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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先去找他,问一问刘志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 紫宸殿,姚霁离开的第五夜。 “陛下,今夜还点灯吗?” 看着坐在床头发怔的刘凌,王宁心中叹了口气,轻轻地询问。 刘凌抚摸着手中的,如今睡前看一本或生僻或杂学的书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只是杂书易寻,佳人却再难觅行踪了。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手中的书,在王宁担忧地眼神里摇了摇头:“传下去,今日紫宸殿内外不必点灯,按照以往惯例来吧。” “是,陛下!” 王宁心中一喜,脸上也带出了几分来。 “再这么点几天,昭庆宫那边恐怕就要着人来问了呢!” 哪有整个皇帝住的地方灯点的通宵达旦,连西宫那边都看得到的!外面的人不知道还以为有人闯宫呢! 再过几天,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又不是除夕! 王宁脚步轻快地出去吩咐,没一会儿又走了回来,和其他宫人们一起伺候刘凌入睡。 “说起昭庆宫……”刘凌眯着眼,像是不经意地问道:“窦太妃已经好几天没写信入宫了呢,张太妃和王太妃已经决定了哪天走了吗?” “这,奴婢还没看到昭庆宫送来的求折,不过听说车马和护卫都已经安排了好了,怕是这几日就要上折求去了。” 王宁轻轻回答。 “这几天吗?”刘凌的声音在宽阔的寝殿中显得越发寂寥:“到时候朕要亲自送她们出城。她们毕竟是女流之辈,护卫多带些,挑些好手。孟太医的家乡倒是不远,只是现在外面闹蝗灾,朕怕饥民多了会生事。” 孟太医是被扶灵回乡的,张太妃要去坟前看看他,祭奠一番,也是常理。 “张太妃她们听了,一定会舍不得离宫了。” 王宁只敢把话往好的说。 “哎,朕哪里能用亲情困住她们,她们要留下朕也是不会同意的。”刘凌有些自嘲地说道:“用感情留住人这种事,朕已经试过了,只是……” 只是碧海青天夜夜心。 他口中发苦,手中的杂集似有千钧重,让他随手将书往枕下一塞,躺了下去。 “将屋子里的灯都熄了吧,朕要休息了。” “是,陛下。” 王宁对着几个宦官使了个眼色,没一会儿,诺大的寝宫里便一点一点暗了下去,仅余几盏守夜的小灯。 刘凌习惯性的往外睡了睡,可只是下一刻,他便意识了过来,睡在里侧的人已经不在了,自己完全不必担心会不小心撞到“她”。 非但如此,也不会再有人和他说那些有趣的故事,微笑着和他道“晚安”,每日醒来,那句“早安”,也终将成为过去。 罢罢罢,何必再想这些,能不被“抹杀”,已经是神仙心留仁念,他还在奢望些什么! 一觉醒来,又是一条好汉! 刘凌闭上眼,努力将脑子里繁杂的思绪排除出去。 只是,似是总有一声声轻笑在他耳边响起,似抱怨又似告状,一声又一声,震得人无心安眠。 “刘凌,你等会儿就睡了,我可是不用睡的,你这殿里灯可别全灭了啊!” “刘凌,我休息一会儿就行,要不要美女叫醒服务?什么?你连什么是美女叫醒服务都不知道?来来来,再给我翻几夜书,我就告诉你!” “刘凌啊,你怎么就不招个美女来侍寝呢?我说你也十七八岁了,不会哪里有什么毛病吧?哎呀呀,你别跟我证明,我又不跟你生孩子,不用关心你那里尚能用否!” “刘凌,我真怕黑,你这屋子太大,一黑下来,我就觉得我哪是什么神仙啊,整一个孤魂野鬼。” “王宁!” 刘凌猛然睁开眼睛,烦躁地抓着头发坐了起来。 “陛下,奴婢在呢。” 王宁的声音在暗处响起。 “掌灯!朕的寝殿里以后不准这么黑!” 刘凌深吸一口气。 他一定是疯了! 疯了! “太黑了朕睡不着!” ☆、第240章 不祥?不详? 今年的夏天格外的炎热,路面被晒得guntang,屋檐下、树荫处随处可见避暑之人,懒洋洋的不愿意出去。 因为太热,空气似乎都被扭曲了起来,在酷暑中一天之中最炎热的下午时分,居然还有人在街上行走,而且衣冠楚楚,浑身上下整齐无比,引起无数路人的侧目。 没一会儿,“衣冠楚楚”的刘凌也被看的不自在起来,悄声问身边的铅华:“我哪里不对?他们这么看我?” “陛下,您没哪里不对。”因为人人都注意着刘凌,所以铅华也不敢放松,精神一直紧绷着:“您看看他们……” 刘凌被装扮成婢女的铅华一指点,四处一看,立刻明白了什么原因,笑着摸了摸鼻子:“咳咳,要我穿成他们这样,倒是不容易,罢了,还是先去酒楼吧。” 几个光着膀子的汉子见着刘凌几下拐入了街角,瞬间就不见了,搓着手和身边避暑的其他汉子小声讨论着他的身份。 “这么高,应该是武将家的。” “傻啊!武将家的出门不骑马?我看是别处来的。” “我看着怎么有些像胡人呢?是不是使馆里出来溜达的胡夏人?” 刘凌避避闪闪,带着铅华这个少司命沿着阴凉之处一路摸到了西市,那种被人一直盯着的不自在感才算是消失了。 相比于其他地方,西市里人来人往,商人云集,还有比他穿的更齐整的,反倒不怎么显眼了。 夏季炎热,易容术需要用颜料和部分染料,即便是再厉害的妙手也难以解决糊了装的问题,所以刘凌只是将自己的五官乔装的成熟了点,看起来像是二十多岁的青年。 因为京中有很多人知道皇帝身边的素华是个深藏不漏的高手,刘凌出来时只带了素华的嫡传弟子铅华,之前她一直跟在刘祁身边护卫他的安全,刘祁归京,她也就回了京。 只是她年轻貌美,跟在刘凌的身后,将这一行人衬的活像是出门游玩还带着美婢的纨绔子弟。 “郎君出来,究竟是做什么?” 素华看了看头顶上的匾额,“您是要在这里歇脚吗?” “啊,是啊,听闻这间珍馐楼是京中有名的酒楼,所以我才来这里看看。”刘凌随意地跟跑堂的小二颔了颔首,也没选雅间,径直入了大堂。 铅华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