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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宿学校,只是不想让他面对这个可悲的家,但许言午十五岁时,他终于目睹了刘真平对许母的暴行。 许言午从小就长得高大,对上刘真平也毫不畏惧,本来正与许母厮打着的刘真平见许言午插手,气极以后竟然直接从厨房举了一把菜刀出来想要砍死许言午,可许言午还不等他近身,抱起一条长凳狠狠打到了朝他扑过来的刘真平,刘真平倒下后脑勺磕上一颗尖锐的石子,流出的血浸透了半个屋子的地。 本来刘真平这样的伤是很难死的,可他就仿佛报应一般赶上了村里通镇上的小桥被洪水冲断了,没人能帮刘真平止血,刘真平最后便流血而亡。 刘真平死后警察带走了许言午,但法律是公正的,刘真平死前曾拿刀想要砍死许言午,许母聪明留了个心眼儿,一直都没去碰过刘真平拿的那把菜刀,鉴定过后菜刀上只发现了刘真平的指纹,有了证据许言午很快就被无罪释放了。 “后来呢?后来你们怎么样了?”苏霓急切地问道,她的心中震骇难当,她难以置信这样的故事会发生在号称文明开化的现代,她从不曾想,许言午和许母曾有如此凄惨的过去,尤其是许母,苏霓好几次忍不住去抱住她,她有太坎坷太苦楚的一生。 “后来?呵,后来我们被千夫所指,我们的菜地被人弄毁,言午被村子里的人群殴,他一个人和七八个孩子打到变成个血人回来,言午的学校里同学都说他是杀人犯,最后校长提前给了他毕业证书,言午被变相劝退,我们被所有人唾弃。” “啊?”苏霓流下了震惊的眼泪,原来许言午和许母的伤痛还远远未止。 “言午他一直过得很难。后来我们背井离乡,不过我们都很高兴,坐着土车离开村子的那天,我们都笑了,虽然临走时还有很多人朝我们扔石头,呵呵。”许母说着忽然笑了,可那笑容却看得苏霓心疼不已。 “我在大城市里打工供言午读书,言午很懂事,成绩也很好,所以虽然日子清贫但我们都很开心,只是后来的你也知道了,我得了病,我劝言午放弃我好好读书,可是言午不肯,背着我弃了学,他就苦苦熬了这么多年,多傻啊,明明他一个人可以过得更好的。” 一直没哭的许母这一次终于也没忍住眼泪,苏霓赶紧过去抱住她,许母在她的怀里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 然后一直到上了飞机,苏霓都还在回想许母的故事,她答应许母会找到许言午。 苏霓终于知道了许言午的秘密,可是如果可以,苏霓宁愿这个秘密根本就不存在。 循着跟踪定位系统,苏霓很顺利地就找到了许言午藏身的那个小庙,在僧人的指引下,苏霓在小庙的一个院子找到正在恬静喝茶的许言午。 站在院口,苏霓迟迟没有进去,许言午出乎意料地没有出家,他只是那么平静地淡然自处,仿佛融进了这山间庙宇里的美景。 良久,苏霓看见许言午拿出了手机,她便成为了第一个拨通许言午手机的人。 “喂。” “喂。” “很担心我吧。” “不担心。” “这么绝情?” “许言午——” “嗯?” “你知道吗,虽然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但是我发现,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些爱情或许纠结缠绵,又或者惊世离奇,而许言午和苏霓的爱情是生死相依。 ☆、Chapter.22 坦白 “我知道啊,”许言午理所当然地笑道,“我一直都知道。” 苏霓难得没有与许言午呛话,她的目光一直凝聚在许言午的背影上,连眨眼都很少,仿佛怕少看一眼许言午就会消失一般:“那你猜猜我现在在哪儿?” “长沙?你肯定来找我了吧?”许言午说着说着便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不对。” 许言午的笑声戛止,他佯装抱怨地说道:“看来你根本不担心我啊,你就不怕我想不开吗?又或者我干脆一气之下出家了呢?” “你舍得吗?” “舍不得,舍不得我妈,更舍不得你。” 听着许言午的情话苏霓的脸都红了,这还是从前那个坐怀不乱的许言午吗!苏霓觉得她果然看错了许言午,连什么时候掉进了许言午的陷阱她都不知道。 “许言午,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苏霓试探地问道。 “你不是已经找到我了吗?我当然就不躲啦。” 说罢,在苏霓惊恐的目光中许言午缓缓转过了身,许言午甚至还冲着苏霓招了招手。 苏霓不可思议地挂掉电话,然后朝许言午走了过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我在这里一个人待得久了,安静地久了,所以就连落叶声也能听见了。” “你倒是闲情雅致懂得享受啊,可是外面的世界早就为了你快吵翻了。”苏霓说着瞧了一眼许言午身前的伏案上那一壶茶香四溢的热汤,以及茶具旁两碟精致的点心。 “花了钱的,要尝尝吗?” 许言午就仿佛没听见苏霓的话一样,他笑着邀苏霓入座,苏霓也不客气,登时便入了席,许言午给苏霓斟了一杯飘散着缕缕白烟的茶汤。 端起茶杯在鼻尖嗅了嗅,然后苏霓才轻轻地抿了一口,道:“茶不错。” “我喝不出味道,”许言午坦诚相告,不过同时他愈发佩服苏霓了,苏霓简直就好像是万能的,“我喝过最好喝的茶是泡过三四遍,然后放凉了的苦丁茶。” “苦丁茶?”苏霓听得新奇,“应该很好喝吧。” “解渴。” “那肯定是很好喝了。”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都默契地端起了茶杯饮尽。 “你要报仇吗?”饮完茶苏霓淡淡地说道。 “报仇?” “你肯定知道的吧,是谁在陷害你?这新闻曝光的时间掐得这么好,恐怕那人嫉妒你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在等时机而已。” “应该是从我出专辑的时候开始的吧,不过那人如果知道我的背景是灵悦传媒现在的大老板,”许言午自嘲地笑道,同时他还故意地看了一眼苏霓,“恐怕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陷害我了吧,他大概和公司里的其他人一样,只以为我是被公司里的某个上层包养了?” 苏霓差点没因为许言午的话把嘴里的茶喷出来,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还露出了饶有趣味的笑容:“那许言午我真地包养你怎么样啊,你看你长得还行,而且还挺白的,这样一来你也可以不用跟我签那个卖身一样的合同了。” “好啊。” 苏霓再一次忘记了,许言午早已经不是当初的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