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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送送你。”说着就把人送到厅门口,期间对门口的小厮使了个眼色。 法海自然把这些收入眼中,不动声色的回头劝道:“王爷留步,贫僧告辞。只是临别之际,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老禅师请说。”梁定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令郎相貌堂堂,只是不知为何心有戾气。须知举头三尺有神明,若无敬畏鬼神之心,安能有怜惜众生之意呢?王爷为子孙计,该劝导令公子多多为善才好。化解了心中戾气,令公子必然一生顺遂。”法海说完,又念了一声佛号,便跟着小厮离开了。 等到了府门口,管家早就等在门边,把刚才的那百两黄金送上。法海伸手一拂,便把那个装元宝的匣子给收了,看得管家眼睛都瞪圆了。 等法海走出去老远,管家和跟着的小厮才连连念佛,觉得这是遇到真佛了!又想起小主人之前曾对法海不敬,心里又惊又怕。只是他们又安慰自己:老禅师是有道高僧,不会和小主人这么个孩子计较的! 丁礼雷达扫视,自然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也不生气,毕竟他只是想告诉大家一个态度,那就是梁王府的公子爷不信佛罢了! “禅师走了?”梁定邦才转身要问问丁礼的近况如何,就听见梁夫人的声音,“我听见连儿的声音了,可是连儿回来了?可请禅师给连儿批算命格?” 丁礼=_=:什么时候和尚都开始和道士抢饭碗了?卜术难道不是道家五术之一吗?这法海就算已经修行有成可以窥探天机了,这样大剌剌的和道士抢工作,恐怕也不太好吧! 梁定邦刚才听了法海的话,那些什么说丁礼心有戾气的话都是一耳进一耳出的过去了,只记住了说丁礼相貌堂堂,又一生顺遂了。 不过这不是因为他脑子里除了儿子别的什么都没有了,而是他自己的眼光决定的:魏国公作为皇帝的子嗣,将来必然是要克承大统的。那么作为魏国公竹马伴读的儿子,又怎么会没有前程呢?而且就算魏国公将来有个什么万一,如今还有建国公赵瑗在呢!和儿子也是从小的情份,将来也不会差了就是了。 故而法海评说“一生顺遂”,也在梁定邦的意料之中。至于什么戾气不戾气的,大概也是因为怕将来丁礼无图以对府邸之后,因为不信佛家会让他无处化缘而危言耸听罢了! 第62章 第五单元 这样的心思一过, 梁夫人又问法海对丁礼的批算,梁定邦就把中间劝丁礼信佛的几句话掐了, 只挑好听的给梁夫人说了。 梁夫人听了, 自然是再高兴没有的:“连儿读书辛苦了,娘让厨下给你做好吃的去!”皇宫里的伙食什么样她还不清楚吗?看看儿子都给饿瘦了! 皇宫里的伙食确实不怎么好。但是架不住丁礼有个空间啊!以及一个绑定了好几个世界,对自己的口味一清二楚的大厨方洋。所以丁礼的伙食, 大部分都是方洋在空间里给丁礼做得了,然后给丁礼享用的。所以在饮食上,丁礼还真就不亏。 至于为什么梁夫人会把一点没瘦反而稍微长了些rou的丁礼看成“饿瘦了”,大概就是因为“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妈”,所有的妈都觉得孩子离了自己就会遭罪掉rou变瘦这个原因吧! 转天回了皇宫, 丁礼和方洋说了自己遇见法海这件事,方洋也是有点惊讶。不过很快的, 他就无所谓了, 甚至还有些高兴:“此间世界既然如此神奇,甚至还有神明和法术的出现,倒是值得咱们好好探究一下。” 丁礼也是这个意思。其实他早就发现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修为增长的特别快。这才不过五年的时间, 体内的真气雄厚真淳,比无崖子恐怕也不差了。他隐约有种打通天地之桥的预感, 只是一直以来都限于瓶颈, 朦朦胧胧的就是戳不破那层不比窗户纸厚多少的迷障。 他有预感,若是真的打通了天地之桥,恐怕又会有很大的不同出现! “不急。既然已经知道了这是何处, 那么咱们就可以做些先手,然后等着咱们要找的人上门就行了。”方洋摸着下巴,转眼间脑子里已经出现了一整套的方案来。 之后的一段时间,丁礼再回梁王府去却没有再碰见法海。倒是府中发生的一件小事,让丁礼决定要好好整饬梁王府。 这件事的由头是梁王府内的一个侍卫。这侍卫有一个弟弟,虽然功夫没有这侍卫这般出色,可也不弱。他不耐烦做正经的营生,像凭借武艺找个看家护院的职位什么的,反倒起了恶念,干起打家劫舍偷盗抢劫的勾当来。 只不过这次失手,在钱塘县被捕快擒住了。他心知不好,便捎信来让自己的哥哥帮忙周旋脱身。他哥哥倒是去了,想着借梁王府的名号出来,钱塘县知县自然不敢不从。 可他偏偏就是撞了铁板。钱塘县知县的捕头李公甫不愿放人,钱塘县知县也因为事情已经呈报刑部,非要梁王爷的手书才敢放人。所以,这侍卫才来求梁王爷,想让梁王爷发一道手书释放自己的弟弟。 丁礼回家来,正好遇见这侍卫跪在梁定邦面前求情,便开口了:“王护卫,我爹待你可好?” “相爷待属下极好,知遇之恩,无以为报!唯有结草衔环做牛做马的报答相爷!” “倒不用你结草衔环做牛做马。只是我不很明白,既然我爹待你这般好,为什么你还要给我爹招祸呢?”丁礼这话虽然是笑着说的,可身上爆发出来的气势,却让坐着想看儿子会说些什么出来的梁定邦都惊讶不已。 王护卫被丁礼的气势所摄,竟然讷讷不敢言语了。 丁礼又继续道:“你弟弟所犯的,乃是人命重罪。若是我爹手书一封,虽然能救你弟弟的姓名,可我爹从此却要担上包揽讼司的罪名。我爹一生精忠为国,难道要为了你弟弟晚节不保吗?你就是这般报恩的?” 梁定邦有点心虚,他可不是一生精忠为国。虽然他帮助皇帝南迁,又在皇帝登基之后帮忙稳定朝局,可其中也有不少任人唯亲的手笔或者是虽然知道其中另有内情,却置之不理的冤假错案。 当然,灰色收入也没少拿就是了。之前也曾经私自扣下过蛮帮贡品,也曾扣押过蛮帮使臣。总之,他可不像丁礼说的那样,处处忠心一心为公。所以听自己的儿子这样说自己,把自己推到那样的高度,梁定邦觉得异常的心虚。 那王护卫虽然支支吾吾不敢再提求情的事情,可等丁礼收了气势,他心中便起了怨恨。虽然还是低着头跪着,眼珠子却一直在转悠着,盘算着什么。 等打发走了这王护卫,丁礼转过头来就问梁定邦:“爹,我问你一句话,你千万要跟我实话实说。” “什么话,你问吧!”梁定邦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