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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罗百家,均为大才之作,陛下可莫要浪费才是。”谨欢又着重提醒了一句。 这里头还被谨欢掺杂了一些墨家和农家甚至于阴阳家的手稿,但是只有手稿,原本该有的方子,却是一张皆无。谨欢相信,只要刘彻看了这些,肯定会动心想要将里面的东西制作出来,而朝廷本有的工匠不足,到时候定要再行广发诏令取贤纳才,到那时,她手下那帮人,自然而然就能脱颖而出,发光发热。 谨欢在宫里尽心尽力地谋算,宫外,白露的生意却是一天好过一天。 要说原本白露开业的时候吧,没少被人说这家店疯了。人家卖胭脂水粉,你们也卖胭脂水粉,顶多就是多一些东西罢了,怎么价格是人家十倍还不止呢? 只是旁人议论纷纷归议论纷纷,识货的终究也还是识货,不到一月,白露的生意就彻底地红火起来。而且谨欢这种贼拉坏的人,当年的白露就经常搞“供不应求”的把戏来抬高自己的格调,现在的白露也依然如此。哪怕产量跟得上,也不愿意,每天就这么多,多了没有,要是想要啊,那边排队您请。 生意红火成这样,想动手的,想挖墙角的,也多的很,尤其平阳,她甚至都想直接收罗几个工匠进自己的府邸了。 只可惜,这些想干坏事的人手还没伸出来呢,就被皇帝陛下给斩断了。 呵呵哒,你们胆子不小啊,这家店可是朕的阿姐开的,居然也敢肖想?呸,也不看看你们配不配! 一听说这家店的靠山是定国长公主,原本摩拳擦掌等着赚大钱的,全都偃旗息鼓了,就是平阳,也不得不暗恨咬牙,着人去老老实实地排队。他倒是想鼓起勇气嫌弃一番谨欢的东西不用呢,可是用了一月之后,用起别的东西来怎么都不对劲,为了自己这张脸,她也只能忍了。 白露的靠山是谨欢的消息传出去之后,不仅想要来闹事儿的没了,生意反倒越发得好了起来。 不少人,尤其是那些高门大族的,都瞧见过谨欢的模样,别的不说,光是那欺霜赛雪的皮肤,就足够她们眼红的了。这要说是在大漠吹风晒太阳呆了十来年的,谁信呢?看来肯定是这些好东西的作用了。 白露的管事打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又刻意推波助澜了一下,这么一搞,生意想不好都难。坊间甚至私下里都有传闻,想要长公主殿下那样的玉颜吗?快去用白露家的脂粉啊。 等到谨欢知道这事儿的时候,这“广告语”都传遍全长安了。 刘彻这些时日一直在未央宫埋头研究那些个手稿,后宫更是一步未迈。只不过这原也是寻常事,众人也不放在心上,倒是王太后不知为何又派人叫了刘彻几回,至于说这娘儿俩又交流些啥,谨欢毫不在意。 开玩笑呢,刘据宝宝已经能利索说话了。这但凡开始利索说话的孩子,对这个世界可说是充满了好奇心,要不是经验丰富,谨欢早就被这个“为什么宝宝”给累死了。 刘彻心知谨欢交托给他的这些东西干系重大,是以并未假以他人手,除开内殿的侍者,无一人知道他从谨欢那里得了些什么东西。不过其中有部分关于兵家事的手稿,他还是给了卫青。 这老话说得好,宝剑赠英雄嘛。要说国策农事这一类的,于他是大大有用,可是这些东西搁他手上能干嘛呢,难不成还真能让他御驾亲征去?再说,就算群臣同意了,他还担心那些不死心的藩王们呢。所以这些东西最好的去处自然就是卫青那里。 卫青此人,别的先不说,却是个最知恩图报的。 之前一战,他自觉深受谨欢之恩,故而从皇帝手里拿到这些东西,回去研究了一番之后,就又回了宫,将东西呈了上来。 “陛下,长公主殿下亦善于战事,微臣不及她远矣,故而这些东西,只怕更适合殿下才是。”卫青心中坦荡,谈起事来,自然无所畏惧。于他看来,殿下那样光风霁月之人,若是以常理推测,岂不是羞辱了她嘛? 刚好,刘彻这厮跟卫青一个想法。 在刘彻这个“姐控”看来,他阿姐心怀坦荡,纵然磋磨于大漠多年,也未见一丝颓丧,依旧疏疏朗朗,如林下风,胸有丘壑,远飞常人可比拟。 “哈哈哈哈,仲卿却是有所不知,此物正是从阿姐处得来啊!”刘彻大笑道。 卫青闻言一愣,而后自嘲道:“倒是微臣多此一举了。” “无妨无妨,不过你说这些东西更适合阿姐,朕当时倒是不曾细看,可有什么说道没有?”谨欢给的手稿太多,哪怕已经给分门别类地准装好了,但是内容总得刘彻自己个儿慢慢看吧。他毕竟是一个人,又不是一个神,许多暂时用不到的东西,自然就是一带而过了。就像给卫青的那些手稿一样,他只大略看了个开头,确认言之有物之后,就没有再继续看下去。 卫青细细想了一番,将其中一卷手稿摊开后,指着其中几列回道:“还请陛下细观这里,虽说手稿未有署名,但是细细琢磨,倒像是昔年武安君长平一战的始末,尤其其中内情详细,原本不该为外人所知,却是不知道这位是从何而知。” 从何而知?废话,白婉儿不知道,那她白姓白了。 虽说白婉儿出生的时候,祖父已然自尽,但是祖父生前诸多事情,白仲这个当儿子的,还都是记得的。白婉儿生来好兵事,打小就绕着她爹变着法儿的询问当年的诸多事情。后来更是嫁进王家,王翦这个公公,原本也在她祖父帐下历练过,对于许多战事,记得比她亲爹还清楚。 白婉儿细细梳理之后,就将其中许多事情都一一记录了下来。尤其长平之战,其中缘由良多,人人都说她祖父是杀神,却未曾看到祖父的不得已,白婉儿写下这些,原本也是想为了祖父正名来着。 不过后来谨欢倒是直接替她干了这事,旁的不说,她顶着个武安的封号,谁还敢对当年的武安君多加置喙呢。 刘彻原本也是个文治武功俱都出色的人,此时听到卫青提起长平之战,心中立刻就想起了当年读到的一些资料,再对照起手稿上的叙述,当真是严丝合缝,毫无错漏。 “观其语气,当是武安君后人。”刘彻沉吟半晌之后说道。 卫青亦是叹了一口气,“只可惜未能一睹武安君风采,只能从只言片语之中窥视当年。” 要是谨欢在这儿,非得跟卫青握个手,来阐述一番“心有灵犀”不可。 而且她可比卫青怄气多了好嘛! 卫青和白起,那是隔了一百来年呢,怎么着也只能想想了。可是她当年呢?就隔了十来年,偏生她曾祖父下手贼拉快,她的大好机会就那么的没了。 君臣二人在这儿感慨了一番“当年”,这才又想起眼前的事情来。 “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