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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退完礼物回来的小丘也发现了李铭的不对,连忙跑过来帮潘梓一起扶住他。“我,我也不知道啊,刚才还好好的说话,然后,然后……”潘梓努力地回忆,突然话头一窒,捂住嘴张大了眼睛,“他刚才喝了饮料,不会是……”“是樟脑,”李铭强忍住胃里的恶心,暗自后悔刚才没有留意影藏在薄荷味饮料里那一点淡淡的樟脑味,“把刚才那包吃的带去医院,胖子你也去。” 工作因为突然发生的伤害事件不得不临时中断,李铭在急诊室里被洗胃催吐各种折腾,最后终于在病房里睡过去。再次醒来天色已晚,只有苏姐在陪他。李铭撑着床板坐起来,送医抢救及时,不适感已经消退大半,只是催吐后喉咙疼得厉害,“潘梓她有怎么样吗?”“她没事,只有饮料有问题,万幸她没喝,她经纪人刚刚带走她,这小丫头,回去一准要挨骂了。”苏坐到床边摸摸李铭的额头,又焦急地问,“感觉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没有不舒服,就是累。”李铭看了一眼漆黑的窗外,“几点了?我能回家么?”“医院外面有记者,今天还是留在医院观察一晚吧,明天想办法避开记者送你回家。” 李铭无精打采地点点头,苏把他的手机放在床头,又从柜子里拿出保温杯,“喏,许惊涛送来的。”李铭接过保温杯,微微扯动嘴角,瞳孔里也有了一点神采,“姐你回去吧,我吃完了自己休息。”苏笑了他一句,“小情人粘不够。” 打开保温杯便是扑鼻的米香,熬得nongnong的粥一看就是许惊涛的手艺,李铭拿起手机,上面已经有好几条短信:兔子,感觉怎么样?兔子,你饿不饿?兔子,许惊鸿那混蛋不让我进去!兔子,我等你电话!许惊涛拎着保温杯气急败坏地跟他大哥争吵的样子瞬间浮现在眼前,让人想笑,李铭把保温杯抱在怀里,米粥的热气蒸在脸上,心里也好像暖暖的。 许惊涛的号一打就通,专门瞄着手机等他似的,“兔子!”他才喊了一声,就漏出了哽咽的鼻音,然后补救似的忍下了后面所有的话。李铭听到那声,莫名的鼻子一酸,眼圈儿也红了。长辈缘和女孩缘特别好,从小同龄的男孩子都挺嫉妒李铭,不愿意跟他玩,小孩子们不懂事,也会相互排挤,等出了学校,虽然和公司的同事们关系都还和睦,却也没交到过什么知心贴肺的好兄弟。除了自己的亲弟弟,还是第一次有个属性为男的同龄人这样关心他。 “我没事,真的。”“我有事!我还以为……”许惊涛激动地大喝,却在半途中戛然而止,不敢把那个一瞬间大脑里的反应说出来,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了。电话那头沉寂了下去,短暂地调整情绪,李铭揉了揉泛红的眼皮,发出敦厚的呵呵笑声,“你说要我没事找点事给你做做的,所以就找了。”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是谁干的很快就能查出来。”许惊涛平复了一点失控的音量,语调却恶狠狠的,宣泄着他的愤怒。“不要查了,”李铭舀起米粥吃起来,声音轻轻柔柔的,“不管是谁做的,都没有关系了,明天公司的通稿上,一定会写凶手是Ice的粉丝,现在我和Ice双方的支持者闹得这么僵,肯定有很多人已经这么猜测了,这个时候,不要再节外生枝。”“我就是要去查查那个Ice,到底有什么背景,海曼那种公司,居然会肯为了一个新人跟许氏死磕。”“不一定是海曼,以前听清河说过,Ice的交际能力很强,有不少金主愿意出钱捧他,而且他野心也挺大的,自从走红,就一直想把清河踩下去。这么嚣张,就让他受点教训吧。医生说樟脑毒性很强,弄不好是会致命的,煽动粉丝投毒杀人,这个罪过可比刷票大多了。” 平静的话语中暗流汹涌,李铭觉得他此时的心,前所未有的累,想努力凭着自己的能力去闯,不管成就多少,也都问心无愧,可是不管自己愿不愿意招惹别人,竞争就是战场,是战场就有伤亡,注定满手鲜血,区别不过是自己的血还是别的人血。 如果今天不是自己喝下那瓶饮料,而是给潘梓喝到,那么潘梓的公司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就算不是潘梓,其他任何工作人员无意喝下了那瓶饮料,后果都不堪设想。只是为了争夺排名上位,就可以使出这样恶毒地伎俩,置生命如草芥,如此不择手段又没有大脑的人,谁还会支持呢? “兔子,原来你反击的时候,也挺狠的。”许惊涛讷讷地感叹。“是吗?”李铭笑了一下,“让你失望了吗,我不是善良的兔子。”“不是,我是庆幸,还好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36 夜风吹起楼梯转角处的窗帘,女佣发现了忘记关闭的窗户,害怕管家责骂,悄悄跑上楼将窗户关上。这幢独占整个楼盘至高点的别墅小楼,里里外外遵循着富丽堂皇的欧式装修风格,彰显着暴发户一般的财大气粗。 虚掩着的深褐色的厚重门扇里,漏出了隐约的响声,偶尔高亢,发自原始本能的享受,女佣匆匆路过,听到那魅惑的声音,也不禁加快脚步红着脸跑开。 书房的地毯,洒满一地雪片般的文件,上面凌乱地散落着大大小小的衣物。宽大的实木办公桌前,两具紧实的身躯交织在一起,拥抱、接吻、爱抚、合二为一,仿佛难分难解。后背位的姿势,让前面的那个得以明目张胆地一边露出鄙夷地表情,一边痛痛快快地喊哑了嗓子。 “宝贝儿,喜欢吗?”赵驭寒的嗓音和灼热气息结伴着钻进清河的耳朵眼里,清河俯身,用小臂支撑着身体,腰部清瘦的线条因为这个动作拉伸得越发修长。 手机的铃音响起得非常不是时候,所以那个辛勤劳作的人根本没有时间理会,来电锲而不舍,在第一遍歌曲响完之后,很快又打进来第二次。 清河半睁开细长的眼睛,看清了屏幕上的来电姓名,Ice。原本把手机摔到对面墙上让它安静下来的想法,突然就改变了,滑动接听按下扩音,清河重又眯起眼睛,身后的人激烈的动作让他身体内酥麻的电流横冲直撞,颤栗着扬起脖子。 “寒哥,寒哥帮帮我!”没等确认身份,Ice熟悉的声音已经一叠声地从电话那头传来,急得像被燎秃了尾巴的母鸡。赵驭寒的动作停顿了片刻,不一会儿,更加扣紧了清河的腰肢,进出的频率变得缓慢,却每一次都深入谷底。“如果投毒的事摆不平,公司就要对我做两年的冷处理,我不要被雪藏两年!寒哥,我知道你最疼我了,寒哥!”“呵。”清河发出一句无声的轻笑,赵驭寒扣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扳过来,忘情地与他接吻。“那件事根本不是我做的!我从来没有给李铭下过药,每一步都是按照你的计划来,我一点都没有擅作主张,你相信我啊寒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