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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都知道了,我昨天出去煎药,听到烧火的丫鬟们都在说……”阿娣脱掉鞋子上塌往应禛怀里缩,“可是福顺和我说,皇上已经下令封锁消息了呀……阿娣很奇怪,“怎么还弄得人尽皆知呢?” 应禛不想与她说宫里的弯弯绕绕,轻描淡写的解释:“百姓的嘴是堵不住的。” “哦。”阿娣歪头想了想,突然想到应祥,“是十三爷让你生病的吗?”她吸吸鼻子,把脚搭在应禛温热的肚皮上,“十三爷天天来看你,很是愧疚的样子。” 应禛面色冷淡,“差不多。” “所以我把他轰出去了。”阿娣扬起脸,警觉的回忆:“他每次来都不怀好意的抓住你的手不放……” “……”应禛哑然失笑,“下次不要让他捉我的手。” “嗯。”阿娣一本正经的点头,见他笑了,才小心翼翼的抛出一个话题,“太子倒了,你要怎么办呢?” 应禛听出了里面的试探。 太子倒了,你要另起炉灶吗? ☆、第二十一章 “是应祥说的?”应禛嘴角的笑淡下,一双洞察人心的眸子直视阿娣。 阿娣被他看得心虚,躲开他的视线,“没……说了一点点。” “他怎么说?”应禛很好奇应祥策动阿娣时说的话,他那样嘴拙的人,能说出什么花来? 阿娣抬起脸,“十三爷说,你会是个好皇帝。” 屋里一下安静下来。 许久,应禛才找回自己紧绷的声音,“他这么说?” “嗯。”阿娣认真的点头,“十三爷说,太子被废,乃是自己yin|乱成性,与旁人无关。诸葛孔明转世,也救不起乐不思蜀的阿斗。这不是你们造成的,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太子既废,贤良者,自然可以上位。”后面一句,她说得小小声。 应禛偏过脸,“你信他?” 阿娣摇头,“不信。” 应禛嘴角动了动,内心塞满不清不楚的情绪,笑,不想笑,难过,又不想。 “但是我信你。”阿娣凑过去,脸对脸地蹭了他几下,认真的说道:“我信你。” 像春天提前来临,冰冻的心被一点点化开,融成一滩甜丝丝的水。应禛瞧着阿娣,微微笑起来,他想要的,一直都是她无所保留的信任啊。 “应祥很小的时候,母妃就病逝了。我一个人,拉扯着少不更事的应祥,在皇宫大内生存。”应禛回忆着从前,“直到有一天,皇后娘娘来看我们,给我们送了许多东西,我和应祥在宫里的日子,才算好过起来。”应禛拥着阿娣,“不论皇后娘娘那时心中抱了怎样的目的,我都很感激她。” “所以,”阿娣感受着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你不遗余力的帮助太子坐稳这个位子?” 应禛下巴顶在阿娣头顶,阿娣能感觉到头顶一下一下的微动,她犹豫了片刻,“那现在呢,太子被废了,你要怎么办?” “我答应皇后娘娘,要好生辅佐太子,做他的肱骨之臣,为他匡扶社稷。”应禛似乎还陷在过往的回忆里答非所问。 “话是这么说没错。”阿娣小声,语气里不无担心:“但是现在,太子已经被废了,你该怎么办……” “太子不会被废。”应禛笃定,“手把手培育了二十几年的太子,父皇舍不得的。” 阿娣难以理解,“那皇上为什么还要废掉太子呢?” “因为防民之口,犹如防川。”应禛拍拍她,让她安心,“这么多官员瞧见了,父皇心底就算再不愿意,也不可能继续纵容太子胡作非为了。” “这样说,太子以后,还是会被复立的。”阿娣听懂了,“只是,要多久呢?时间拖得越晚,复位之后,太子的处境就会越艰难。”太子被废,中宫之位空缺,皇子们个个心怀野心,虎视眈眈。太子复位时间晚上一天,皇子们的势力便大过一天,到时候,就算太子复位,他的根基,也扎不到深处了。 这些道理,阿娣能明白些,她愈加担心。 “不会很久。”应禛瞧着摇曳的灯芯,“很快。”父皇龙体一日不如一日,为了家国稳定,太子复位之日,不会太远。他所能做的,便是在这条颠簸的路上,为太子铲除拦在前方的石块,让他能走得顺畅点。 “如果,我是说如果,”阿娣谨记应祥的嘱咐,“如果太子复位之后,仍不悔改呢?你还会,将江山,送到他手里吗?” 应禛喉头滚了滚,“不会。”如发誓一般的坚定,“这是最后一次。” ********* 风调雨顺又是一年,阿娣瞧着外面厚厚的一层雪,拎着裙摆往王府大门口奔。时值年关,西北各部进京朝贺,太子被废,诸多杂务分摊到各位皇子头上,应禛被派去清理各部送来的贺礼,足有三日未回府了。 阿娣在府门口踮起脚尖张望,“人呢?” 喜成也张望着,“奴才估摸着快到了,主子您进去等吧?” “我在这等会儿。”阿娣专心致志的看路,不远处摇摇晃晃过来一辆马车,阿娣笑起来,踩着雪跑过去:“回来了。” 应禛从马车上下来,还未站稳,怀里便扑进一个暖融融的身子。阿娣惊喜的笑着,将冰凉的手塞进应禛脖间,咯咯咯的笑。 她的手冷得像块冰,大冬天的猛不丁塞进人脖颈间,冻得应禛一阵哆嗦,他将阿娣的手握进掌心:“冷不冷?” 阿娣点点头,被他捂着双手,螃蟹一样跟着他往前横冲直撞,“冷,”她笑眯眯的,“但是我想等你。” 应禛被她一句话说得嘴角禁不住上扬。“明日多穿点,带个汤婆子站在背风口等我。” “好。”阿娣满口答应,不经意瞥到闷头闷脑像是憋着一股劲儿往府里冲的应祥,两只脚不安的对在一起搓了搓,“十三爷他好像不开心……” 应禛无声的叹气,今日的事,换谁都不会开心。这几日应祥着实受了不少委屈。 “进去再说吧。”应禛拉着阿娣往府里走。 阿娣惴惴,猜测道:“是太子爷的事吗?” 应禛没说话。 没说话,便是默认。阿娣知道应禛这个习惯,禁不住也跟着叹了口气,面色复杂。每次风平浪静的时候,太子总会掀起一阵水花,闹得岸上的人都不得安宁。 阿娣突然想到巷口大娘骂对街小混混的话。 搅屎棍。 太子爷真像个搅屎棍。 “帮他他也不愿意么?”阿娣难以理解太子的想法,别人不帮他,他说别人忘恩负义,别人帮他了,他又说别人不怀好意。做他的兄弟,怎么就这么难? “嗤……”应祥愤怒得只能从鼻间喷出一声声的嗤笑来。“他这个人,从来都是自私自利的。” 阿娣安慰他半天,一点效果都没有,只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