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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调停道:“理元,不要这样动粗!有什么过节,可以好好的谈嘛!如果谈不拢,还可以去警察局、法院,总之天下是有说理的地方的,又何必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大动干戈?成了个什么样子?好了,我呢,是不晓得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但只要我在这里,就不许你们再打架!”说着昂首对冯采薇使了个眼色。冯采薇会意,忙走过来拉了顾理元,絮絮的一面劝解一面要带他回病房。 顾理元也晓得今天围观者众多,并不是报仇的好时机。所以借坡下驴,狠狠瞪了沈静一眼之后,便扭头走掉了。 打发走了顾理元等人,苏饮冰自觉威望过人,一出场便镇压下了这样一场争端,便很得意,转而望向沈静,发现这人不知何时又躺回了地上,而且身体僵直,偶尔抽搐。面色苍白有如死人一般,可是那汗却一层层的渗出来,顷刻便湿了头脸。 苏饮冰扭头问刚跑来的看护妇:“他这是……什么病?” 看护妇感觉面前这大白胖子颇有气势,又见他身后的随从都是衣冠楚楚,便赶忙小心答道:“这个不是癫痫,是电刑的后遗症,一会儿就能缓过来。” 苏饮冰点了点头:“他是看守所里的犯人?哪个看守所?” 看护妇笑着摇摇头。苏饮冰转而又去问那警卫。那警卫被顾理元推了一把,正在肩膀疼,故而回答的也没有好气儿:“城南的!” 苏饮冰想了想:“他叫什么名字?” “你管他叫什么呢?你是谁啊?问东问西的!” 说这话的警卫随即被苏饮冰身后的随从给扇了个大嘴巴。另一个警卫晓得今天是要倒霉,赶忙开了腔:“沈静,他叫沈静!” 这时沈静也缓过来点儿了,虽然还是伏在地上起不来,然而身体已经不再抽搐。听见有人打听自己,他不禁心虚——毕竟不是正式的保外就医,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然而苏饮冰并没有继续问下去,他扭头看了看四周,接着蹲下来对沈静道:“年轻人,好好养病。” 沈静目光迷茫的点头:“是是,多谢您刚才出言相助。” 苏饮冰又看看四周众人,若有所思的站起来,转而向苏东海的病房走去。 苏家人在病房内心事重重,偶尔互相谈论几句,并无一人去关怀真正的病号。苏东海忍无可忍,把房中这些貌似来探病、其实各怀心思的亲人们全部轰了出去。不想这些人一轰就走,并不留恋。这让他又很伤心。 苏饮冰自有事业,离了医院便坐上汽车,从此不知所踪。而冯采薇则同顾理元一起回了顾家。 苏嘉仪并不在家。顾理元把顾理初反锁进了卧室里。然后同冯采薇一起进了书房。 他脱下西装上衣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然后疲惫的坐在写字台后面。拉开抽屉,从里面的烟盒中拿出一根烟叼在嘴上。 冯采薇见了,便皱眉道:“你怎么还抽上烟了?嘉仪可是顶不喜欢烟草味道的!” 顾理元用打火机点燃了烟卷,然后深吸一口吐出来:“她管不了我——你喜不喜欢?” 冯采薇从皮包中掏出小折扇四处扇了扇:“我也不喜欢,家里可没有人吸烟的。” 顾理元瞟了她一眼,忽然一笑,把烟在烟灰缸里按熄了。 冯采薇见了,一歪身坐到靠墙的长沙发上:“你倒是服我的管!” 顾理元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了,懒洋洋的向后靠去,同时扭过头望了她:“你都把我管成什么样子了?” 冯采薇略觉不安,向旁边侧了侧身:“嘉仪是我的女儿,我当然要为她着想了,何况又不是要把阿初怎么样,不过是……” 顾理元把头转回来,垂了眼帘微笑:“你为了女儿好,就不管女婿了?” 冯采薇用手把折扇一格一格的合拢:“你这孩子……” 顾理元抬眼看着他:“我这孩子……怎么样?” 冯采薇的脸上忽然有些发烧,把折扇打开用力的扇了几下:“你这孩子,心眼儿太多了!” 顾理元倒是向旁边一撤身子,自动的离她远了一点儿:“给你个傻女婿,你就知道我的好了!” 冯采薇见他挪开了,反倒不由得转身面对了他,一颗心在腔子里乱跳,一时间倒像失了神智一般,就听见自己的声音远远的响起来:“不要胡说八道!” 顾理元见了她的样子,心里倒觉得好笑。口中却换了话题:“我进商业部的事情,爸爸疏通的怎么样了?” 冯采薇听他忽然谈到这种公事,内心反而镇定了一些:“差不多了——可怜你爸爸,自己的仕途还没有弄明白,倒先要给你谋位子。” 顾理元笑着从冯采薇手中抽出折扇,打开了给她扇风:“爸爸虽然辛苦,可我只感谢你这个mama呢!” 冯采薇到了这个时候,真是觉得又恐慌又快乐,既想长久的同顾理元一直谈下去,又觉得自己应该立刻起身离开。 清了清喉咙,她开口问道:“你的那个工厂,现在建的如何了?” “机器已经安装好了。技术工人也请的差不多。就等着开工了!” 冯采薇夺过扇子:“快开工吧。前两天有人听说你开了纺织厂,还同我讲要从你那里买坯布呢。” “还是你的面子大。工厂没开业,生意倒先自动找上来了。” 冯采薇笑微微的瞄了他:“怕你委屈么!” 冯采薇当晚回了家,正好碰到苏饮冰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因为先同自己的英俊女婿共处了许久,所以再看到大馒头似的夫君,就觉得不但毫无爱意,甚至有些厌烦起来。她一言不发的穿过院子进楼了。而苏饮冰一味的沉思,也全然没有注意到太太的行踪。 翌日,顾理元照例带着顾理初同去工厂。顾理初红肿着眼睛——因为昨天很笃定的认为自己要挨一顿胖揍了,所以一个人在屋子内吓得提前痛哭了许久。结果顾理元骂都没有骂他一句,并且还又陪他睡了一晚。 白天,顾理元一直在和工人们一起调试机器——他先前也没有用过这种新型织布机,所以过二十分钟就要检查一下布样子,忙的连午饭都没有时间吃。顾理初被关在办公室内,无所事事,先是在沙发上睡了一觉,然后找出几张纸叠来叠去,自娱自乐。饿了就吃一点他哥哥给他留下的饼干。直到傍晚时分,顾理元总算大功告成,才匆匆的洗了手上的油污,然后把他放了出来。 顾理初见了他哥哥,就粘上去吵着要吃饭。顾理元听了,便一面换衣服一面道:“一会儿带你出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