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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是毫不掩饰的惊诧:“这可真是吓到我了,没想到你的本体居然是……” 他像是一瞬间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于是只好夸张地比了个手势,继续道:“超级超级的大惊吓!” 鲶尾藤四郎闪着星星眼蹭到了沈沉身边,语气带着莫名的憧憬:“呐,沈沉你真的不是高位神明吗?” “高位神明,那是什么?” 原本只是随便的反问,不过却好像起来反作用—— 粟田口的众人不知道脑补了什么,瞬间肃穆了脸色。 一期一振拉着鲶尾和鸣狐,朝着赤发的付丧神恭敬地行了一礼:“原来如此……一直以来,多谢您的关照了。” 沈沉:啊,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对方一定脑补了一出“高位神明隐藏身份,神降后出手相助”的戏码。果然,他也被传染了可怕的脑补病原体吗。 与之相比,髭切和膝丸反而要淡定的多。 源氏的重宝果断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某些奇怪的地方—— “这么一看,沈沉腰上挂的剑有点眼熟啊……你知道吗,瓜丸?” “是膝丸啊兄长!”日常心累·阿尼甲伤我千百遍·膝丸哭丧着脸,然而还是乖乖地给了回答:“是数珠丸恒次吧,天下五剑之一,是把佛刀。” “原来如此。你知道蛮多的嘛,博学丸。” 秒秒钟被忘记名字·膝丸:“……”他没有哭,绝对没有哭哦……QAQ 而就在这时,得令的家仆终于返回了。 两名家仆仓皇地跟在一名少女的身后走了出来,而这个少女正是西园寺织。 西园寺织只是被突然叫了出来,目前还并不清楚事态的发展。 所以,当她看到一众完好无损的付丧神时,不由惊异地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还活着啊?!” 原本心情就极度不佳的西园寺家主闻言,又想到了这个“女儿”正是此次事件的罪魁,于是脸色瞬间冷到了冰点:“逆女,还不是因为你干的好事!” 之前的那振小狐丸就算了,偏偏还招惹了个绝对惹不起的,如今连累整个西园寺家买单! “父,父亲……” 意识到了有哪里不对,西园寺织略带惊惶地伸手,想要拉住男人的衣角。 然后,她理所当然地被拂开了。 西园寺家主已经早早地做出了决定—— 事已至此,为了整个西园寺家,他免不了要弃车保帅了。 男人俯视着这个顶替了自己亲生女儿身份数年的少女,平静到冷酷地说道:“世间万物皆有因果。织,既然是你自己犯下的错,那么便自行偿还弥补吧。” 说完,男人向着对面的付丧神望去,他心有余悸似的抽了抽眼角,然后说道:“这次的事件,确是织的过错。西园寺家愿意让她承担罪责。” 沈沉面无表情地望了男人一眼,却令其无端感受到了一阵刺骨的寒意。 然后,不等男人细究,就看到付丧神已经走到了西园寺织的面前,他问:“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西园寺织先前被推到在了地上,此刻她就这么瘫坐着,虽然狼狈却又显得出奇冷静:“呵,你想听我说什么,道歉吗?” 她像是竖起了满身的尖刺:“我就是故意折磨你们的,谁让你们是‘知’的东西呢。” 她说完,抬头去看付丧神的反应。却发现对方也正望着她,目光怜悯而讥讽。 她瞬间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不行,她不能听。 然而,等不及她去捂住耳朵,付丧神就已经开口了:“你是这么想的吗。” 那声音低沉而压抑,不容置喙地拨开了她血淋淋的伤口:“付丧神忠于审神者的灵魂,他们效忠的是真正的你,无关乎你虚假的容貌和家世。” “而你,亲手把这世上唯一真正属于你的东西摧毁了。” “并且,以后都不会再有。” “最后,姑且问一句——你还记得自己最初的名字吗,西园寺织?” 第40章 开大虐渣 宫泽千里他们赶到的时候,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偌大的宅邸中,两拨人分明地划开了界限。 一边是早已萌生退意的除妖师,一边是她所熟悉的付丧神们。 而在这两方的中央,那个坐倒在地的身影,赫然就是西园寺织。 宫泽千里从未见过对方如此狼狈的样子,即便是被取消作为审神者的资格的时候, 这个少女都是冷漠而高傲的。 可是现在,西园寺织一个人突兀地跌坐在中间,无论哪边都无法留下,无法融入。 她的神色麻木而呆滞, 像是被摧毁了灵魂和信仰, 只留下了空茫的躯壳。 宫泽千里隐约听到对方嘴唇张合地说:“找不到了,哪里都找不到了……我的名字,我真正的样子……” 然后,她看见西园寺织颤巍巍地抬起手,忽然开始机械地用指甲抠挖自己的脸颊。 “刺啦……” 完全没有意想中的鲜血淋漓出现,西园寺织的指甲划过本该细腻的脸,却分明地发出了一种尖锐到刺耳的声响,就像划过了坚硬的石灰石。 宫泽千里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这个是……” “是凶面。” 付丧神们不知何时缓缓走到了她的身旁, 新加入的两位源氏重宝显然对于妖鬼一事十分熟悉,当下便认了出来:“原本是附身在人的脸上,从而cao控其行为的妖怪。” “不过,她现在戴的,是用凶面的尸体做成的面具。这种面具比所有的伪装都更为真实。只不过, 一旦戴上,便终生都无法取下。” “并且,凶面残余的妖气会不断腐蚀人体……估计,她现在面具后的真正容颜,已经完全溃烂了吧。” 说完,髭切微不可查地叹息道:“虽然之前就觉得那张脸有点可疑,不过,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会这么做。” 一旁的膝丸赞同地点了点头,语气复杂地感叹道:“人类,有的时候真是比妖鬼还要可怕。” 西园寺织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忽然慢慢地伏下身子,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崩溃地哭了出来—— “我是我自己!不是别人啊!”她歇斯底里地哭叫着,揪着自己的头发:“我叫什么?!我长什么样?!我不是西园寺织,不是替身不是傀儡不是工具……那我到底是谁,是谁!!!” 但是,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付丧神们只是冷漠或叹息地望着她,然后平复下各自心中翻涌的情绪。 …… “他们是谁?” 随性的鹤丸国永率先转移了视线,然后发现了宫泽千里身后跟来的几人。 宫泽千里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带来了一大票人,于是有点心虚地打了个哈哈:“嘛,不是什么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