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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办,万一需要剁脑袋别让人看见。72小时之内……不,现在就剩下44小时了,你那边怎么着也得凑出一个亿吧。” “得嘞!”戴兴挂了电话,刘管家喝口茶,能想象戴兴带过去的那帮人是怎样所过之处寸草不留。他顿了顿,沉吟良久才拨通了最后一个电话,电话响了一阵子对方才接的,懒洋洋软绵绵冷冰冰的一声“喂”,拖得极长,刘管家也不客套,开门见山道:“王老板,在柜上吗?我一会儿过去一趟瞧瞧你。” “诶哟喂……这是哪儿的贵客要上门啊。”对方的声音提高了一点,仍然是懒洋洋软绵绵的,像一条蛇在声道上爬,“刘管家,于府的刘大管家!叫王老板不敢当,您上我这小庙来,那可是蓬——荜——生——辉——这要不是红绸铺地净水泼街,哪儿能迎您这样的贵客上门。” 刘管家一只手按住额头道:“明人不说暗话,我有事求你。” “无事不登三宝殿,兄弟义气归义气,事儿保证尽力办,钱不到位不行,我也是替老板跑腿,您多担待,给别人九折我绝不给您九折半,给别人仨月我绝不给您八十九天!” “……我过去,咱们当面聊。”刘管家有气无力地挂了电话,想一会儿,拼命抓抓头发,往司机宿舍打电话,“于总最近主要开哪几台车?” “之前主要开小蓝,最近就在开萧瑟,用了一下秉烛。甘棠啊西洲啊什么的都有一阵子没用了。” “留下萧瑟和秉烛,其他的一会儿都开出来跟我走,你们人手不够就随便叫几个会开车的。马就留下鎏星,其他的也牵出来,都带着。给你们十五分钟准备,院子里集合。” 刘管家安排完毕向后靠坐在沙发上,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叹口气:“于总啊,于总哎!这些东西要是到了王侃手里,那就再也甭想回来了,唉!”他将双手食指反复交叉,摆出一个“十”字,看着看着,摇头一笑:“十亿,十个亿!啧啧啧,这个小警察,一个月撑死了挣五千块,自己倒能值十个亿啊!于总,真行,于总!您这回是要动真格的了?” 第33章 于南望一脚刹车,将那辆名为“萧瑟”的宾利停在祁蓝面前,几乎是扯开车门跳出驾驶座,满面春风地过来张开臂膀给了祁蓝一个热烈的拥抱,那姿势仿佛两人交往多年又至少十年以上没见过面,祁蓝只觉得于南望这拥抱虽然有些夸张,可是真诚有力,倒有几分感动,反手抱住于南望拍了拍道:“来得还挺快。” “昨天早晨你走得急,想送你都没送成。”于南望道,“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一直就不明白什么意思,现在才真有体会。” 祁蓝笑道:“有那么夸张?” “当然有。”于南望眼珠一转,“我特别特别想带你去个地方,咱们这就走。” “去哪儿?”祁蓝往副驾驶那边绕,于南望一把将他扯住笑道:“你要不要开?八缸的经典款在市区行驶比十二缸的更靠谱,低速扭矩能拉动一艘船没问题。” 祁蓝驻足,摸着鼻子看车,于南望凑近他低声道:“我知道往海边去的一条路是新修的,没什么车也没监控,正好拉车速,上二百迈试试胎噪。” 祁蓝眼睛一亮,于南望笑着帮他拉开车门,祁蓝顺势便坐入驾驶座,于南望弯腰亲自帮他扣好安全带,关上车门,这才绕到副驾驶一侧坐了进去。祁蓝踩下油门,车子缓缓启动,随着油门逐渐被深踩入羊毛地毯中,只觉得车头猛然一抬,风驰电掣般冲了出去,即便如此,车内静谧度却丝毫未变,听得见于南望清浅呼吸声。 白还歌站在窗边,只见于南望下车便将祁蓝拥入怀中,祁蓝与他互抱了片刻,于南望在祁蓝肩头咬耳朵,两人又说又笑,竟然是祁蓝亲自开着那车走了。 这两人关系何时到了如此亲密的地步?白还歌闭上眼睛,重重咬住自己嘴唇。祁蓝那辆白色帕杰罗停在楼下空旷的车位中,与白还歌楼上一个楼下一个各孤单各的两不耽误。 祁蓝日常工作忙碌,花销不多,这些年的工资奖金加上外勤卖命的奖励攒起来买了这辆车,爱若珍宝,但凡有时间就拽着还歌去北部山区转盘山道过四驱的瘾,参加了好几个越野车俱乐部,惜乎平时警情紧张疲于奔命,一次活动也没参加过。 空中一声鹊噪,一坨白色鸟屎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糊在帕杰罗的前挡风玻璃上,顿时流了好大一滩。白还歌有心不管,想着祁蓝爱护车子的劲头又不忍,只好端了盆水下楼替祁蓝擦车,擦到一半想想祁蓝开着豪车载着于南望不知所踪,自己倒在这里一往情深地帮他擦鸟屎,气得一盆水胡乱泼在地上拔脚就走,连盆都不要了。 祁蓝驾车离开市区,驶上一条极为宽阔的林荫大道,那路确实是新修成的,双向十二车道,据说那附近要新修一个机场,未雨绸缪,有繁荣发展那天再扩张马路可就来不及。祁蓝深踩油门,萧瑟开始加速,时速轻松突破一百八十公里,车外开始产生不太明显的风噪,路噪和发动机的声音被车窗和车内层层消音设备吸个干净。然而两边的景物在飞速后退,眼前的大路无尽延伸,随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仿佛要直接开到海里去。祁蓝把控着方向盘,只觉得便如驾驭着一艘重型战舰般意气风发,雄心勃勃,禁不住发出一声赞叹:“这车手感可够棒的!” “那当然,卖点就是纯手工打造的舒适稳重嘛。”于南望忙里偷闲端杯香槟喝,左手攀着祁蓝肩膀,右手把杯口端着凑到祁蓝唇边喂他,“没酒精的,来一口。”祁蓝躲不过,低头啜了一口,滋味醇甜,随口问道:“纯手工和流水线之间有多大差别?” “噱头而已,能有啥区别?就是绣花鞋垫跟机制鞋垫的区别。”于南望怕给祁蓝造成心理负担,忙不迭拆自己的台,“可是做生意不弄这么几台车摆谱,别人就要怀疑你的实力。要是就我自己啊,巴不得开个帕杰罗四处逛去,爬山涉水多轻松,那可是达喀尔拉力赛首选车型。” “嘿,你也看达喀尔拉力赛?”祁蓝来劲了,“你别说啊,那年我跟几个有钱同学跑了一次沙漠,他们几个就为了验证什么越野最好,弄了有二十几辆豪车,攒了四五十人跑拉力赛的路。结果下场第一个趴窝的就是Q7,第二个就是卡宴,有辆路虎干脆爆缸了。车队那天一共跑了二百多公里,就我开的帕杰罗回终点了。” “诶,是吗!”于南望双眼亮晶晶的,“跑拉力赛特带劲吧!我可想去参加一次了,就是走不开。” “我那不叫拉力赛,就是按人家赛程走了一段儿,不过是挺带劲的,白天酷热,夜里严寒,奖金不要紧,关键是荣誉。能从那种地方厮杀出来的,都得是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