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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时不时的扭脸看黑林想与他互动,一个劲的嚷嚷着“他没喝多,现在这样正好,晕晕乎乎的舒服”。 “慢点云少爷,前面是红灯,减速。”黑林眼观鼻、鼻观心,一本正经的为廖响云做提醒。 “吵死了,我自己长眼睛呢,嗳,待会往左拐还是右拐?”面对禁止右转的指示牌,黑林沉默着不想回答廖大神这个问题。 “啊——哈———哦——”一个手把着方向盘,廖响云洒脱的难以形容,冷风顺着摇下的车窗灌进来,要廖响云的长发飞扬,他的眼中闪耀兴奋光芒,恨不得拔掉手中的方向盘。 从头到尾黑林都沉默着不在言语,神色严谨,眼睛却总时不时地向他们的脚下瞟去,那儿有令人心猿意马的一片春色。 收住了笑声,没了叫嚣,平淡到出奇的声音霎时飘入黑林的耳中:“我多想一不小心就和他白头偕老啊黑林……” 廖响云扭着头,他的双手还撑在方向盘上,可他整个人根本没有在再控制着这部车,危险临近。 眉心显出皱褶,耳畔接连响起紧急制动下车轮摩擦柏油马路的刺耳声。手忙脚乱下的黑林惊魂未定,待他在回神时,旁边的廖响云一脸安详地仰靠在座椅上,无法确定他现下的想法,在他的脸上丝毫不见惊恐与慌张,他靠在那儿,就像睡着了一样……… “云少爷……?云少爷?……”轻一声重一声,瞧着仰靠在那儿无动于衷的廖响云,黑林干脆地闭上了嘴巴不在打搅他。 夜深、人静。 黑林悄悄抓起那件外衣轻轻地为廖响云披上,他应该是睡着了,应该做了好梦,一脸的安然。 日出东方。 “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出卖我的爱,你背了良心债,就算付出再多感情也再买不回来………” 扑棱一声,一大早天还没亮呢,黑林便被廖响云这销。魂的歌声给震醒。眼皮一睁,入目的是廖响云一脚踩在座位上,一脚踏在车门外面的地面上,不知道在哪搞的纸壳,被他卷成了一个大喇叭,然后俯着身子拿着喇叭冲着他的耳朵一顿嘶吼。 “…………” “嘿!嘿!嘿!e!摇起来………”神清气爽的廖大神原地满血复活了。 “…………”黑林神情萎靡,特他妈的无语。 “黑林,我刚把你钱包拿出来扇了俩个耳光,其实没什么,就是希望它能肿起来。” “……………” “向着胜利出发,姑爷爷我要回家!”廖响云摆了一个极其令人热血沸腾的Pose——向前进,就地雷翻了一脸茫然的黑林。 后来黑林才知道他会错了意,廖响云口中的家指的可不是他和迟骋的家亦或是迟先生的单身公寓,而是他廖响云廖大少自己的家。 廖家,廖响云多年不曾回来住过,他的父亲廖百威白手起家,从做饭店服务开始,后渐渐步入正轨成立,专做酒店用品,与秉柒凛的合作多年。 廖响云虽是廖百威的长子,但儿孙自有儿孙福,儿子攀上了全家也算是暴发户的“闺女”飞上枝头变了凤凰,也是中间有了这层关系,廖家在业内基本垄断了整个裕华市的全部星级酒店业务,那钱就跟流水似的大把大把流入囊中。 廖百威本不是攀炎附势的伪君子,但木已成舟,胳膊怎样也扭过不过大、腿,横竖这儿子都指不上了,也就放任自流了。 从头到尾廖百威都不看好儿子跟全家大少迟骋的爱情,老头子不是个食古不化的老古董,当年在廖响云头也不回跟着男人跑了的时候,他叹息着就对廖响云说一句话:走不下去就回来吧,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你的根在这。 廖响云还有一个孪生meimei——廖风云,这闺女的名字虽然霸气,人却是十足公主病一身的千金小姐。 儿子不成器,女儿也不成器,矮子里拔大个,一儿一女里廖百威还得选择儿子来继承家业。老头子盼星星盼月亮,还真把廖蹄子给盼了回来,面子上无动于衷,心里面别提多高兴了。 廖百威瞧不上迟骋,但对迟骋还是心存感激,他私下里特别关注迟骋的一举一动,这其中自然包括全门大少的某种嗜好与“怪癖”。 七年,他家小云对迟骋执着了七年不曾放弃,作为父亲,他也执着了七年不曾放弃自己的儿子。 就是因为迟骋的“怪癖”,才给他了希望,自己的儿子跟迟骋混在一起这么多年,迟骋也不曾祸害一下,这才要廖百威心存幻想,有一天小云的执着消退了,他能全身而退,他还是个有着正常生理心理的男人,以后找个好人家的姑娘娶了,给廖家开枝散叶。 “人生自古谁无屎?”公主房外,廖响云高声呐喊他与meimei间的暗号。 很快,娇美的女声自门内飘出:“有谁大便不用纸!” 喜形于色,廖响云弯起唇角:“人生自古谁无屎,有谁大便不用纸?” “若君不用卫生纸,除非你是用手指。”伴随着银铃一般的笑声,廖风云打开了房门,小燕子似的奔着廖响云直扑过来,双手环住廖响云的颈子咧嘴嚷嚷,“‘姐’,你可想死我了,哈哈哈,你还知道死回来啊。” 廖响云同样伸手反抱住自己的meimei:“‘弟儿’又气爸了是不?嗳你换香水牌子了?哪买的,快给我喷喷,走走走进屋。” “…………”角落里偷窥自己一双儿女的廖老爷子很想扶额,自己媳妇儿是咋想着生出他们两个玩应的?是不是性别倒错了!!! “说吧,这次又咋回事?我帮你分析分析,你要肯听我的,你早和我姐夫合体成功了。”公主房内,廖风云盘腿坐在她的蕾丝床上,瞪大眼睛准备给廖响云上课。 “如果时间能够倒退,我希望七年前我没有去过罗山弯道。”廖百威的心思他懂,但他却不愿意面对现实,宁可伤了父亲的心也要一意孤行。 他现在骑虎难下,继续不下去又无法洒脱撤出,不知道要怎么办,迟骋已经融入他的骨血,成为了一种可怕的习惯。 昨天,他跟无天子去游乐园去看电影,他毫无兴致,他根本无法想象除了迟骋外的人陪他做这些事的感觉,不是他想要的,他想突破,却没有勇气,甚至自暴自弃的想,干脆哪天出现个人把他强上了,也许他对迟骋就真死心了。 被迟骋拥抱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执念。 或许,在过一些时日,这种执念会转换成一种怨念。 “既然如此,你怎么就不趁了爸爸的心意?找个女人给他生个孙子吧,啊?可一棵树上吊着,能吊死也就算了,你这吊不死就得给自己留条退路不是?你是不是缺心眼啊姐?”廖风云和廖响云都是矛盾的综合物,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