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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珺宓不愿多看,喂了老人几颗丹药,又叮嘱了几句才走。 风雪大,路又难走,房子也不好找。夏珺宓一个上午还是没有把拿号的人家都走完,自然是不能回去的。也来不及吃饭,一直忙碌到了下午,把所有的号牌都回收了,回了弥生。下午的约自然是晚了许久,不过,她是不甚在意的。 下午都是权贵人家,没什么急病,都是富贵病,一时半会儿要不了命,弥生也有好茶好菜暖气供着,也不怕他们冻着了饿着了。门口也都写明了,她可能不在就得等。 想着下午还想早点回家,马车走得很急,身体还没捂暖和呢,就回到弥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义诊的老人,小花借鉴了小花家的一个亲戚,一个老奶奶,住在乡下,还用茅坑那种,然后一跤摔了进去。家里子女多,但是谁也不愿意出钱好好给她看,最后也就半年吧……人说养儿防老,但是现实却有些残酷。 一个多愁善感的宝宝 第108章 第107章 第107章 夏珺宓也是有套路的,回了弥生并没有先回去洗漱换衣服,而是匆匆去见了买了号的客人,说明情况。虽然她并不是很在乎他们怎么想的,表面上却要做足了功夫,毕竟号不便宜,一个弥生的号少说就要几十两银子,这诊金更是看她心情,能高到离谱。 今日是一个和蔼的男子,三十多岁的模样,长得不错,十分英武,一把美髯十分英气,想见年轻时应该也是个大帅哥,要是放在现代也许还是个钻石王老五,不过在古代……也许都可以当爷爷了。收起了揶揄地心思,夏珺宓询问了一下对方的身份,眼前的人她只觉得眼熟,并不认识,梅砚他们也没告诉她他的身份。 “我家老爷是个做生意的,平时常在各地走动,不常在京城。”老管家笑眯眯地回答,夏珺宓却总觉得这老管家哪里不对,却也说不上来。 “这样啊!先生请坐,我刚从城南义诊回来,身上都是风雪,怕污了先生的眼,这就去洗漱一下,稍后便来,先生要是觉得无趣,尽管叫了人来推拿或是叫了点心吃,都是免费的。”夏珺宓愧疚道。 皇帝一早便来了,约定的时间是未时,他一向很准时,却听说店里的丫头说弥姑娘去义诊了,恐怕得下午很晚才回来。开始还有些不悦,不过丫头们开了个包厢让他坐在里面等候,还琳琅满目地上了美食好茶。他想着此处雅致,而且原本今日就出来放松的,也不急了。享受了美食之后,又有丫头替他安排了休息的地方。虽是等了许久却也不无趣。 此刻见了夏珺宓一身风雪,发梢都湿了,裙摆和鞋子上满是污泥,身上还有着血迹。不由起了探究之心:“弥姑娘这么冷的天还去义诊?” “就是天越不好,越不能停了义诊。让先生等这么久实在抱歉了,我换洗一下马上回来。”夏珺宓早就饿得不行了,根本无心和他多话。 皇帝也不急,自是点了头,然后带着陈池去了诊室里等着。 “老陈,这小丫头,你怎么看?” “先生,老奴看,这弥姑娘真是个极为心善的。这样的天,您看她一身狼狈的。定是从城南的贫民窟里回来。” “她是为何要这么做?好好的姑娘家大冷天不在家歇着,偏要风里来雨里去的受这些苦……”皇帝的语气有些飘忽。 陈池不接话,眼角却有了笑意,刚刚见了那弥姑娘,皇帝的惊艳他是看在眼里的,那双漂亮的杏眼就是蒙着面纱也能看出是个大美人,还有那管子声音听得人心都酥了。这样一个大美人又这样心善,他要是个真男人他都动心了,莫说这皇帝了。原本只是想给皇帝看病,没想到还有这么大的收获。 夏珺宓换了衣服洗漱之后,风卷云残地喝了碗热乎的姜汤,又吃了碗香气扑鼻的阳春面,觉得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好舒服啊!”她四仰八叉地靠在了椅子上休息。“纸儿,今天你也冻坏了,自己去泡个药浴暖和暖和。下午让梅砚伺候着我就行了。” “我可不客气了,小姐您好好赚钱养家,我去泡澡了。”纸儿收拾好了,也吃了碗面。 梅砚笑着端了盏走了进来:“清墨倒去江南躲懒了,累坏了我和纸儿。” 原本跟着夏珺宓出去的事情都是清墨的,如今她回江南躲杜臻了,兰书忙的是外面的事情,早就出门了,因此清墨的活如今都落到了纸儿和梅砚的身上,夏珺宓也觉得有些不方便:“要不让清墨回来,替了纸儿管家事,梅砚你管着弥生,纸儿跟我出门。这样可好?” “哪有这么娇贵了,今后您就带着纸儿出门,这家里和弥生都我看着就是了,横竖就将就这些日子。” “还是让清墨回来吧!哥哥短时间不让我出京,我们这几年恐怕得在京城待着了。”夏珺宓有些沮丧。 梅砚点头:“晚上我就写信去江南,清墨脚程快点,指不定我们还能一起过年。” 还有着病人等着,夏珺宓自然不好多躲懒,恢复了点精力,就带上了面纱去了诊室。 “抱歉,让您久等了。”夏珺宓换了一身月白色的襦裙,轻盈地从皇帝身边绕过,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皇帝闻到了一股夹杂着温热水汽的淡香,甚是好闻。不由多吸了两口气,却早已飘散了。 “没事儿,弥生很舒服,又暖和又有好吃好喝的招待,朕……真是很惬意的地方。” 夏珺宓浅笑,拿出了新的垫子,待他把手放上去之后就铺了帕子,用自己的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哪里不舒服?多久了?” 皇帝看着那三根水葱似的修长手指,看得有点入迷,这手真是好看,他见过很多女子的手,各有各的美,却没有这双好看,要是能握住了,定然也是柔弱无骨的。 夏珺宓得不到回答这才抬起头,见对面的人正在发呆,她便轻咳了一声:“先生,您是要看什么病?” 皇帝这才回过了神:“脖子疼,肩膀颈间不舒服。” 不是那个毛病,被魏王弄得她都神经了,觉得是个这个年纪的男子都……她浅浅一笑,虽然隔着面纱看不见表情,但是那弯弯的眉眼出卖了她。 “姑娘怎么了?”皇帝是个极为细致的,敏锐地捕捉到了夏珺宓的表情。 夏珺宓一愣,“无事。”她拿了铺在他手上的绢帕,绕到了他的身后,把帕子铺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轻轻地按着。 “现在疼吗?” “现在不疼,要坐久了就疼。” 应该就是肩周炎之类的,夏珺宓对这些个老毛病已经得心应手了。收了帕子坐回了桌前开始写方子。 “这次能在京城待多久?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