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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记事很晚,锦生也曾说小时候见过我,可惜我没什么印象了,那位华老太医大概长什么样子可以告诉我吗?或许我会有一些印象,能想起来。” 华仁心转过头来,眉眼弯弯“算啦,不记得也没关系,我想师父不会在意的,你只要记得他是很好的大夫就好了。” 华银针点点头“我会记住的。既然用了华大夫的名字,我必定不会败了他的名声。他生前是个济世救人的好大夫,那我也做个济世救人的好大夫。” 华银针笑了起来,眼中似有泪光闪烁“倘若真有鬼神,师父泉下有知,一定很开心。” 锦生替他们沏了茶切了一蟹瓜果放到了院子里,华银针的院子里种着一棵大大的枫树,此时尚未到深秋,还不是赏枫的时候。 可华银针及喜欢这棵枫树,无论什么季节,没事的时候就站在院子里看着这棵树,一看能看一整天,他之所在买下了这里的房子,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这里有一棵枫树,到了后来锦生怕华银针总站着累,便在树下摆了竹桌竹椅,闲来无事华银针也可以坐在树下看书,总比站在门口看着这棵树要好。 他把瓜果和茶放到竹桌上,招呼华银针和华仁心来这里坐下,华银针拿着杯子在手上转来转去,却不喝,华仁心看他这模样,便知道他定然又有事所求,寻常的事情华银针也不会与她开口,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华银针想见华妙手了,果然,华银针开口道“仁心,我想…我想见见你jiejie。” 华仁心叹了口气“你就是见他多少次都没有用,妙手应该和你说过,京城里的王爷得的是心病,别说是太医了,就是天上的神仙下来了也治不好他,只要他想开了,他的病自然也就好了,这种事情,旁人担心是担心不来的。” 华银针低着头“我知道…我跟你学医学了两年,这种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可是……可是我今天听说他的病情又加重了,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病成那样,不亲眼见到他,我总是放心不下。” 正如当日夏靖戎所说的那样,这十年之中华银针一次也没有回皇城去见过夏靖戎,当初听到夏靖戎病种的消息他险些不顾一切的回去了,可华仁心的jiejie华妙手又说夏靖戎没什么大问题,当时他稍稍放下心来,却没想到夏靖戎这一病就病了九年。 华仁心看华银针这副模样,翻了个白眼“你这么想他,你就自己去见他,总缠着我要见妙手又有什么用,妙手又不是宫里的太医,也只有皇帝急招她,她才会回京城看一看。” 锦生讲两盘白糖糕放到他们面前然后便要离开,华银针叫住他“锦生,不要再忙活了,到这里来和我们一起坐一会儿吧,现在我身边还记得靖戎模样的人,也只有你了。” 锦生为难的看了一眼,然后指了指自己的房间,华银针明白他的意思“好,累了便早点休息吧,不用顾虑我。” 锦生的屋子亮起了蜡烛,华银针继续同华仁心说话“我们刚刚说到……?” 华仁心嘴里包满了锦生做的白糖糕,含含糊糊的“我说你想他,你就自己去见他,别总找妙手,见她见的多了没好事儿。” “千万不要再回到这皇城里来,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了。”夏靖戎的话回荡在华银针的耳边,他按了按自己的额头,每当他忍不住想要回皇城的时候,夏靖戎的这句话就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提醒他,还不能回去,现在还不是时候。 华银针摇摇头“我不能去见他,在我还没有学会如何做一个正常的人之前,我还不能去见他。” 还没有到秋天,有几片枫叶已经按耐不住的悠悠飘落下来,华银针将落在自己脚边的那片枫叶捡起来,扔回树根下。 华仁心最受不了华银针说这种话,在她看来如今的华银针与寻常人根本没有分别,甚至做的比寻常人要好的多“你根本就是看准了我拿你没办法,你想什么时候见到妙手?” 华银针答道“越快越好。” 华仁心想了想,站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白糖糕的残渣“行吧,我今天晚上让妙手出来见你一面。” 华银针叫住朝门外跑的华仁心,惊讶道“今天晚上?” 华仁心停下脚步,挑眉“怎么,现在又嫌太快了?” 华银针摇摇头“不是,只是我没有想到,会这样快,仁心,你真的有办法,能让她今天晚上就见我吗?” 华仁心笑了起来“你放心,只要我想,她总会出现的。” 第20章 果然,正如华仁心所说,不过一会儿华妙手便站在了华银针的面前,她与华仁心是双胞胎的姐妹,长的一模一样,还总穿着和华仁心相同的衣物,不过华妙手个性上却与华仁心截然不同,华仁心要沉稳许多,据华仁心所说,华妙手天赋极高,从幼时起便表现出对医理极大的兴趣,长大之后更是一心扑在了医理研究上,其他任何事都不理,并且只要有助于她的研究,他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可是华妙手与华仁心最大的不同之处便是,华仁心学医救人华妙手却从几乎从不救人,只是不停地研究着如何让自己的医术更高超一些。 华仁心曾经有一次和华银针在这个小院子里喝酒,一不小心喝多了,醉酒后曾告诉他一些事情,当时她趴在桌上,看着华银针偷偷的哭,她似乎是把十一错认成了他的师父,她一边哭一边说“师父…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你。” 华银针和锦生扶起她将她送到房里,华银针不想和一个醉鬼计较,随意敷衍着“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害我,仁心,你醉了,去睡吧,睡一觉醒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华仁心泪眼朦胧的直摇头,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着“师父,如果不是我,妙手就不会害了你,还拿了你的骨头去泡酒,是我没用,是我不能吃苦我不好好学医,所以妙手才会…” 之后华仁心没有继续说下去,曾有一段时间华银针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华仁心如此忌讳,即便是在醉酒之后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也能将那句话拦在肚子里。 华妙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看了看四周没有什么酒瓶子,这才满意的说道“华公子,仁心还是孩子心性,若是今后你们能像今夜这样不再喝酒改为喝茶,那我也不必总是担心她了,为医者理应饮食清淡作息规律,动不动就聚在一起喝酒,实在是不该。” 华妙手的话将华银针从回忆中惊醒,他没有兄弟姐妹,锦生虽然对他极好却从不曾反对他做些什么,他不知道华妙手这样关心华仁心是出于一种什什么样的心理,他虽然与仁心关系好不过与华妙手并不相熟,华妙手是仁心的jiejie,她说什么华银针只管点点头应了就是,也不必真的照她所说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