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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先生去飞机上等我吧。”凌敬脸色不变,轻轻柔柔道:“我怕同学们火力太猛,你吃不消。” “……”夏泽深扫了眼不远处神色各异的同学们,目光着重在某一位同学身上停顿了一下,微微颔首,“可以。” 凌敬笑了笑,“一会儿再说。”心里有点僵,总觉得这两个字里藏着他不承受之重。 眼见着夏泽深又坐回飞机上,凌敬这才表情如故的回到同学们中间。 只是同学们却已然不能再直视他了,这特么的夏先生不会真是这人的男朋友吧……此想法一出,便遭到自我的连连否决,不不不不,那是不可能的,瞧他们说话挺正常的,也没有卿卿我我眉目传情恨不得黏在一起的热乎劲儿不是?说不定只是亲戚……不对啊,这岳林静的家族关系就跟教学课本似的全校皆知了,似乎没哪里能和夏先生攀上亲戚关系……所以,又绕回来了吗? 看着同学们忽青忽白的脸色和诡异的眼神,凌敬也没有多加解释,只是和他们一起等着救援船只的到来。 可凌敬越不说,同学们就越是好奇的抓心挠肺的,有人忍不住问:“岳林静你和夏先生很熟吗?” “师徒。”凌敬简洁道。他心想这也不算说谎吧,夏泽深确实教了不少东西给他。 众人恍然大悟,想想也是,上学期的微创大赛,这位可是得了第一的,夏先生看中他的才华要收他为徒好像挺正常的。只不过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是因为从来没听过夏先生收过什么徒弟吗?还是因为夏先生竟然对这个徒弟看中到放下一切亲自来接人? 再次听到这个说法,孙山反而觉得越听越像欲盖弥彰,决定回去后一定要仔细研究一下岳林静和夏泽深到底是什么关系。 在众人等的都要长出草来时,学校出发的轮船才姗姗来迟。这效率,简直跟夏先生没法比。想到这里又无不羡慕岳林静,再回头一看,这傻孩子还留在这里帮忙呢,倒是把夏先生一个人晾在那里。 好像也没什么可羡慕的。 帮忙把吕老师抬上船,又一一把其他人送上船,直到最后一尊大佛。 凌敬看向跟长在原地似的齐进航,“路上小心。” “嗯。”太子爷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声,“不是我开船。” 凌敬:“……” 还没等凌敬对他说一声再见然后冷酷走人,就听他又道:“介意捎我一程吗?” “捎到半路把你扔下去你介意吗?”凌敬摆摆手,叹息道:“走吧,船要开了。” “你先过去。”齐少爷扬了扬下巴,示意凌敬先上飞机。 “你先去吧,船要开了。”凌敬再一次强调。 齐进航面色淡淡,“我没上去他敢开?” 凌敬:“……”好吧,你赢了。 感觉再这样推来推去,大家都别想走了,凌敬也就不再推辞,干脆的转身离开。 他想看着他们离开,没别的意思,只是为了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照顾一下小孩的情绪,毕竟看人的背影逐渐远去,的确是一件令人伤感的事。 他不会有这份伤感,因为前方有一个足以温暖他一生的人在等他。 他的夏先生。 嘴角的笑容渐渐扩大,凌敬不由加快了步子。 打开呼啦呼啦作响的直升机门,凌敬猛地扑进夏泽深怀里一把抱住人,“夏先生!” 夏泽深被凌敬少有的类似于撒娇的投怀送抱弄得有点懵,“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想你。”少年弯起眉眼,华莲悄然盛放在他唇角。 夏泽深差点让这个甜蜜明媚的笑容弄得兽性大发,眼风忽而扫到还站在底下的小狼崽子,眼神即刻冷静了下来,“你跟他一组?” 直升机盘旋着越飞越高,渐渐甩离整个地面,心也在这种空旷中被膨胀的喜悦填充的鼓鼓囊囊,凌敬笑容不减,“是啊,跟他呆了一天,发现更想你了。” 夏泽深微微一怔,紧了紧拥着人的手,捏着恋人的小下巴,“什么时候嘴巴这么甜了。” “还不是你调-教的好。”凌敬从善如流道。 “很好。”眼神转向前方,夏泽深点点头,“回去。” 看他表情,凌敬有点怵,“干吗?” “上床。”夏泽深头也不回。 凌敬:“……” 飞行员先生:“……”啊,风好大,他什么都没听到。 抬头白云近在手边,俯瞰整个城市都在脚下,凌敬很开心,“夏先生,我准备跳级了。” 夏泽深微顿,“嗯?” 目光从窗外移向夏泽深,波光潋滟的眼底衬着蓝天白云,给人深情款款的错觉,“我也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啊。” 身体一僵,夏泽深喉头微动,这样满身sao情的爱人简直勾的他不能自已,用力把人揽进怀里,嘴唇若有若无的划过他的耳垂,“宝贝儿,再撩我就把你就地正法。” 飞行员手一抖,飞机小小的颤了颤。 “……”瞥了眼八方不动正襟危坐的飞行员先生,凌敬义正言辞道:“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夏先生,喜欢有人旁观。” 夏泽深:“……” 免得这张看着分外可口的嘴里再吐出什么不可心的话,夏先生二话不说就吻了下去,还是堵住的好。 凌敬愣了愣,勾住夏先生的脖子,深情的回吻过去。 唔,八万里高空接吻,还蛮带感的。 可怜的飞行员先生,觉得自己瞬息间便练就了自主发光的技能。 与此同时,浮都某郊区,某大型地下实验室。 身穿白色工作服戴着白手套的男人负手站在泛着银色冷光的实验壁垒前,他的头发打理的整整齐齐,面容温雅,脸色沉肃,目光所极处,是一张张铺着洁白床单的平床,床单下轮廓起伏,隐隐勾出一个人形。 忽然,有缓慢而沉稳的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直至停到男人身边。 “父亲。”来人恭敬道。 “嗯。”男人淡漠的应了一声,连眼风都未能波动半分。 “鱼饵已经准备就绪,什么时候准备钓鱼?” 男人没有回答,也没给年轻人一个眼神,就跟没听到他的问话似的,目光一寸一寸温柔的抚揉过平床,及平床上的人。 良久,他才淡淡道:“不急。” “是。”年轻人垂头躬身,遮住了没什么表情的面容。 “你下去吧。”久听不到年轻人离开的声音,男人下令道。 “是。”年轻人又欠了欠身,便转身离去。 “等等。”没走几步,又听到男人喊停,年轻人便停下脚步,缓慢的回转过身,“父亲有什么事吩咐?” “没事不要出现在这里。”男人不咸不淡道,依旧是那副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欠奉的姿态。 年轻人呼吸一滞,却仍不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