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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刚与太子妃大婚,两位公主前来拜见太子妃娘娘,不见是不是……对娘娘声誉有碍?” “不用管。” 石喜无法,转身亲自去回。 九公主似乎不敢相信,“是太子哥哥亲自说的?” “九公主您这话说得可真是冤枉奴才了。”石喜笑,“奴才还有胆子擅改殿下的旨意不成?” 九公主哼一声,“我可不知石总管什么胆子,总得让我见着太子哥哥,听他亲自说了话儿,才能信。” 她这盛气凌人的模样骄纵无比,叫从旁的八公主忍不住低眸掩唇。九妹还是这般,现在太子哥哥喊得亲热,等真见了人怕是连声“兄长”都难唤出。 八公主可不想被连累一起受罚,使巧劲拉着不情不愿的九公主离开,轻声劝慰,“算了九妹,今日是大婚第二日,何必挑这个时辰去打搅。” “怎么就打搅了?”九公主不悦,“难道我见自己兄长,还要顾忌别人不成?” “那可不是别人。”八公主敛了笑意,“那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我的弟妹,你的嫂嫂,日后你见着她得守礼。” 她有心敲打,奈何九公主不领情。九公主这阵子都不知听了多少类似的话儿,早就憋着火气,乍然再听到时便不由爆发出来,“太子妃又怎么了?我们才是真正的金枝玉叶、皇家血脉,太子哥哥和我们才应该是最亲近的,凭什么要让着一个外人?!” 早在太后还在时,她们这些公主就不得皇祖母欢心,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祖母宠爱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如今太子当政,更是将这个小姑娘珍爱若宝,反倒对自己的亲meimei不管不顾,这算是什么理?? 九公主当真嫉恨死了容幼宁,夺了皇祖母、父皇的疼爱也就罢了,还要霸着太子,明明她这个公主才该是天底下最尊贵最受宠的女子,凭什么都让她给得了! 八公主瞧着,越来越觉得这个九妹蠢得奇怪,蠢得不忍直视。宫里多少位公主?前后可有十多位,大公主还是皇后的女儿呢,大公主说什么了? 连皇后都要对太子妃礼让三分,她们这几位母族一般的公主算得了什么。 说到底她们又不是太子的同胞姊妹,得不到太子欢心那是自己没那个本事、没福分,怨起别人来有什么意思? 没了容幼宁,还有李幼宁张幼宁,总之不是你的怎么都轮不到你。八公主这点看得清,所以对自己如今的日子向来满意。 想起九公主最近选驸马的事,八公主有些了然,想必是这位九妹看上的驸马看不上她,配得了她的她自己又看不上,最近心中正上火呢。 到底顾及了最后一层姊妹情,八公主柔声开口,“夫妻一体,怎么能说是外人。你也知太子哥哥极为疼爱这位太子妃,太子妃身后还有宁国公夫妇,日后莫再说这种傻话了。” 九公主如果听得进,她就不是如今这种名声,是以她狠狠瞪了自家八姐一眼,气匆匆离去。 贴身宫女不满道:“公主您应九公主所请,一早从公主府进宫陪她求见太子,九公主还好意思和您使性儿。” 多大脸,八公主又不是她妈。 八公主不甚在意,随手摘了朵花儿细细观赏,“九妹孩子心性,我作为已成婚的皇姐,该大度些,何必与她计较这些。” 说到成婚,贴身宫女更气恼,“公主您不知,每次九公主见着驸马那模样,简直,简直……” 宫女脸皮薄,说不出太苛刻的话儿。九公主每次去八公主的府邸,必会盛装打扮,好似故意与八公主比美一般。若驸马正好在府中,还会特意与其搭话,热切的模样任谁看了都道不寻常。 八公主微微弯唇,勾了勾宫女下颌,“怎么,担心驸马被抢走了不成?” 宫女脸色羞红一阵,“那是您的驸马,您是奴婢的主子,奴婢自然紧张。九公主云英未嫁,怎么也该矜持些,若传了出去多不好听。” 两位公主抢一个驸马?meimei抢jiejie的夫婿?真要传出这种事,皇家的脸面可都丢光了。 “咱们阿秀这么气,我还道九妹抢了你的夫婿。”八公主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得宫女脸色红白交加,转头却温柔道,“我知你忠心,不必担忧,九妹再任性也不会做出什么荒唐事,何况……” 八公主轻飘飘道:“若能随随便便就被人抢走的东西,也不值得珍爱。便是养条狗,还知道护主呢。” 一时间,阿秀竟不知八公主到底是简单阐述还是隐喻什么。她心中颤颤,猜测是不是被公主发现了自己的小心思。 她的确……仰慕驸马,但有自知之命,从未想过做什么,只能把这份仰慕藏在心底。所以她对九公主那般行为十分生气,凭什么九公主那么不知廉耻。 阿秀小心抬首看了看,低声道:“公主说得对。” 八公主笑了笑,又望了眼那被重重侍卫宫人守住的东宫,转身径直出宫。 宫门前正好遇见驸马,见了八公主的马车便打马而来,意外道:“公主这么早就出宫了?” “驸马?”八公主掀帘,“无事就回去了,驸马今日怎么进宫了?” “父亲让我进宫送个东西。”驸马将此事一带而过,翻身下马,含笑道,“既是如此,我便忝颜上马车与公主挤一挤了,公主不会怪罪吧?” 八公主笑睨他,什么都没说,只往旁边坐了坐腾出位置。 路途中,八公主打量自己这位驸马。容貌并不算十分出色,但笑起来极为清隽,抿直唇不言不语时气势也相当慑人。她曾见过他练兵的模样,从容不迫,不怒自威,扑面而来的男子气概,当真诱人极了。 也无怪九妹即便没动那个心思,每次见着都忍不住搭话。 作为云家嫡长子,又驻守边关数年,他本可以有更好的前程。却在宁国公世子往江南休养后,突然对仕途没了兴致,尚了自己这位公主。 尚公主仍可以有官职,但注定只能是个闲职,不会有太大的权势,当时几乎人人都不能理解他这做法。 八公主有所耳闻,自己这位驸马似乎与宁国公世子是至交好友。也许正是因为好友受宫变之祸差点丧命,使他对官场朝堂产生了厌恶。 这些都是她的一己之见,不过驸马和宁国公世子的感情深厚毋庸置疑。 “云庭。”八公主忽然出声,驸马随之睇来目光。 “我待你素来平淡,不冷不热,你是否会觉得太过无趣?”八公主说着自己笑起来,“只是我天生性子如此,你们男子应该都喜欢那些温柔似水或热情如火的女子,若你因此想要纳妾,我倒不是不能理解。” 但那肯定是在我们和离后。八公主没有将后半句话道出,她相信云庭能懂。 “公主怎么突然想到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