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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见了。” 听见这个声音,洪承畴猛的坐起身来,看见是范文程,表情咻的一变,嘲弄道:“原来是范大人!许久不见,看大人过得到是挺滋润!怎么样,满人的走狗做的还顺心么?” 范文程也不恼,依旧温和笑道:“大人莫恼,只是当年与大人相谈甚欢,听闻大人如今身陷于此,便求了皇上前来探望大人,好再与大人畅谈古今。” 想起当年自己与范文程不仅见解一样,连脾性都相差无几,真真是投缘,只是现在...... 洪承畴冷着脸道:“大人这话不知从何说起?如今我沦为阶下囚,范大人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只怕跟吾等卑贱之躯说话,失了身份!” “洪兄此言差矣,”范文程笑道:“皇上并没有把大人当囚犯对待,相反,皇上一直濡慕大人的才情,想将大人收至麾下。” 不等范文程说完,洪承畴便打断了他:“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满人杀害我多少老百姓,多少人为此送了命,现在要我归顺,绝对不可能!” “洪兄说的对,只是洪兄可曾想到,大清的士卒也死伤无数,不止大明军队折损,大清的老百姓们也有许多流离失所,可是洪兄,你可曾想过,大明的皇上听谗言,诛忠臣,尽失民心,弄的民生怨道,就算没有满人出来反抗,那李自成一等人不也是汉人,不也照样起来反抗?这只是顺应天意而已。” “哼!强词夺理!”洪承畴被说的一时陷入沉思。 范文程见此话有效果,便乘胜追击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惟其尽义,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可是你想想,崇祯皇帝又为咱们汉人做了什么?除了苛刻的赋税,不断的压榨,还有什么?良禽择木而栖,这个道理洪兄应该明白。” 是啊,读圣贤书,所学的不就是图辅佐明君,让老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么?难道自己真要归顺这些满人? 范文程也不逼他,只说道:“洪兄过来坐吧。” 洪承畴坐到桌边,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范文程见洪承畴态度依然冰冷,笑道:“洪兄,今日无酒,就让我以茶代酒敬洪兄一杯。” 洪承畴已经几天未进食物,本就饥渴难耐,但是文人要面子,虽是想拿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但表面依旧冷清。 范文程干尽茶水,见洪承畴滴水未进,也不勉强,笑道:“我很怀念以前和洪兄谈天说地的日子,洪兄若是不嫌弃,今日我们再来聊个痛快!” 虽然洪承畴没有妥协半分,可是在范文程的带领下,也渐渐打开了话匣。 大半天过去,范文程起身告退。 “洪兄保重身体,我会命人好好准备酒菜给洪兄,改日再来与洪兄相聚。” “不必了。”洪承畴冷言道:“我意已决,既然你们不放我,那我自当绝食而死也不会归顺满人,范大人不必来了。” 正在此时,因为密牢年久失修,从房梁上落下几块斑驳的木屑落在洪承畴肩上,洪承畴立马抬手扫去。 范文程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容,出了牢房。 御书房内,范文程同皇太极讲述了刚才的事,胸有成竹道:“皇上,依臣之见,洪承畴不会舍得死的,在这种时候,他连衣服都尚且爱惜,更何况是自己的生命呢?” “爱卿说的有理,可是若他真一直绝食,只怕还不等他回心转意就已经药石无医了。”皇太极还是有些担心。 “这……容臣再去想想办法?只可惜皇上送去的美人没一个入得了洪承畴的眼,不然的话,有美人相劝,必将事半功倍啊。” “你先下去吧。” “枷雀嫱恕!?p> 范文程退出了书房,可是他的话却在皇太极耳边回荡着。既然这样,看来只好如此了。 “皇上驾到!” 玉儿放下手里正在绣的肚兜,起身行礼。 “参见皇上。” “爱妃不必多礼,快起来坐。”皇太极亲自扶起玉儿,两人走到桌边坐下。 皇太极拍了拍手,门外的宫女立刻捧着一叠叠精致的糕点走了进来。 “爱妃,这时你最喜欢吃的马奶糕和千心酥,朕特意命人从科尔沁带回来的,味道绝对正宗。来人啊~”皇太极再一吩咐,门口又走进来几个琴师。 “你看,这是最好的琴师,朕怕爱妃无聊,专门寻了来,替爱妃解闷。” 玉儿起身谢恩:“多谢皇上厚爱。” 皇太极见玉儿不问,只好开口道:“爱妃,眼下朕有件事需要爱妃帮忙。” 玉儿心下已经了然,却装作不知,回道:“不知皇上有何事?” “想必爱妃对洪承畴的事儿也略知一二,今早范文程又去归降,还是没有成功,这洪承畴对大清江山有很大的用处,朕也送了许多美女前去,可没有一个能打动他的。玉儿你是朕的所有妃嫔中最为貌美,也最有见识的,朕想,若是玉儿出马……” 皇太极恰当的止住话头,看向玉儿。 玉儿当即心中一冷,还未开口拒绝,皇太极便继续说:“你知道现在储君尚待定,你若替朕办妥了这事儿,朕便下旨封福临做皇太子,日后朕的大好江山就由福临来坐,而你,就是尊贵无比的皇太后!” “皇上恕罪,臣妾并不想做皇太后,也不愿福临做什么太子。”玉儿跪求道:“玉儿自知无才无德,承蒙皇上看的起,可是玉儿对劝人这方面的确没有什么看法,请皇上收回成命。况且臣妾是皇上的女人,私自去和别的男人独处一室,恐怕有损皇上的威严和臣妾的名誉。” 皇太极扶起玉儿,冷言道:“这不算私会,到时候朕和侍卫们会在外守候,绝对不会让他伤你分毫的。难道你不相信朕?” 眼睛酸胀的厉害,心里早已千疮百孔,玉儿强忍住眼泪,看着皇太极眼里的果决,玉儿自知再无回旋的余地,只觉得满腹委屈。 再次跪下,玉儿以头触地,回道:“臣妾遵旨。” 皇太极收回眼里的冷意,笑着扶起玉儿:“一会儿朕会派人来替你好好梳妆的。” “不必了,苏茉儿的手艺极好,不会叫皇上失望的。”玉儿婉言拒绝。 皇太极见玉儿如此,心中有愧,又吩咐了几句,便匆匆离去。 玉儿红着眼眶,唤苏茉儿来为自己梳妆,苏茉儿在殿外也听了个七七八八,见玉儿不言不语,也不知如何去劝,只默默的替玉儿挽髻,上妆。 “苏茉儿,你去问一下,洪承畴身边可有哪个让他可信的人也被抓来的,命人悄悄送到我这儿,本宫有话要问。” “奴婢知道了。那奴婢先叫夏荷替娘娘梳妆。” “去吧。”玉儿疲累的闭上眼。 密牢内,原本睡着的洪承畴闻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