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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发现,叫商商给床施了清洁术。 又推开窗子,外面刮风下雨,没一会儿也就关上了。 商商迎进药童,帮着他去前头收拾桌椅。 开了门上的锁,屋内点起烛火,商商也问:“这么大雨还开门啊!” 其承掀开帘子走出来:“不是刮风下雨,就没有人生病的,生老病死,都没个定数。” 药童问他们:“后院里煮了粥,你们要不要去吃点?” 一听到粥,商商就没了兴趣。 其承却也没再留下吃饭,叫商商拿出昨天当玉佩换来的钱来付了诊金,带着几包药和几瓶药膏子冒着雨走了。 10 临走前,药童递上一把伞,对其承道:“师傅说,你要是想好了就来,最近医馆里正缺人的。” 商商不怕雨,伞给其承撑着,其承却还是把她揽着,叫伞头朝她那边移。 商商心里欢喜,问他:“那个小药童刚才跟你说的什么意思啊,好像你要去医馆做工一样。” 其承半边身子都露在外面,被雨打湿,商商见状又使劲把伞朝他那里移了一点。 她本只是随意玩笑一句,其承却点了点头,说对。 商商不乐意了:“你真要去做工啊,那我怎么办?”商商抓住他的胳膊,整个人黏他身上。 不知道他没出现前她都是怎么过得,如今不过才一天多,她就黏上了自己。 其承心里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去医馆做工是给工钱的,活计又不累。我身上的玉佩当了,我总不能再把我自己也给当了。” 提到玉佩,商商就心虚的摸摸自己怀里。 还好还好,宝贝都在。 一路上走到榆郊要半个多时辰,商商有说不完的话,一会儿说说这个,一会儿又指指那个,却都不甚上心,没一会儿就抛到脑后。 直到他们走上榆郊的小道,她才正经露出了话题:“我昨天还给你挖坟的,我本来是打算自己盖个房子的。” 得,这一路说了这么多话的目的终于出来了。 其承大约懂了,但他不能让她知道他懂了,所以他凝着眉装不懂。 可惜商商脸皮厚。 哼哼唧唧的就把责任全推给他:“你要去医馆做工我不拦你,反正你也是赚工钱。但是我运那些木头是打算盖房子的,要不是前个晚上挡了我的道,我房子都盖好了。” 其承心里是不信的,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嘴快说了出来:“哪有这么快?” 商商叉腰:“怎么没有这么快,我可是还为了你挖了半个坟呢!” 好了,话说到这,这个房子是不盖也得盖了。 天公不作美,细细密密的雨不停歇。 商商到家第一件事,先去看看她的宝贝木头。 然后她就想钻坟包里去了。 她的小窝多舒服啊! 可是临了想起其承这个大累赘,他正孤零零的撑着伞站在雨里。 身上穿的也不甚严实,还是一个需要喝药的病人。看到她看他,还握拳抵唇咳嗽了两声。 商商稍微有点鬼心不安,看着玉佩的份上,她上前拉着他:“好啦,既然你答应给我盖房子,那我现在也勉强让你去我家坐一坐客吧。” 其承被拉着走,看她真的把他一路拉到她的小坟包。 “商商,这个……”可能容不下我。 他话音卡住,只见小坟包上陡然开出一扇门。 商商一手推开门,小坟包里面却别有洞天,一小段阶梯下,一个圆形的小房子。杂七杂八的东西摆了许多,最靠近里面摆着一张红木雕花大床,床旁边种着几株小花,不远处摆着一张桌子,那小桌雕艺精湛,造型雅致,桌上一套茶具也是古朴生香。还有一扇小窗开着,只是从外面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 商商对他张开手,做着邀请的姿势:“欢迎来到商商的家!” 昨天还在愁要怎么安顿他,只想着让他睡外面,今天就带他进了她的小窝,商商没心没肺的,丝毫没发现自己态度的改变。 其承矮身进去,这门造的有点矮,就连商商都要低着头,幸好屋里还算宽敞。 脚踩在木梯上嘎吱嘎吱响着,屋里被商商点了烛火拿灯罩罩着,和小窗外的阴雨绵绵相映成景。 其承收了伞,雨水嘀嗒滴答从伞头滴落,他寻了椅子坐下,面前桌上的茶壶竟自动抬起身子给他到起了茶,好似有人曾经坐在这里,已经成了习惯。 茶水苦涩,其承珉了一口就放回了原位。 真不知谁喜喝这样的茶。 商商将玉佩和田黄收到她的小宝库里去了,一回头就见望着茶盏皱着眉。 “这茶是青词喜欢喝的,我闻着都觉着苦,他却觉着味道甘甜,还提神醒脑。” 味道甘甜? 嘴里一片苦味的其承,强迫自己不再回味,心下嫌弃。 那个青词,他是怎么喝出味道甘甜来的? “商商,这些都是那个青词送你的吗?”他指着那些漂亮的物件。 商商左右看了一番:“是啊,青词的东西可多了,他的墓在榆郊的北山陵,哇,那一片都是他的家,可大了。” 陪葬品这么多,陵寝又这么大,看来这青词生前的位置不低。 商商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比着其承的身高,手伸在头顶伸的高高的:“其承,其承,青词跟你一样高诶。” 昨天就听她提青词了,其承不语,还未想好要怎么继续开口。 “可惜青词一百多年前忽然就不见了,我找了他好久,都没找到。” 商商语气忽的失落下来。popo?裙6.3伍48.0⑨40 她嘟着嘴巴,也过来坐在桌旁,朝桌上一趴,一张小脸可怜兮兮的抵着桌子。 茶壶又抬起身子给商商倒了茶,茶盏移到她面前。 商商一张小脸顿时更苦了,心里顿时有那么一点不想青词了,实在是那苦味真是沁人心脾。 她挥手叫它过去,茶盏乖觉的回了原位。 11 屋内安静,有些过分的阴冷,油纸伞靠在墙角,水滴进土里。 其承问她:“青词是个很厉害的鬼吗,他怎么会突然消失了?” 商商想了想:“青词在的时候是榆郊的头头,我们所有鬼都听他的。他生前据说是前朝里很大的一个官,不过他英年早逝,二十七八连媳妇儿都没来得及娶就来和我们作伴了。” 商商说到这里着实觉得有点丢鬼脸,她一个混了百年的鬼,竟然抵不过一个刚死的,最后整个榆郊都归了他管。 “青词的嗓子被大火烧毁了,每次说话都像恶鬼恐吓一样,嘶哑不堪。” 和青词作伴的那几十年,她以为以后都会这样长长久久下去了,结果青词忽然不见了,榆郊的鬼也越来越少。 现如今,连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