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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驶入马路后,极目之处都是叫人索然无味的灰。陆续予撤回视线,坐直了身子,瞥了眼后视镜,这一瞥,她抓住了顾远伐映在后视镜里,嘴角那抹若隐若现的笑意。 她从奶茶袋里拿出小票,团成一个球砸向他的头,没好气道:“笑,有什么好笑的!还想!我怎么了我?” 顾远伐被她这样一闹,瞧见她气急败坏的模样,直接毫无顾忌的大笑起来:“想你刚才在我车窗外的那副傻样,陆续予,你怎么不考虑顺便借我窗户补补妆什么的?” 被他奚落的咬牙切齿,又碍于他开车不好发作,陆续予从袋子里拿出了吸管,道:“你再笑我就用吸管把你扎成海绵宝宝。” 顾远伐被她逗笑,他将车打了个弯,“哇,那我真的好怕哦。” 没个正形。陆续予翻了翻白眼,将吸管戳进奶茶里喝了一口。 “以后,坐我旁边。” 陆续予捣了捣吸管:“为什么,我不是想坐哪就坐哪吗?” 他反问了一句话,噎的陆续予浑身不舒服。 “那副驾驶座留给别的女人,”他一顿。 “不行!”她反应的又快又激烈,“男的也不行!” 他发出了一阵低笑,沉郁动听。 陆续予又翻了个白眼。 一天到晚给她下套,没正形。她的目光落到顾远伐搭在方向盘的手指上,因微屈而突出的指骨节泛着白,手指根根修长,手背上的掌骨也隐约可现。 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感觉,陆续予情不自禁的想,但依她的想法,反正一定不是像公子哥儿那样光滑,他手上有茧,可依旧影响不了整体美感。 顾远伐熄了火,拔下车钥匙,替陆续予拉开车门,却迟迟等不到她的起身。 “陆皇后?”他倚在车门边,挑了挑眼角,语带调侃。 回过神的陆续予立刻装模作样的起来,顾远伐立刻倾身,抬手挡住车门顶,护着陆续予头顶那块位置,以防她撞到,一手接过陆续予的手,直到她稳稳的站到地上,才关上车门,从后备箱取下行李。 “我要住三楼。” 陆皇后理了理自己的小裙子开始发号施令。 顾远伐拎着东西跟在他的小姐后面,扬了一下眉梢,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陆续予在前头滔滔不绝:“我现在就是你的房客了,我是有很多规矩的,你不许不经过我同意就上来,不许偷偷进我房间,不许没事就来找我,不许不帮我准备伙食,还有,”她转过头,弯唇露出一个:“不许有异议。” 顾远伐也笑了一下,不过没说话。 依你,都依你,现在想怎样都依你。 他帮她提好东西后,看着陆续予微笑着关上大门,在门口抱臂站了一会。 这小妞,还真的挺难搞的。 不过…… 他提了提嘴角。 ☆、软诱惑 陆续予洗漱的时候听到一阵敲门声。她将毛巾捂在脸上吸干水分,一路踏着毛毯子过去开门,看到顾远伐给她递来的早饭:温热的鲷鱼烧,和醇香的奶咖。 她微笑着说了一声谢谢,顾远伐等在门口,以为除了一声谢谢还会有别的回报,不料这个小姑娘已经准备关门赶他走了。 他用脚抵住门,手肘撑在门壁,慢条斯理道:“我亲爱的女朋友,你住在我家,不许我进我自己家门,这就算了,但在我们没有吵架冷战隔阂的情况下,你都不许我碰你——” 见他突然逼近,陆续予吓的往后一退,被他挑起下巴,还无法挣脱。 他提了提嘴角,接着说了下去:“你这就有点不对了吧?” 陆续予微微抬了抬眼睛,纤长的睫毛跳舞样的颤了两颤,她旋即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拂开他的手,踮起脚尖勾过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印了一个吻。 完事儿了就跟过硬性任务一样甩甩胳膊打算进卫生间了。顾远伐轻啧一声,拎小鸡般的把她提回来:“陆续予。” “干嘛!” “不够。” 她吸了口气:“什么不够?” 他笑:“你知道的。” “我要迟到了。”她翻了个白眼挣开他,拿着毛巾去洗漱间了。 他倚在门口看她的背影,没有动。 迟早有一天。 他等着。 “我今天没课,但有事,你晚上在门口等我,我们出去吃饭。” 红灯落,绿灯起,顾远伐发动车,缓缓驶过斑马线,停在教学楼下。 “好。”陆续予准备下车,却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问:“……我之前不记得你开车啊?你怎么突然有车了?” “我可记得某位姑娘不愿意走路啊。”他搭着方向盘,眯了眯眼睛。 陆续予闻言,回眸一笑,东风吹开她深色长发,红色碎花裙摆飘飘荡荡。 她真美。 黑色小高跟,红裙烈火,衬她唇色娇艳,那是海棠三千压不过的绝色。 引少年频频回首。 白港平站在楼梯口,看着这朵花移到他面前,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顾远伐的车已经开出去很远,教学楼里看不到他离开的车影。 她撤回张望的的目光,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睛里清冷冷的。 “我上次说过的话,你可以考虑。”他的态度温和有礼,“你也可以不考虑。” 陆续予原先就对白港平有些好感,因为那时她不够了解他,尽管现在也不尽然,可是她已经没有最初的那种憧憬了。对于白港平有女朋友还和她纠缠的这件事,她并不觉得他可耻,顶多虚伪,可也未曾认为其行为道德光荣。 她的一念一想都在眼中,一瞬而过,像夜色中晃过的灯光。白港平饶有兴致的打探她眼底的神色,这个女生掩藏情绪之快令人吃惊。 但他不怎么能猜透她的心思。 所以,才更感兴趣。 她笑起来,明晃晃的照人眼睛:“我只当学长上次说笑。” 白港平的目光落到她空无一物的白净手腕上,挑唇一笑,向后退了一步,让出了路。 “听说你和顾远伐……” “是啊。” 陆续予耸了一下肩膀,“反正我和谁在一起都一样。” 白港平走在她身侧,闻言侧眸,“他追你应该很久了。” “是吗?”她讶然,原来在旁人看来都是一副他追她许久的模样,而她本身倒不觉得。 “你会不会爱上他?”他又换了个说法,“或者,你爱他吗?” 这是一个曾折磨陆续予千百万次的问题,而她最终得到的那个肯定的答案,也在无时无刻的摧残她的思想。她以为自己抗拒的了,谁知道会在他的步步紧逼里,防线崩溃,她没办法抗拒的了自己。 想拥有他。 想占有他。 无时无刻,疯狂的想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