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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哦。”你以一种玩笑的口吻与他对峙,犹如自己眉目间一点伤痛都没有。“我又不需要第二只黑鹤。”

    所以沉沦吧,所以迷失吧。

    只有陶醉于欢愉和伤口的痛楚中,只有享受虫子啃噬你的心,五虎退,你才能在冷漠与怪异中,在这个审神者的世界里,生存下去。

    善良不必有,柔软要隐藏好。大家都变成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只有退酱你例外呢?

    你为此感到很开心,近乎猖獗近乎恶毒地笑了起来。婉转零碎的笑声,像是从高处把自己砸在地面上发出的飞溅声。然后你忽然间、仿佛不小心似的,轻轻地咳了一声。

    那真的是十分轻的一声啊。就好像鸟翼扇动的气流,仿佛拂过樱花的日光。

    轻到都失去了声音。

    然后你便猛地呕出了一大口鲜血。

    ——谁都没想到。它真的是来得太突然了,又来得太凶猛,你一时竟没能忍住,把血好好咽回喉咙里。你看见了它,它是一口疲惫的血,鲜红,又不含毒素的。

    今日你穿着的和服,还印着浅淡美好的樱花,远远望去就是一团云霞,情态袅袅。现在一下子就被丑陋的血迹毁得一塌糊涂。怎么也擦不净了。

    “可惜了…”许久,你才哑着声音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虚无感一下子涌了上来。

    千疮百孔的躯壳,如若被施了枷锁,动不得,使不得,即使是喘气也有深入心肺的疼痛。

    那是,为了修复自己不断出现的伤口,为了供应几十把刀剑们的消耗,你的灵力在你的肆意浪费下被榨取得丝毫不剩,身体已经临近崩溃。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面对五虎退,你奇怪地皱眉,暧昧粘稠的虚无氤氲在你的眼睛里,“因为灵力枯竭死去的审神者比比皆是。”

    “即使我是她们之中最强大的一类,”你摸着心脏,既冷淡又无所谓地。

    “也逃不过生死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高考临近!可能长期失踪人口!TUT

    预计离完结还有两三万字,结局HE!HE!HE!

    来吧小天使们么么哒!qwq我的一颗心早已准备好(尾巴摇~

    ☆、魔

    01

    “怎么可能、!”

    “本丸里只有刀剑会碎掉……”五虎退仿佛对此难以启齿,不自主咬住下唇血水渐染。“审神者却一直一直活了下来。”

    “…审神者会死掉什么的、不可能……”

    “因此才说,我这是罪有应得、心甘情愿。”你极尽目光缠绵地凝视着五虎退,无比专注,却改变不了其中昭然若是的目中无人。紧接着你的绝望感,好似血吸虫般肮脏偏执地、成功地寄生在这个奶糖般的娇弱孩子身上。

    “不过、你真应该看看你现在的表情啊,五虎退。”

    “不然你根本就不能明白它到底有多让人讨厌。”

    你还没有那么快就要死在你应该带待的冰冷尘埃里啊。

    何必对你报以同情可怜呢?

    你分明还可以继续作恶多端,还可以继续咄咄逼人……

    “让我想撕破你的脸。”你这么说着,喉间的腥甜还在永无止境地继续升腾,苍白干净的两颊浮起少许浅红,枫林般灼烧。

    身为一个坏事做尽的凶徒,就算再落魄再弱小,你也可以在死前拖着本丸一起坠入地狱。

    又何必恐慌呢?

    作为暗黑审神者,你要强大、无所不能啊。并且还要任性扭曲自负不怀好意。对美丽事物有极致病态的需求。

    你只有在缓慢地用指腹擦过嘴角的时候,才会仿佛感觉自己作为暗黑审神者的帅气,都被这一口血破坏了。

    “你以为本丸里的那群家伙,包括你亲爱的一期尼,真不知道我的身体状况吗?”

    悄无声息地眯起眼,意犹未尽的愉悦感细微渗出。

    “我是暗黑审神者,他们何尝又好到哪里去呢?”

    “不……”五虎退望着你金柔细腻的眼睛里充满了渺茫失落,随之忽然又浮泛起一些负隅顽抗的、如蛇纠葛的偏执。

    眼泪忍不住一滴一滴滑落。

    就像曾经隔壁那个柔软甜美的少女审神者啊,犹如鲜红色的花茶,从馥郁甘甜。

    到贪痴嗔。

    “退酱,你怎么哭出来了呢?”

    “真是可爱。”

    你慢慢摩挲着对方光滑洁白的脸颊,极尽细致又轻柔地,病态的迷恋感已经掩饰不住。

    继而你有怨毒地掐了过去,“你哭起来的时候,多好啊。”

    哭泣的时候,显得他多么真实的软弱啊。

    即使实际上是生铁经过千锤万打,淬火,冷却,杀了人,才变成的一把把凶器。

    到底是什么令他们化身付丧神的呢?怎样他们才具有了这般温柔又欺骗性的俊美外表?

    你面对那个噬咬了他主人的野狐,完全搞不懂这些疑惑。

    爱欲是什么?食腹之欲是什么?【业】又是什么?

    “秽物,将她放下。”

    “你将她完全毁了。”

    仅剩的生锈记忆狂戾地交织翻涌,妖艳的血液自手臂缓缓蜿蜒成河,已成欲念,已入魔障。

    你嘲讽地笑了笑——

    啊,回想起无聊的事情了。

    不过是少女审神者被其付丧神强制神隐的故事,不过是让你在那刻从骨子里泛起无趣来了。

    你那一夜一身狼狈地回到本丸,望着惨淡的上弦月和寒凉的树梢,纯白的单衣羽翼般垂落在周身。你松手放开几近碎刀的“鹤丸国永”,忽而对着你本丸里凉薄注视着你的白昙说:

    “即刻暗堕吧。”

    自此,血污干涸为美艳妆容,你在那大悲大喜、什么都没有救回的一夜里,终于撕裂不该有的温柔表情,“啊,付丧神们,都是一群愚蠢至极的家伙啊。”

    “将可笑的愚忠欲望寄托在审神者身上,譬如药研者,譬如长谷部者。”

    “我才不需要他们虚伪的作态。”

    你喜爱血色,着迷于剧毒,对美丽已经成瘾、入骨。

    再怎么惹人厌,那也是你;再怎么有趣,也是时候破开伪装了。

    “万般带不走,唯有业随身。”你再轻轻念了一声,顷刻涌现出的哽喉的冷涩和执念更进一步地加重。

    “世间诸妄,皆成空。”

    “五虎退,又如何能真的驱退五虎?”

    你虚茫的眼神,仿若无形而致命的丝线牵连上他的骨腕,直接透过灵魂将五虎退统治。他甚至连那声微弱的反抗声都发不来了。但注意到了的你立马换成了软化和煦的态度,“别再生出那些傻心思啦,”

    “短刀天天真真,什么都不用想就好了。”你安抚着临近奔溃的短刀男孩儿,“乖一点嘛。”

    “我比较喜欢乖孩子哦。”

    “所以退酱……”有如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