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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三人都是日后祁曜的左膀右臂,对他忠心耿耿,唯他马首是瞻,是他最忠诚的追随者和拥护者;在祁曜心里,这三人如同他的亲兄弟,被他纳入保护范围,分量极重。也是不能得罪的存在。 “哼,最好是这样。”王浩东当然不会因为许觅话说的漂亮就相信他,只是他说的确实有道理,考虑到祁曜的需要,他也没有提出让他离开,大不了他们多盯着点就是了。 根深蒂固的观念不是一时能改变的,需要岁月的冲刷。许觅勉强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仿佛疾风骤雨中勉力支撑的娇弱花朵,美丽又脆弱。光看外貌,实在很难让人相信这样的人会为恶。 “我会照顾好他。”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回到了病房。 王浩东面对病房静默地站了一会儿,哽着声:“我还是不信曜哥腿坏了,你说他那么骄傲一人,醒过来知道这事能接受得了?这次的事绝对同祁焕和他妈脱不了干系!” “一切都要等曜哥醒过来,先走吧。”沈则说完看了眼病房门,迈步离开。 照顾病人的活许觅干得多了,以前在孤儿院,弟弟meimei们生病都是他帮着照顾的,只是这种重伤病人他还是第一次接触。 他全身都被纱布包着,不能吃饭也不能动,擦身体也不需要。许觅想了想去接了杯温水,用棉签蘸着湿润他干涩的唇瓣,有点无聊,又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儿。声音轻轻柔柔的,带着舒缓人心的力量,病床上的人嘴角好像带了点弧度。 如果不是知道祁曜在三天后才会醒过来,许觅都要以为他是在装昏迷了。书中说他从手术室出来没过几个小时就恢复了意识,对外界的一切都有清晰的感知,只是无法控制自己睁开眼,也就是意识醒着,躯体在沉眠。 在他不能反抗又知道自己存在的情况下,当然要多多表现了,最好是让他习惯自己的陪伴照顾,最后承他这份情。 从祁曜出车祸到现在,一天多的时间,他爸都没出现过,仅仅是让秘书来看了下情况,后妈和私生子哥哥在确认他腿废了后也没停留多久,护工到现在也没到位。足见祁曜被忽视冷待得厉害。 他现在没有太多信得过的人,就算自己动机值得怀疑,在对比后妈那边的人后,他心中愚蠢好拿捏的“许觅”也会是更好的选择。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投入室内,打在人身上形成一圈柔和的光晕,许觅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手还握着他的,用手心贴脸。 病床上沉睡的人不知何时就睁开了眼,那双眸子如星如夜,锐利得惊人又暗沉得惊人,完全不像是一个十几岁少年该有的。 此时他默默凝视着伏在床边的静美少年,面容平静看不出一点情绪,只是抽手并在床单上蹭了几下的动作出卖了他。 明明已经把手上沾染的液体擦净了,那种黏腻的感觉却挥之不去。祁曜嫌恶地皱起了眉头,如果不是其他部位动弹不得他已经把许觅推开了。 头皮凉凉的,手上传来尖锐的疼,像是被什么东西戳着,许觅被惊醒。 下意识地先看床上的人,见他还像之前一样好好地睡着,许觅松了口气。还以为有人趁着祁曜昏迷再对他做什么呢,书里祁曜的护工是后妈那边的人,没少暗着欺负他。 只是自己什么时候放开他手了?明明是枕着脸睡的呀。 许觅检查了下自己的手,在手侧发现了个指甲印,那里就是痛感的来源。用自己的指甲盖比对了下,不太对的上,从指甲印来看指甲是比较宽的。 目光落到祁曜手上,目测有点像...... 祁曜的手很好看,也是少数几个没被包起来的地方,上面有零星几个小伤口,并不影响观赏性,有种破坏的美感。 他就像作者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露出来的每一点都堪称完美,可以想象揭开全貌时是怎样的风采迷人。 思绪越飘越远,许觅及时拉回自己歪了的关注点。按照剧情,祁曜还不能支配自己的身体,或许只是巧合吧。 肚子传来“咕噜”一声,许觅想起来自己这么久还没吃过饭,想着订个外卖,发现没有手机。 正在这时候,门开了。 王浩东拎着个食盒过来,脸色臭臭的。 迎着许觅疑惑的眼神,王浩东粗着嗓子:“看什么,你以为老子愿意?不过是看在你照顾曜哥的份上。” 把盒子扔在桌子上,王浩东往沙发上一坐,“赶紧吃,吃完了回家去,今晚我守着。”他们三个商量好了,曜哥醒来前一人一天,别人他们不放心。 “啊?回家?”许觅概念里是没有家的存在的,哪怕换了个身份,也还没意识到这个变化。 “怎么,你还赖着不走了?白天过来装装样子得了,晚上你能行?”就许觅那鼠胆,晚上搁这儿不得吓疯。 许觅呆愣了一会儿,莫名有点慌乱。想到要面对一对陌生的父母,心中无所适从,起了逃避的想法。 “我不回家,祁曜还没醒过来我不放心,我得陪着他。”许觅语气坚定,面上看不出一丝伪装。对祁曜的心是假的,不想不敢回家倒是真的。 王浩东轻嗤一声,“随你,回头你家长找学校了别哭。”他也在这,量许觅也不敢做什么。 许觅起身坐到离王浩东最远的沙发,打开饭盒默默地进食,心不在焉。 突然他抬头看王浩东,“你有手机吗?我和他们说一下。” 王浩东正在玩赛车游戏,闻言暼他一眼,把手机扔了过去。 拿到手机,许觅又犹豫了,他并不知道号码。正为难的时候,他在王浩东通讯录里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抱着试试看的想法,他拨出电话。 没过多久,那边通了,是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很温柔,比孤儿院里慈爱的院长奶奶还要温柔。 不知为何,许觅鼻尖一酸,眼眶热热的。 “觅宝,你怎么还没回家呀?mama今晚做了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 “……妈……妈,我今晚不回去了。”许觅抑制想哭的冲动,心里明确地知道这不是自己真正的mama,还是为那份温柔所诱惑、感染,从来没有过的体验,盼了多久都没有的,本以为再也不会有了。 “怎么不回来了呀,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告诉mama,都有mama在。”女人声音里透着明显的担忧。 “有个朋友生病了,他家里人都不在,我得照顾他。”许觅解释,“您不用担心,还有别的同学一起。” “啊……这样呀,吃饭了吗?mama给你送过去吧。” “刚刚吃了,您放心。” “是什么样的朋友呀,mama认识吗?” “是祁曜,他出了车祸。”许觅记得原主是和家长提过祁曜的。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