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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感叹一声,沉吟两秒,将手一拍:“差点忘了给鸡鸭喂食!” “已经喂过了,还加挂了草帘取暖呢。”谢远急忙对少女邀功。 “哦......” 但为什么娘亲看起来并不怎么高兴? 许晚晚扶额,所以说,孩子太懂事,显得她这个大人太好吃懒做了。 “以后这种事,娘亲来做就行,你呢,最好多去玩玩儿,别老闷在家里和夫子那里。”许晚晚淳淳教诲。 “可是爹说,天道酬勤,身为男子汉,应该笃信好学,不可荒废时日,游手好闲。” 谢远这回答,一板一眼,叫许晚晚扼腕。 “玩儿怎么能叫游手好闲呢?俗话说,读万卷书,也要行万里路,更要阅人无数,要是不多和同龄小伙伴多长长见识,以后成了个书呆子,那才是要命了!” “娘亲说得对,孩儿谨记了。”谢远一拱手,神情认真。 ......等等,她万一把孩子教歪了怎么办? 毕竟她没有育人经验,可是想想,李钧彦也没有啊!让孩子活泼一点,有什么不好? 况且,她老觉着,谢远越长大,倒显得心里越有事儿,似乎和李钧彦一样,有个什么解不开的结拧在心口。 她不是人家真正的娘亲,要怎么问出口?知道了心结,又该如何开解? “娘亲,你怎么又发呆了?” 许晚晚皱着脸:“这叫思考人生,不是发呆。” “那娘亲在思考什么事情呢?”谢远不依不饶。 “我在思考该怎样让你爹......”怎样让你爹喜欢上我。 许晚晚嘴里的话在心头转了一圈,慢悠悠道:“我在思考该怎样让你爹继续教我烧菜。” 少女悦耳的声音方落,男子稳健的声音便接了下去。 “我没有说不教你。” 李钧彦从灶房出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只是他那腰间的围巾更夺人眼球。 “噗哧——”许晚晚忍俊不禁:“你从哪儿弄来这么一件粉嘟嘟的布巾啊?” 李钧彦懵懵懂懂的低头,发觉身上的围巾忘了解,这不过是他随手扯的一匹旧布,废物利用一下罢了,怎么让女孩如此乐呵? 男子眨巴了一下狭长的眉目,表情无辜纯良,格外费解。 犯规,犯规啊! 许晚晚的少女心倏忽间膨胀:少一分肃然的呆萌阿力君,杀伤力竟然如此彪悍! “我、我来帮你解!” 谢远就那么看着娘亲手忙脚乱,异常兴奋的要去爹爹身边,只是还差一步,却一下绊住了桌脚,不过,他也并不担心。 因为爹爹与她在咫尺之间啊,相信以爹爹的身手,肯定能...... 咳咳,他看见了什么?!娘亲居然扑倒爹爹了?! 许晚晚表示,她真不是故意的。 虽然她花痴了一下,但没想到老天爷会惩罚她摔倒,情急之下,李钧彦揽了她一把,她便顺势靠过去。 谁想本意是要站稳脚跟的,结果一个不慎,踩到了男子的脚背,这下可好,二人都失了平衡,李钧彦脚后又是一道低矮的门槛,后退一步没能拯救自己,反倒被许晚晚扑个满怀,撞了下去。 这一连番,简直像打劫。 李钧彦倒没摔到哪里,急忙支起身看看少女有没有受伤,这一时分,许晚晚恰俯身抬头,一张冷薄的唇猝不及防的贴了过来。 ......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谢远下意识的捂住了双眼,再一想,不对嘛,他爹爹娘亲亲个嘴是人之常情,说明恩爱啊,有什么不能看的! 索性偷偷张开两指,瞅了过去。 可惜,那二人已经分开,但见娘亲迷迷糊糊被爹爹搀扶起,满脸痴呆状。 而自家老爹......看样子脸不红心不跳的,纯粹当个意外似地。 谢远砸吧砸吧嘴,上前不满的瞪了李钧彦一眼,替许晚晚拍着灰尘:“娘亲,有没有摔到哪里啊?” 李钧彦无奈,刚才那小子居然瞪他了,这可是头等新鲜事儿! 不过,若是为了娘亲而气他,他自是无话可说,不做计较。 “没有......没有。” 许晚晚恍恍惚惚,一会儿看谢远,一会儿又侧头看李钧彦,而男子温热的呼吸撩在她脑后,再回味到刚才那个意外,顿时如梦初醒,满脸酡红。 “娘亲这样不小心,以后得有人多一双眼睛注意着,不然不定哪天就磕磕绊绊到哪里了。”谢远故作深沉。 许晚晚心如擂鼓,一分钟也不想再被人看出端倪,急吼吼的挥开谢远与李钧彦的搀扶:“我又不是小孩子!” 说完这句,越发尴尬,只得抽身回房,将那门关的震天响。 霭霭雪地里,尹小荷挽着刘氏的胳膊缓缓前行,默默听候亲娘的苦口婆心。 “今日你也看见了,除了许妮子,阿力那哥儿心中装不下其他人。以前当你不懂事,情窦初开,俺是过来人,不好喝止你,如今人家已有妻室,你也趁早歇了不该有的心思,否则,到时候落得个憔悴心伤,又让我这个做娘的如何自处?” 尹小荷点着头,心中似有遗憾,又有不甘。 “我晓得,阿娘不用为我愁苦,只是......我只是不明白,分明是我早早的抛出心意,也是我看中的人,为何,为何被一个不曾谋面的女子轻易夺了去?” 刘婶摇着头,拍了拍女儿的手,叹息一声:“你这孩子,情爱之事本没有个先来后到之说,也不是因着时间长短就能决定姻缘的。一切皆在动心,要是心中有你,不夺也是你的,若是无你,就是抢破头,也不会落个称心如意。” “乖孩子,还是早些放开了罢。” ☆、27 “一只、两只、三只......九只,昨天增加了两颗蛋,再加上......好了!” 简陋鸡棚外,裹着粗布方巾的少女攥着一根毛笔清点家禽,思忖几秒后,低头在记账本上匆匆添几笔,很有几分管家婆的样子。 “娘亲,您怎么又穿这么少!” 匆匆前来的谢远紧皱眉头,提着一斗薄旧披风往许晚晚肩上盖。 “不知不觉,咱们小远都与我比肩了。”许晚晚拉过披风,直起身盯了男孩几眼,莫名无限感慨。 想到刚来那会儿,这孩子比她矮一个头,两个多月的工夫,个头蹭蹭的往上涨,名正言顺的踏入了青春期。 更为让她大惊失色的是,她以为孩子才刚发育,各种发展还需循序渐进,没想到,坑了个爹的,居然有邻居明里暗里的,开始替谢远物色成亲人选了! 这也太cao之过急了吧! 但是回味过来,发觉古人成婚年龄都早,她不敢苟同,却不代表谢远的意愿,万一人家其实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