心蔓延到身体各处,让她整个人都像是沉浸在了暖呼呼的热水中,舒适无比。 “这是熏炉,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放到被窝里,一直到天明它都会是暖的。” 季凌霄双手合拢,看着那个精致的小熏炉,突然笑道:“阿狸你还真是有心了。” 见她喜欢,楚夫人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她抬头,神色莫名地问:“你对每一位好友都是如此温柔吗?” 对别人? 楚夫人的脸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不。” “那是只有我了?”她披着被子,手臂搭在窗台上,轻声问他:“为什么呢?”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蜜糖般的沙哑,黏糊糊的糖液一圈一圈将他的心圈住了。 楚夫人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呢? 为什么只有她是不同的? 看到她,他会欣喜;她展露笑容,他的心中会发热;她稍微靠近一点,他的心脏就像是出了什么毛病。 他自打成人以来,便自控力极强,即便总是有各种小娘子围绕在他的身边,他也从未产生过一丝旖旎之思,可偏偏在她身上破了功,难道他是天生的断袖? “说啊。”她浅浅一笑,侧了侧头,肩膀上的青丝随着被子一同滑下,亵衣松散露出她右边的锁骨,那锁骨的形状像是一截桃花枝,满月的光泽盛在花苞中,随着她的动作摇摇晃晃。 她像是没骨头一样,整个身子压了下去,腰窝深陷,臀部翘起,美眸顾盼生辉。 不,他绝对不是。 楚夫人迅速后退一步,正打算离开,耳边却传来她幽幽地叹息声。 他的鞋底在地上磨蹭了一下,到底是没有走成。 “你把我吵醒了,可是又要走了。” 楚夫人目光幽深。 他怕他不走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他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是青山书院未来的山长,他不能也不被允许成为一个断袖。 可是,今夜的月色实在太好了。 “楚阿狸,”她朝他眨了一下眼睛,“你过来替我挡挡风吧,我想跟你再说一会儿话,我一直躺在榻上,你们又忙,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尽管楚夫人在心里反反复复告诉自己白忱是个男人,可是她朝他抱怨撒娇的样子,还是令他心神摇曳,不能自己。 他不想靠近,他的身体却自动自发挡在风口,他张着嘴,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低声道:“你快回去睡吧,夜晚风大。” 说着,一阵雾风袭来,夜雾在月光下仿佛是紫色的,丝丝缕缕宛如扯着线的棉絮钻进她的亵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