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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坟。入赘女婿的孩子算是接续女方家的香火,孩子将来会继承母亲家族的家产,女方家族也承认入赘女婿和对方孩子在家族中的地位。 另外一种则是养老女婿,顾名思义就是招过来养老的,女方家的老人会在几个女婿里面挑出一个他们满意的,搬过去或者招过来住在一起,对方负责给他们养老送终,其余的女儿和女婿则分担一部分抚养费用。老人去世之后家产中的七、八成左右要归养老女婿的家庭所有,他们的孩子还是正常的随父亲的姓氏。 过去我们这边入赘的女婿多养老女婿少,说白了还是为了自己家的香火,现在思想放开一些了,我身边就有这样的,一家五个姐妹,老太太和老头选了最小的女儿女婿给自己养老。其他的女儿女婿每个月每家给一百块钱做两个老人的零用钱,老人头疼脑热什么的小女儿和女婿管,真有需要住院的病症,其他四家分担百分之五十的费用。老人去世之后的费用其余全部由小女儿和女婿承担,留下的房子和土地也全部归小女儿和女婿,孩子还是跟女婿的姓。 第5章 旧事-捉虫 周全与陈家父子往回走的时候,隔着溪水上的短桥,黑暗中隐隐的就能看见有位个子不高,披着棉衣的身影,扶着院子大门的门框,不停的向远处张望。 即便是黑天看不清楚人脸,但是只凭借一个轮廓,周全就知道那位守在门口等着他们的人是小姨奶。 他能看得出来,陈家父子自然是不会认错。 陈家大舅见状似埋怨,其实是关心的说道:“妈,这么晚了你出来做什么?电视上说了今天降温,着凉了怎么拌?你感冒才刚好。” 穿着厚棉衣的小姨奶有些心虚的说道:“我就是在门口看看,没敢走远棉衣棉鞋都穿着没事的。宝家村那边又是吵又是闹的,妈这不是不放心嘛。” “妈,和你说过多少遍了,现在没有宝家村,也没有陈家村,我们都是两姓村的村民,是一个村子里面的人。”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不是年纪大了健忘嘛,年轻的时候叫了好几十年,都习惯了。” 因为是比邻而居,当初的陈家村与宝家村之间还是有些摩擦的。 田间地头水源耕地,在外人看来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对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村民们来说,却都是很实际的。 为了这些问题,两个村子之间曾经相互有些不对付,甚至两个合并之后,当时的村民们也还是更爱用过去的名字来称呼自己的村子。 这种相互之间隐约对立的态度持续了好几年,村里的干部问题更是老大难。 选宝家的人陈家那边不满意,选陈家的人宝家那边又不干,派遣别的姓氏的人到村子里面去做工作,结果更是两家都不买账。 一个村子被一条小溪分割开,河西河东两边如同楚河汉界一样,相互之间没事从不来往。 打破这个僵局的是两个人,分别是周全的爷爷周礼人和宝家长支的长子宝辰。 周全的爷爷是逃荒到陈家村的,被周全奶奶的父亲,也就是陈家大表舅的姥爷给救了。 当初陈家的老爷子只是想做个好事,却没想到给自己的大女儿救出了一段好姻缘。 周家爷爷娶了陈家的姑娘之后,就在这边安家落户,凭借自家祖传的侍候花草的手艺,在城里的园林管理处寻到了一份花卉养护的工作。 工作生活生子养家,周家老爷子的生活简单快乐。 相较于简单的周家,宝家这边就要复杂的多。 宝家黄金家族的血统,族上在旗听说曾经也显赫过,村子里面那套占地好几亩,前后三、四进的院子就是他们家的老宅子。 后来家族落魄,宝家那一代的长支长子机缘巧合外出学厨,后来更是凭借本事在帝都留了下来,成为了一家国营饭店的总厨。 动荡开始时期,帝都那边的宝老爷子因为成分不好躲灾回了老家,在老家这边娶妻生女。 因为住的近,周家和宝家的两位当家人就成为了至交好友。 日子就这么一直过下来,后来改/革开/放,宝老爷子带着一身的好厨艺再度出山,在市里经营私家饭店。 因为手艺好价钱合理,宝老爷子的饭店开的红红火火,而周家这边却是意外不断。 先是周老爷子的妻子早早离开,后来在同一个单位工作的儿子与儿媳也因为抢救公家财产因公殉职,原本幸福的一家三代,顿时就只剩下周家的老爷子和当时还没上小学的周全。 为了更好的照顾孙子,周家已经五十多岁的老爷子选择了提前退休,爷孙二人守在一起过着相依为命的日子。 当时两个村子刚刚合并没几年,正是气氛最紧张的时候,偏偏周礼人的岳父还被委任成了两姓村的村长,那个焦头烂额就不用提了。 为了支持老岳父的工作,也为了给孙子更好的生活,更为了想让村里的老少爷们有个手艺,村里的人们不用在受亲人分离只为挣钱的苦楚,周全的爷爷做了一件在当时非常时髦的决定。 他要在村子里面盖花棚养花,养的还不是常见的盆花,而是刚刚在东北这边兴盛起来的鲜切花。 作为一个大半辈子都在与景观植物打交到的手艺人,周全的爷爷在鲜花的养护上更是有的超出常人的技术。 尤其他选择种植的鲜切花卉,是当时市面上最流行用量也最大的,常人称作是玫瑰,实际上是月季的鲜花。 周全记得有一年他爷爷从宝家大宅喝酒回来,曾经抱着他对他说:“阿全你要记得,月季是咱们国家的花种,咱们老祖宗从几千年前就开始培育月季,名贵的品种不胜枚举。然而后人无用,到现在居然那些移植栽培的国家培育出来的月季品种居然要好过我们,知名度也远超我们,真是给老祖宗蒙羞。” 那是周全少有的几次见到爷爷落泪,年过六旬的老花匠心有不甘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周全这辈子都记得。 花棚盖好之后,周全的爷爷不但自己种植鲜切月季,还愿意与村里的人家无私的分享自己的技术。 不管是陈家的人还是宝家的人,只要愿意学周老爷子就愿意手把手的教,很快村子里面的鲜花大棚就一座有一座的被建设起来。 周家爷爷的这一步走的非常正确,因为当时他们这座城市所有的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