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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 叶家今晚难得吃了一个团圆饭,男人家在外间,女眷在里屋,一家子热热闹闹的。 因大太太之前那件事才过去没多久,虽说已经没人提了,不过她自己在这种场合,总觉得没什么意思,更何况如今叶长勋回来,阖家上下还得事先说好了,务必要瞒着他不能让他知道那事,这更让大太太有做贼心虚之感。 是以今日也不怎么说话,只一心陪在老祖宗身边伺候着,并时不时吩咐下面添菜送饭的。 宁氏则是素来不喜言语的,特别是今日叶长勋回来,她更显得安静了。 于是三个媳妇,反倒是衬着三太太话多,在那里想着各种笑话逗老祖宗开心,又提起二伯这次回来,若是能分到燕京城内外好空缺,那叶家从此便是文臣武将俱齐了。 老祖宗自然是听着高兴,一时被哄着,便让人上了果酒来,让女眷好歹都喝些。宁氏虽怀着身子,并不用喝,不过众人劝起来,也就跟着抿了那么小半口。 阿萝一边随着几个姐妹在那里吃吃喝喝,一边时不时地关注着父母的动向。 却见父亲在外面,自然是和伯伯叔叔并堂兄哥哥们喝酒,大杯畅饮,好不痛快。 而母亲呢,在抿了一口果酒后,白细脸颊竟然逼透出醉人的红晕,眼眸间也隐约有些迷离之态。 低下头,她暗暗琢磨这件事。 母亲这身子已经是四个多月了,按理说,这个时候,是可以行房事的吧…… 无论如何,也得趁机把他们两个撮合在一起啊! ☆、第35章 因宁氏怀着身子, 自然不好熬夜, 是以宁氏早早离席了,阿萝也趁机陪着母亲要回去。临走前, 她悄悄地拽了拽哥哥衣角,小声嘱咐说:“等会儿你劝父亲早点回去, 莫要喝多了。” 叶青川微怔了下, 显然是对于自家meimei这心思有点意外, 不过他很快明白过来, 点头道:“好, 我知道的。” 陪着母亲回到房中,阿萝便借机困了自己溜走了,独留了母亲在房中。 她想着, 若是父亲回来,两个人岂不是正好能睡作一处? 如此等了半响, 总算听得父亲脚步声, 知道这是回来了,她连忙支起她那专会听墙根的耳朵, 仔细地听着父母的动静。 先听得父亲进了门,母亲带着丫鬟一起扶着他上了榻,之后母亲好像亲自蹲在那里帮着父亲脱了靴子。 父亲显然是酒喝多了, 便卧倒在榻上。 母亲便吩咐丫鬟,取来早已经准备好的醒酒汤, 亲手喂他喝。 阿萝听得这一番动静, 不免暗暗叹息, 想着以前只以为母亲为人冷淡,如今看来,其实对父亲真是温柔小意,好得不能再好了。 这个傻爹啊,怎地不知道珍惜,温香软玉,大好年华,跑那鸟不拉屎的南疆做什么! 正想着,就听到父亲粗嘎低哑的呻声。 她顿时瞪大了眼睛,心里想着,难道是? 当下又细细去听,却听得父亲那粗哑声响渐渐掺杂了些许痛苦。 她脸上胀红,不由得捂住了脸,看来果然是了。 正松了口气时,又听到母亲叹道:“便是大伯和三弟劝着,你好歹也少喝些,强似现在,喝多了,也是自己难受。” 那声音温柔备至,绵绵软软,颇有些心疼。 “我知道……我只是……高兴……”父亲声音断断续续的。 母亲又叹了声,之后仿佛用手,帮着父亲轻轻按压着什么,父亲便发出低而满足的声音。 阿萝支着耳朵,睁大眼睛,继续竭尽全力听墙角,不敢放过一丝一毫动静。 渐渐地,她听到母亲的气息仿佛比之前重了。 当下咬了咬唇,暗骂父亲:“真笨,累坏了我娘怎么办呢!” 也是巧了,她刚骂完这句,就听得父亲忽而道:“兰蕴?” 那声音里颇有些惊诧,仿佛才看到母亲似的。 母亲原本按压的声响便停了下来,两个人都没说话,只是呼吸颇有些急促。 阿萝是完全看不到这两个人怎么了,只听着那动静,不免心急又无奈,恨不得扑过去戳了窗户纸,看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也不知道静默了多久,父亲仿佛伸手一拽,之后母亲便发出低软的一声惊呼,接下来就是身体倒在榻上的声响。 “这下子可是成了吧!”阿萝高兴得险些想拍床。 可是她却是高兴早了,两个人在榻上仿佛翻滚了一番,父亲便突然哑声道:“仔细些,你如今怀着身孕。” 之后,他仿佛便起身了,嘴里还道:“也是我刚喝多了酒,竟是犯浑了,你如今怀着身子,我听娘说了,你之前胎相不稳,要好生养着……我,我刚才有没有……” 他略显急促地道:“我有没有弄疼你?” 原本母亲的声音还是绵软温柔的,如今却是有些泛凉:“没。” 阿萝听着这话,便有些着急了,想着不是过了三个月就没事了吗,况且最近母亲好好养着,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父亲怎地忽然cao心起这种事来? “我……”父亲听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母亲却是利索地起身了,一边叫来丫鬟收拾着,一边淡淡地道:“你好好歇着,我也有些累了,让丝珮在这里伺候你。” 说完,她竟然是出门而去了。 “你赶紧去追啊,去追啊!”阿萝暗暗焦急。 显然母亲是有些恼了。 也许是因为父亲拒绝了她,也许是因为她也顾虑着自己怀孕的事? 阿萝颓然地躺倒在榻上,想着隔壁独守空床的父亲,以及在关键时候被父亲停下来羞愧而去的母亲,不由叹息连连。 想着瞧父亲今日言行,动不动那双眼就看母亲,看向母亲的目光,也是饱含着期盼的,看起来不是对母亲无情。 然而却怎么如此不知趣,关键时候,竟然把母亲推开了? 他也不想想,一个女人怀着身子还要跑过来给你按压解酒伺候的,你还不赶紧该干嘛干嘛! 真是傻! 如此看来,也难怪父亲上辈子生生地和母亲离别数年,最后回来时,佳人已经是香消云陨,从此天人永隔再不相见! 如今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撮合这二人,再不让他们遭受上辈子那般遗憾。 这么想着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又记起了萧敬远。 她十七岁时怀孕产子,便遭遇了那般事故,从此后再不见天日,也不知道后来的萧敬远,到底是和旁人一样娶妻生子了,还是从此后背上克妻之名,一生一世孤身一人。 低头想这个时,心里竟觉无比惆怅。 他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