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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在了呢……” 玉儿听的心里泛酸,苏麻喇姑已经忍不住背过身去悄悄擦起眼泪来,丧子之痛,对于宛如来说,的确是太痛了。 玉儿心疼的抱住宛如,安抚似的轻轻的拍着宛如的背:“可怜的孩子,哀家知道你的痛,可是你还在月子里,这个时候得放宽心好好养着,如果落下病根,日后就很难再养好了,你得坚强起来。看着你难受,只怕皇帝会比你更难受,你和皇帝现在都还年轻,只要你养好身子,难道还怕日后没有孩子么?” 宛如知道玉儿的话字字出于肺腑,心中又是感动又是难受,好半天才忍住眼泪,回道:“多谢太后宽解,臣妾会尽快振作起来的。” 玉儿拍了拍宛如的手,欣慰道:“哀家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好孩子。知书达理通晓诗书,又进退有度,所以皇帝才格外看重你,虽然哀家知道你正值丧子之痛,可是哀家还是希望你能多劝劝皇上,不要让皇上再做糊涂事儿了。” “请恕臣妾多嘴,皇上出什么事儿了么?” “皇帝追封了四阿哥为和硕荣亲王,这虽然不合规矩,可是哀家见皇上哀痛,如果这样能排解一二哀家也不会反对,可是除此之外,皇帝还命人建造了一座太子规格的陵墓,不仅如此,你再看看这个。”说着,拿出那张手稿递给宛如。 听到按太子的规格建造陵墓时,宛如就已经觉得很不妥了,待看完手稿,宛如急忙跪倒在地:“太后,臣妾不知皇上竟会如此!自四阿哥……四阿哥逝世后,皇上这几日都没有来过承乾宫,臣妾若是知道,一定会阻止皇上的。” 玉儿忙扶起宛如:“哀家知道你不会的,你是个好孩子,哀家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快起来。如今皇上不顾众大臣的反对,执意颁布了这道圣旨,圣旨已经发出,要想收回已是不可能了,只是这道手稿的悼词决不可示众于人,否则,要置皇后于何地,置其他的阿哥公主于何地,置这偌大的后?宫众人于何地?” “臣妾明白。”宛如郑重的说道:“臣妾会说服皇上的。” “好孩子,委屈你了。” “太后千万别这么说,臣妾没有什么委屈的。” 玉儿扶了扶宛如鬓边有些歪斜的白玉流苏簪,说道:“要好好吃东西,不要让皇上和你的阿玛还有额娘担心。” 提到自己的阿玛和额娘,宛如楞了一下,转念一想,也是,出了那么大的事儿,阿玛和额娘怎么会不知道呢。 “你现在的样子太憔悴了,只怕你额娘看见可要心疼死了。”玉儿说道:“你尽快把身子养好,等你恢复一些了,哀家命人接你额娘进宫来陪你几日。” 宛如的眼睛终于亮了起来:“真的可以么?”自己的额娘并不是嫡福晋啊,依制只有嫡福晋才能进宫的。 玉儿点点头:“哀家知道你在疑虑什么,不过难道哀家还会骗你不成?” 宛如终于露出了这几天以来的第一个笑容:“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多谢太后恩典!” 玉儿又替宛如把身上的披风拢了拢:“那你好好休息,哀家就回去了。记得哀家的话,打起精神来,养好身体。” “太后放心,臣妾会照顾好自己的。”宛如说着就要站起身来:“臣妾送太后。” 玉儿忙按住了宛如:“不必了,有苏麻喇姑在哀家身边,你且照顾好自己就行。” 好几天没睡,又没吃东西,宛如现在的确感到有些体力不支,也就没有坚持,只是对着玉儿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臣妾恭送太后。” 玉儿摆了摆手,搭着苏麻喇姑的手缓步离去了。 养心殿。 吴良辅替福临换了一杯热茶,然后回禀道:“皇上,承乾宫的宫人来传话,说今儿早太后过去了,估计是为了劝说皇贵妃娘娘,中午的时候皇贵妃娘娘就进了一小碗小米粥,还吃了半个鸳鸯卷,看着精神好了许多。” 福临起先听到太后去了承乾宫,忍不住就皱起了眉头,待听到后面的内容,才放下心来,听到宛如终于吃东西了,才舒缓开眉头:“真是太好了!吩咐御膳房,晚上多做几道清爽可口的小菜送去承乾宫,朕要陪皇贵妃一同用晚膳。” “好,奴才这就去吩咐。”吴良辅走了两步,又折回来,面露难色,说道:“启禀皇上,这中午的时候钟粹宫来人请您,您不是已经答应了钟粹宫那边儿,说晚上去佟佳贵妃那儿用膳么?” 福临现在心情不错,难得没有生气:“贵妃那儿还要朕教你怎么回么?” 吴良辅忙赔着笑脸说道:“皇上恕罪,奴才这是见皇上高兴,也跟着高兴,一时没醒过神来。” “数你嘴甜,好了,退下去吧。” “嗻,奴才先去安排了。”吴良辅脸上挂着笑脸,躬身退了出去。 妙婵看了看木桶里的鱼,说道:“这鱼都快翻肚皮了,不新鲜,换一条去,皇上爱吃鱼眼睛,鱼不新鲜眼睛周围的rou就不好吃了。” 小厨房的厨娘急忙捞起这条鱼走了出去。 妙婵继续检查其他食物,这时一个小宫女跑进了小厨房,凑到妙婵身边低语了几句,妙婵脸色微变,让小宫女退下后,又不动声色的继续巡视了一遍小厨房,要求更换了几道食材,又嘱咐了一下小厨房的厨娘们,才施施然离开了。 熙雯正在殿内缝制玄烨的靴子,妙婵进殿后,犹豫了一会,才上前对熙雯说道:“主子,刚才养心殿派人来传话,说皇上今儿不过来咱们这儿用晚膳了。” 熙雯手上的动作不停,问道:“可是今日政务繁忙?” 妙婵回道:“不是,听说是要去承乾宫陪皇贵妃娘娘。” 熙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起头来:“皇贵妃好些了么?” “听说今早太后去过,后来皇贵妃就吃了东西,奴婢想着应该是好些了吧,要不然皇上也不会急不可耐的就要去陪她。” 熙雯冷 了脸,斥责道:“这话是你该说的吗?” 妙婵见主子动怒了,急忙跪下认错:“娘娘息怒,是奴婢说错话了。” 毕竟是从小跟着自己长大的奴婢,熙雯心知妙婵也是为自己抱不平罢了,见妙婵一脸懊悔,熙雯也就缓了脸色:“起来吧。这话以后不要再让我听见,否则我就告诉阿玛,让他另安排人进宫,你就回去吧。” 妙婵吓得脸色苍白,恳切道:“是奴婢错了,求主子不要赶奴婢走,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熙雯叹了一口气:“你从小就跟着我,最是了解我的脾性,应当知道我这话不是吓唬你,你切不可再犯。皇贵妃也是个苦命人,不过话说回来,这宫里的女人,又有哪一个不是苦命的人呢?“ 停了一会,熙雯继续说道:”当日我生产,凶险万分,这你也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