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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还是坏事,不过在现阶段,他那种能够轻易戳破的小心眼倒是不招人讨厌,反而显得十分可爱。白昕玥哑然失笑,点了点头。 “之前那个叫严秀的家伙,他说自己是缇娜夫人派往妖兽乐园的暗桩。真是这样?”火炼的眼梢高高挑起,洒在眸子里金粉不断闪烁,他这个表情简直就像是在脸上书写了一行大字——我不相信! 严秀的出现,严秀的自报身份,以及严秀的挺身相助,这一连串的事的确十分突兀与不自然,也难怪火炼怀疑。 不过白昕玥还是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你应该见过严秀身上的信物了,缇娜夫人随身戴着白水晶吊坠的事本就十分特别,这个坠子已经可以证明他的身份。而且根据我的消息,严秀的确是缇娜夫人的属下。” 旧的问题还不算彻底解决,新的问题又来了,“你认识缇娜夫人?”若非认识,以白昕玥的严谨,大概不会这般断定。 “我不是认识,我只是知道。”乍听上去两者似乎相同,但细究之后会发现还是有着许多区别。白昕玥略微沉吟,决定在这件事上还是说的详细一些。“包括缇娜夫人的上司楼澈,也是一样的。我知道他,他也知道我,但是我们从来不曾认识,也不曾直接见过面。” 哼!他看起来就是这么容易糊弄的吗?“不是直接见面,那间接的,肯定有过吧?都什么时代了,也不一定非要两个人面对面坐在一切才算见面,打电话、发邮件、上网,哪一样不能让你们两个……呃……狼狈为jian?” 到底还是有人被树枝绊倒了,并非火炼,而是未希。这个词汇的威力惊人,即使隔开了安全距离,未希小姐还是没能逃过一劫。 庄锦见状,赶忙将人扶了起来,稍作检查,幸好没有任何问题。庄锦回头看了,多少还是难免郁闷。他们两个这是在讨论什么呀?如此惊骇的话题,他们难道不认为应该换一个私-密一点的环境吗? 尽管白昕玥自认为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是在某只笨鸟惊天地动的言辞之前,他发现再多的准备都扛不住。叹气配上苦笑,白昕玥认为实在不应该给火炼自由说话的机会,可是这件事已经开了个头,他如果在这时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想必结果会十分糟糕。白昕玥没有忘记,自己与火炼之间还有未曾解决的矛盾。 “你成天都在瞎想些什么啊?我是真的没有见过楼澈,各种形式都没有。一定要说有什么交集,只是在处理一些事务上,因为双方目标一致,才会互相协助一下。”有时候是白昕玥帮助楼澈,有时候也会反过来,变成楼澈协助他,总之这是一个利益至上的社会,就算是素未相识的陌生人,也可能会被共同的目标联系在一起。 火炼仔细衡量白昕玥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实度,又有几分一言带过的隐瞒。他自己大概都没有发现,自从踏上乐园岛的土地之后,行动便多有古怪,平常的他是绝对没有耐心在这些弯弯绕绕上耗费精力的。 “因为你与楼澈有过……合作,所以今天严秀才会帮我逃过一劫。”白昕玥要表达的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是,也不是。”白昕玥说话的方式依然是让火炼恨的牙根发痒的这一种。“我的原因,只是顺便。严秀冒着暴露暗桩身份的危险,主要还是因为他早已接到过拼死保护你的命令。” 到目前为止,白昕玥与严秀的所言都十分一致,就算这两个人是嫌疑犯在对口供,在没有预先商量的前提下能达到如此相似度,应该只有一种解释——白昕玥也好,严秀也罢,说的都是实话。 然而,火炼还是觉得不对劲。正是这种莫名的违和感,才让他想了一整路,始终都放不下。 火炼重重的摇头,“还是不对。” “哪里又不对了?”白昕玥真是无奈到家,索性停下脚步,双手搭在火炼的肩膀,直直望进他的眼中,四目相交。 火炼抿紧了唇,一动也不动,保持着与白昕玥对视的状态。过了许久,火炼终于憋出一句话,“你的态度不对。” 实在不怪白昕玥听的迷惑,目前阶段火炼也只是凭借感觉在进行揣测,连火炼自己都没有彻底闹明白的东西,又怎么能指望别人听得懂呢? 火炼整理了思绪,尽管他依旧说的很慢,但也不算没根没据。“你当时居然默许我跟着严秀走了,你难道就不怕他把我带到什么地方直接杀了?” “当时的情况,并非我默许,而是你执意要走。” 从表面看来的确如此,可火炼不以为然。“我的坚持是一回事,但你白主席是什么呐,你如果不想让我走,办法多得很。如果不是你最后选择了默许,我只怕走不了,也见不到凌章。” 火炼果然还是老样子,不该精明的时候总是比任何人都精明。未希小姐都不见得看出白昕玥的放任,但这一点竟然被火炼发现了。对于火炼这有些“不合时宜”的洞察力,若说白昕玥一点儿都不为之头疼,百分之百铁定是骗人的。 这个时候似乎再说什么都晚了,多说多错。白昕玥索性沉默。放在火炼肩上的双手依然没有放开,白昕玥借着这个姿势又微微凑近了一点。两个人的鼻尖虽然还不至于碰在一起,但剩余的距离也就只有指甲盖那么一点点而已。 火炼一边强迫自己镇静,一边继续缓缓的分析,“楼澈那一回,你不止一次说过你很后悔。比起你上一次的惊慌,这一次的淡定冷静实在是极其不搭调。” 白昕玥没想到火炼不仅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话,而且还会如此细致的关注自己的情绪。他实在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当然了,如果火炼换一个环境说这些话,他大概会更高兴一点。眼前,喜悦之中多多少少还掺杂着些许担心,白昕玥不确定火炼已经猜出了多少内容。 “白昕玥,像你这种人,应该不会把重要的事托付在不确定的人身上。既然你说从来没有见过楼澈,对于楼澈属下安排的暗桩,你又从哪来这么多的信任?”火炼的质疑相当合情合理,如果白昕玥与严秀之间当真隔了那么多层关系,严秀带走火炼之后的所有行为,都将超出白昕玥的控制。 “你自己看看,你的行为是不是太反常了?”火炼摊了摊手,因为自己能够看穿这一切,他还有些许小得意。“要让这些反常变的合理,只有唯一的一个解释,严秀其实是你的人。” “缇娜——” 白昕玥才刚想开口说什么,已经被凶神恶煞的火炼打断了,“别给我说什么白水晶的信物,严秀手中有这个东西,与他真正效忠的主人是你白昕玥,这两者其实并不矛盾。” 白昕玥笑了,当他露出这个释然的表情时,已经证明他已经打算坦诚。只要火炼的推测正确,他最后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