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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们汴州要有雨灾,特发下赈灾的银子和帐篷。现在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避雨的雨棚、果腹的粮食、干爽的衣物和治病的草药,只要大家不乱,我们一定会平安度过去这场雨的。” 听见城墙上的声音,推城门的百姓停下手中的动作,像发声处张望。 “你们涌进汴州城是没有用的,进来了又能怎样,还是没粮食,没衣服,没有救命的药,难道你准备去城内百姓家抢吗?你们是大魏的子民,而非强盗!” 城下百姓严重流露出木然,是啊,他们进去了又能有何用,不一样等死吗? “所以,我们向后退一些,让送物资的车可以出城。你们想想,如果你们退后,但并没有物资送出,你们还不是可以照样的围上来吗?官府是不会派兵镇压,如果想要你们的性命,我们在城墙上放箭岂不是来的更快。所以还请父老乡亲们相信圣上,相信知府大人,一定会让你们平安的度过这场大雨的”。 真的有救了吗?皇上还是在意他的子民的是吗?百姓如是想着,他们是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总不能真的去城里抢。 想到这里,城下的人纷纷退后,直到撤到百米之外的距离,城门终于开了,城门开了之后,一车车物资也随之而出。 还好大魏的百姓是淳朴善良的,既没有人趁机涌入城中,也没有人上前抢夺物资,而是期盼和感激的看着一车车物资运了出来。 首先出城的是雨棚,而城上的姜绰则是再喊:“这是给大家避雨的雨棚,如果现场还有些有力气的男人,可以跟着官兵衙役们一起建雨棚,以便我们早些进去避雨”。 话音一落,便有衣着褴褛的男人走出,帮忙搭雨棚。每搭完一个,便按着老人和儿童优先的原则进去一批,直到三个时辰过去了,所有人都进入了雨棚避雨。 第二批出来的是粮食和姜包,县衙在帐篷中支起了三十多口锅,一大半煮粥,一小半煮姜汤,姜汤好的快,也没用太久的功夫,就保证每人都喝上了一碗。 有热水下肚,这些年民的情绪才稍显安定。直到忙活到晚上,每个灾民都保证喝上了两碗粥,这样才算真的安抚下这些人。 这时候稍感安心的灾民们则是齐齐感念皇上圣恩,称赞知府大人爱民如子。 可是六月这边就没有这么乐观了,她带着十几位大夫,开始为难民中生了病的人就诊,可是她发现生病的人太多了,多到让她觉得惊心。虽然浸了药汁的手帕已经发到难民手中带上,但是依然觉得不容乐观。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双更来了,第二章今晚九点推送~ 喜欢的小天使们,这里打滚求评论,求收藏啦~ 作者会在评论中时不时的撒红包,么么哒(づ ̄ 3 ̄)づ~ ☆、第十九章 面对着如此之多的病人,六月连震惊的时间都没有。她根据每个账中情况的不同分配分配了一些有经验的大夫,自己则是钻进了状况最差的那个。 这里有咿呀学语孩童的啼哭,有年岁迟暮老翁的呻吟,还有些因为在大雨中受伤,却没有的到救治导致伤口感染腐烂的而神志不清的男男女女。 她初步的看了一下账中众人的病情,结果真是不容乐观,虽然他们之前为此准备了很多草药,但是还是不够对付现在这么复杂的情况。 叫来身后的郑拓,附在他耳边说:“派人回城去买些人参来,这些人状况太差了,需有人参吊着才行,快去快回。” 郑拓回了声是,就撤出帐子。 她先是给账内众人吃了管伤寒的药丸,那些因大雨接连淋了几天生了重病的老人妇孺,也只能等郑拓的参汤熬好了再说,于是开始处理那些伤口溃烂的灾民。 一记银针插入眼前这个头发蓬乱男人的后颈处,男人便失去了直觉,拿过准备好的工具,六月认真的刮掉他腿上的烂rou,每一刀下午都是那样的触目惊心。虽然男人始终未醒,但是从他额头渗出的汗珠,就能看出他此时正在承受何种剧痛。 此时林殊白和郑拓走进账中,正看到小心刮去腐rou的六月,郑拓也是见过杀戮的人,但是看到眼前的场景还是有些东西要从胃中翻涌出来,真想不到自家这六小姐平时看着天真活泼,却也是能在这种时候镇定自若,对她开始生出些许敬佩。 腐rou处理好了,她接过旁边药童递过来的金疮药,仔细的上在伤口上,包扎好。如此,她又开始去处理下一个人的伤口。 林殊白看见她额间滴出的汗珠,拿出方帕,替她擦了擦。六月抬头一看,发现来人正是自己的三哥,就冲他笑了笑。虽然此时大家的口鼻处都用浸了药汁的帕子掩住,但是她眼睛微眯成的月牙还是让林殊白觉得甚是好看。 六月又开始专注手上的工作,不再看他。大概一个时辰过去的时候,林殊白早已离开了账中,而吩咐下去的参汤已经煮好,账中还清醒的人每人领了一晚,已经昏迷不醒的则是由知府中的下人衙役帮着灌了进去。 就这样,六月整整忙了一个晚上,无论林殊白过来多少次,她都不肯去休息一会。 第二日清晨,账中人都些精神稍微好些,有些则是病情加重,同时也有人被抬出了军长中,那是六月拼了命救治仍然无法挽回的生命,病的太重,条件太差,都让她无力回天。 她就这样双眼通红的看着一具具没有温度的尸体被抬了出去,不只这个账中,其他账中也有人陆陆续续被抬走,就好像死神在同他们这些人示威一样,看死神多么强大,他们都无力反抗。 几滴眼泪滚出,被一个温柔的手掌晕开,一下下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她知道这是林殊白,而后钻进他的怀里,轻轻的唤了声:“三哥”。 林殊白明白她的无力,看着她发黑的眼圈和通红的双眼,他又是说不出的心疼。可是她就是倔强的站着这里,努力挽救着账中人的生命。 六月又在林殊白的怀里蹭了蹭,直到把泪水尽数留在了那件白色的长衫上,才起身,她又像精神饱满的狮子,回到她与死神抗争的位置。她认真的观察每个人的病情,又是施针,又是喂药,不愿有一丝懈怠。 直到未时刚过,知府派人通知,五里外的雨棚中已经堆放了一百多人的尸体,问是否现在焚烧。 一百多人,经过这么多人的努力抢救,依然还有一百多人死去,而且肯定不止这些,这才是的第一天而已,以后还会有更多。 她努力了半天才说出一个字,焚。 她拿起身边的纸伞,冲出了帐子,向那些堆放尸体的雨棚中走去。雨很大,纸伞竟挡不下一半的雨,任雨水打湿了衣服,她还是执着的向前走去。 知道她出了账中,林殊白和姜绰也赶了过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