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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也幸亏他神通广大,竟然还能够订到紧俏的头等车票。 对于麻烦这一类东西,火炼总是后知后觉,他正在考虑究竟是什么样的问题才会让白昕玥设法暂避,那一边被他所思量的白昕玥已经坐在桌前,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槟。 火炼这才注意到原来餐桌上早已预先备下来了晚餐美酒,从摆放的方式已经可以看出别具匠心。 窗外的夜色正浓,只是偶然掠过几个光点,那应该是沿途某个住户家中透出的灯光。夜晚的景致当然比不上白天的精彩纷呈,甚至可以说是单调的,然而偏偏给人一种恰到好处的感受。或许是因为黑丝绒般的夜色恰好衬托了餐桌上的烛台,也或许那不规则闪现的远方灯火勾起了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期待。总之,任何东西都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刚刚好。 “你真是个会享受的家伙,还一副躲避麻烦的态度,这分明是出门度假嘛。”既然是一只有着话唠潜质的鸟儿,在该吐槽的时候当然不会忘记吐槽。 由于那一份想要独处的心思,之前白昕玥在订餐时特意吩咐了不用按照上菜顺序,而是让餐车直接将主食配菜饮料都一并摆放好,免得侍者过一会儿来一趟,打扰他和火炼说话。毕竟这也不是正规的西餐厅,倒也没有那么多讲究。 火炼并不知白昕玥的一番辛苦安排,而他的目的只是安排一场不被人打扰或者偷听的谈话。白昕玥这么煞费苦心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他看出他有话想说,也有话想问。 从理论上而言,妖兽世界只是整个世界中极为微小的一部分,而妖兽世界本身也秉持着神秘主义,先前控诉卓敏触犯了保守秘密的铁则,便是基于这个理由。 但是,普通人绝对想象不到妖委会对于正常世界的渗透已经深入到了这样的地步,而其爪牙眼线,更是无处不在。 所以,若是想要好好说说话,而谈话的内容又不能被妖委会探知,甚至连小岛的白楼都不见得百分之百安全。也怪不得白昕玥突发奇想改变行程,设计了这么一个安全的场合。 然而这些种种心思,火炼猜想不到,白昕玥也不打算让他知道——但是话说回来,这只火鸟偶然迸发的灵光一现,他早已知道了也未可知。 白昕玥揭开餐盘盖,露出下方火候正好的香煎小牛排,一边坏心眼的让香味去引-诱那个还站在门口发呆的笨蛋,一边调侃,“你别告诉我,之前一块草莓蛋糕就让你吃饱了。” 不提蛋糕还好,一提火炼就觉得胃里正在翻腾。倒不是说路狄亚准备的点心过了保质期,实在是那东西不怎么适合火炼的胃口。本不爱吃甜品,加之误了早饭,冷不丁塞进去一块甜腻腻的奶油,如今火炼只觉得自己的胃部直泛酸水,别提多难过了。 眼前的菜肴明显更加符合火炼的喜好,他当即被勾的食指大动,至于方才想到的,以及准备去想的问题,都暂时抛诸脑后,先填饱肚子才是首要大事。 “先喝汤。”对面的人刚刚落座,白昕玥已经递过去一碗罗宋汤。知道他后悔嘴快吃了那块蛋糕,之前白昕玥还特意拒绝了厨师提议的奶油蘑菇汤,特意换了一种。 火炼本意是一上来就朝着牛排开刀,此时被强迫灌下了一碗热汤,心头虽然觉得对方多管闲事,但身上却明显舒服了不少。想要感激对方,又总觉得有些拉不下脸,最后化成唇边一个别别扭扭的笑容。 从白昕玥的视角看上去,一眼就发现火炼的笑容变形,实在滑稽得不能再滑稽。哪里还忍得住,先是“噗”的一笑,后来干脆让一连串的大小爆发出来。也辛亏包厢隔音效果奇佳,不然的话,隔壁的客人只怕要来抗议了。 不知自己做了什么,竟然会如此愉悦对方。火炼尴尬的要命,只好把满腔愤恨都用在肢解牛排的工作上。 好一番大快朵颐风卷残云,总算酒足饭饱,火炼也顺利慰劳了空了大半天的肚子。 白昕玥唯一一次唤了侍者进来,收拾干净餐桌,再送上饭后的茶水。而到了这个终点,在窗外闪烁跳跃的灯光也变的更加稀少,很长间隔之后才隐约划过一盏,也不知是火车进入人烟稀少的地带,还是人们都早已睡下了。 斜靠在沙发上,一只胳膊还顺势搭在靠背上,光是看白昕玥这副懒散的态度,还以为只是睡前随随便便的闲聊,岂能料到接下来说的一切竟十分严肃。“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错过今天,再想找到这么好的机会,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若说吃饱了就容易犯懒,火炼此刻正是处在迷糊的状态中。被白昕玥这么一提醒,才明白这趟豪华火车旅游的目的竟然是为了这个。十分不爽,可又没有办法,只能驱使罢工的大脑,赶紧运作起来。 只可惜问题实在太多,之前饿极了没有顾上,如今只是稍微一想,所有的疑惑都争先恐后的涌了上来,又齐齐的堵在出口,进不得退不得,更加不知挑哪个先问。 反正是没头没脑的,火炼索性也不管逻辑了(话说,这位当真知道什么是逻辑吗?),随便挑了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张口就问,“未希是妖兽?” 白昕玥知道他疑惑这个,虽然没料到会是开篇第一个问题,但到底并不意外,而答案也是早就准备好了的。“未希是妖兽,但魅曦是人类。” 啊?!火炼一愣。随即怀疑对方是在故意戏弄自己,眼看着就要把手上的茶杯砸过去,却因为自己实在口渴,舍不得这香茶,最后只好悻悻作罢。 被他恨恨的瞪着,白昕玥知道这家伙是真的动气,既然连话都不会说了。但白昕玥认为自己被瞪的十分冤枉,他并非存心戏弄,而是关于未希的事实在相当复杂,他思来想去,也只勉强找出这么一个开口。他抬眼望着火炼,姿势不变,眼神却变的认真起来。“你难道一点儿都想不出原因吗?” 不是想不出,而是压根就没有往那个方向想。不就火炼一个人回避这个真相,只怕所有人都是一样,对于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的假设,自然而然会加以回避。“她是混血?” 还不等对面的白昕玥点头,火炼已经自顾自的否认了,“不可能,几千年了,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混血能够活下来,并且平安长大的。” 几千年?白昕玥陡然抓住了他的语病,但想法只是微微一转,又怎么觉得那不像是语病——火炼说过这几个字的时候,是那样的顺理成章,坦然的就像是他亲自走过了这超乎想象的漫长时光。 不安感又一次涌了上来,更准确的说,忐忑就从来没有真正离开过白昕玥,只在多数时候被他压抑住了。但再怎么费力压抑,存在的东西总会抓住时机冒头。 白昕玥扯了扯嘴角,笑出来之后才想到自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