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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的艰辛日子也过去了。她想要他,但她不再需要他,尤其不需要总是在回避的他。 她支起身,吻过他额头。稍稍打量了自己情况,伸手朝他要纸巾擦拭:“纸。” 他递了酒店提供的纸巾过来,发现她往下身擦拭,又急急制止。 去口袋翻找她以前给他买过的鼻炎纸。两年前这种纸巾就因为太小众停产了,他穷尽各种渠道回购到现在,终于也快弹尽粮绝。 用的时候仿佛是她还在身边,是包装上的温柔小动物,注视他陪伴他,关心他的鼻子关注他的疼痛(鼻炎发作时擤鼻子次数会很多,因而疼痛)。 “快去洗个澡”,他再递过去,不知是倒数的第几包。 想取笑她偷懒,又隐约觉得气氛不那么对。 “有点急事要走。”她甚至没看过手机,就这么抬眼看了他一眼,并不掩饰其中敷衍。 他以前教过她怎么去应付讨厌的聚会讨厌的人,她总是说着学会了,下次继续在类似场景受了委屈回来找他诉苦找他哭,再被他一次次地恨铁不成钢。 他早该清楚她和过去不一样了,不仅仅是相貌。 苦涩和欣慰,一时不知道哪样更多些。 她拾起衣物,一件件穿回去,心情比脱下时沉重不知几多,内裤是沾湿了的废铁。 收拾妆容,他仍保持缄默。 一步,两步,她往门边走,计着数。 三步,四步。他是没了生气的雕塑。 五步,六步,快走到了门边,她心渐渐下坠。 “西瓜想见你。”声音没那么笃定,一点点的哀求再不见少爷傲慢。 她烦了他的回避纠结:“我知道。我还知道你喜欢我。” 说着加快了脚步,头也不回地离开。 空气里yin靡的气味未散。 秦罗回去后就和张姐道歉,委婉说明了她弟做的好事,心安理得地不再回复Ross——本来就没什么相看的意愿了,顺水推舟留了个人情。 很久都没再见过齐执,忽略住处时不时收到的零食、微信上收到的笑话、西瓜和朋友圈的点赞的话。 她像所有彻底走出一段不健康关系的女青年一样,更加投入工作,也更加主动地社交——应付母上,也物色着继任。 说来也怪,各式活动遇上的青年才俊们要么是颜值不合她胃口,要么是言谈不合她心意。 大概是,她对谁都没有了对齐执那番全盘接纳的初心。可惜了,初心是个渣男,她原谅不了他的再次回避。 就这么加着总是加不尽的班,看似上心地和这些才俊们双向养着鱼,日子过得倒也算充实。 只是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养鱼。像是心里有个影子,她一直在找一个恰当的人来合上,总是找不到,那就是量不够多。 齐执只在朋友圈见到过她。 她朋友圈也是不同了:以前是不发自拍的,后来发了张美得惊人的自拍,再后来,他们上次分开后,她就只剩了精致极了的他拍。 也对,上次见她已经是极美。他的小水仙花,在他视线外,热烈绽放。 是谁帮她拍的呢?和她同游四方,拍得还那么好,不知是怎样青年才俊——他知道她有多喜新厌旧有多挑剔。 像是喝了一缸陈年变质的醋,酸到发苦,却只能空对着沉默埋怨自己不小心。说到底还是自己配不上她。 他有多想向她解释他从来没想离开过她,就有多怕被她发现,原来此前他所有的底气都不是来自他自己。 而他现在还继续担了“二代”的名。 上次见她前,他哄着西瓜对着她六年以来的自拍辨认成长蜕变中的mama——他明明是要去将她拱手让人的,原来心底还是期待着把她带回家。 还好西瓜仍旧懵懂,每天除了吃睡就是闹他,对“mama”还没形成概念。 可他为什么这么贪心,不想当单身爸爸。 一个人过了不知多少个生造的情人节。也是奇怪,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这些节日又麻烦又骗钱毫无意义;她彻底离开了,他反而在这些节日烦躁了起来。 她这时和谁在一起,说着什么悄悄话。他不在的那两三年,她又是怎么煎熬着看别人过节。 他加班多了起来,从接项目渐渐走向了拉项目。 他站得再高一些,再有底气一些,就能坦坦荡荡地娶她回家——假如她还愿意。 得加快些了。 ----------------------- 写完前半部分就垮了,后面不自觉就成了流水账。 散文体重归江湖呜呜呜。 其实是想虐渣齐的,但每每考虑到他又骄傲又自卑又怂(是亲儿子),担心万一太狠他彻底缩了回去就实在没有HE了。 再考虑到他坑妈性格,太主动的事做不出来(最多做一两次吧QAQ),真的想写火葬场的我哭了。。。 51. 形单(剧情) 鱼上了岸才会意识到水的存在。 齐执工作之余那点可怜的时间,全被脑海里秦罗的影子占据:她在哪?她在干嘛?她过得怎么样了? 以及,她有没有一点点想他。 看起来是没有的。 他去微博上一一试了她可能用的昵称,找到了她,偷偷地用才注册的小号每天搜索她。他捡起了弃用了好久的知乎账号,删得关注列表只剩了她。连蚂蚁庄园里偷食的小鸡,而今都有了一些亲密的意味。 但她的生活里确乎是完全没有了他,也不需要他。 他的笑话在她微博转发的沙雕gif面前小巫见大巫,他以前觉得她不成熟又啰嗦的奇怪观点在评论区自有一群恶臭的男人追捧——不过讲道理,他们有必要挖坟到一年前???西瓜不争气,还不如微博上她点赞的那些猫会卖萌,整天就会露圆滚滚肚皮。她知乎的时间线长久而长久地停留在了几年前她回顾的外滩甜蜜,大概是换了个号。她的小鸡也只有在他刚满上饲料时才会随机光顾——他为此特意捐了好些钱,就为能多几个180g的饲料。 几年前她还拉着他种树,浇水浇得兴致勃勃,过了好久才跑来质问他,怎么一直是她一个人在浇水。甚至他还记得,她还几次试图和他绑定支付宝上的家庭,可惜早就失了效。 那些当初以为的幼稚和无聊,成为了沙漠里遥不可及的甘霖——她曾经是多么地喜欢他、追逐他,总不至于真的就离开了吧。 她曾像他身后的影子,稍稍有点阳光就会出现。他都不曾意识到,艰难的时候他总会下意识地去找她。隔了距离隔了时差,她总是在那里守候着他。 她是他的心安,是他的来路和归宿。 他一边死命地工作,一边时时苦涩自嘲这变了形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