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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久,你在干什么?” 曲宴宁心虚的瞄瞄被子鼓起来的一小坨,说没什么啊,“刚刚没听到声音。” 谢祈皱起眉看他一眼,勉强信了他的说辞。 曲宴宁抱着个抱枕,问他接视频做什么。 “想你了。”谢祈看着他,伸手摸了摸屏幕,道:“一个人睡觉不习惯。” 脸还是那张脸,看起来正经又冷淡,说出来的话却让曲宴宁脸红心跳,他垂下眼睛,“是吗?” 谢祈一本正经的点头。 “哦。”曲宴宁结结巴巴的说,“我也想你了。” 当然这话说的就非常虚伪了,因为就在接视频前他还在撸着兔子吃零食看剧,根本没有想猫。 听到他的回答,谢祈嘴角满意的翘起来,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视频的一角,忽然有个东西动了动。 “那是什么?”谢祈敏锐道。 曲宴宁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露馅了,满脸茫然的问:“什么?” 谢祈脸色阴沉的指着还在不断蠕动的被子,“被子里,是什么?” 曲宴宁心一跳,猛地回头,正好跟呆呆的钻出半个身体的小白对上了视线。 “……” 曲宴宁跟小白对视了两秒钟,飞快的反应道:“小白,你怎么在这里?” 小白耳朵动了动,又往他面前蹦了蹦。 曲宴宁将手机靠放在床头柜上,就想去把兔子抱起来,结果镜头一转,放在另一边床头柜的零食框也都露了出来,半包拆开的薯片还放在最上面。 “你根本就没有想我。”谢祈沉着脸道。 曲宴宁脸上写满被揭穿的尴尬,“我不是,我没有……你听我说……” 谢祈沉着一张脸看他,“那你说。” 曲宴宁:“……” 他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要说什么,视频那头的谢祈就直直的看着他,像是在等着他又编出什么花言巧语出来。 “我错了,”曲宴宁把兔子放在床上,垂头丧气的认错道:“我骗你的,小白其实是我养的。” 谢祈哼了一声,冷淡道:“还有呢。” 曲宴宁绞尽脑汁的想,没想出来自己还骗过猫什么,茫然问道:“还有啊?” 谢祈刚刚缓和一些的脸色又沉了下来,“等你想起来再说。” 视频被挂断,曲宴宁满头雾水的跟被子上的兔子对视,半晌茫然道:“还有什么?” “……”小白沉默的伸出后爪挠了挠耳朵。 曲宴宁愁眉苦脸的摸摸兔子,嘀咕道:“猫真是越来越难哄。” 第二天一整天,谢祈都没有跟曲宴宁发消息,曲宴宁在谢祈的头像上戳了戳,想来想去,还是悄咪咪给谢严发了消息先打探一下情况。 [大哥,在吗?] 谢严那边过了一会儿才回过来。 [在,怎么了?] 曲宴宁有点不好意思,想了想还在闹脾气的猫,还是厚着脸皮问道:谢祈在做什么? 谢严一挑眉,谢祈今天一大早就去自己的小金库里挑挑拣拣,挑完了还不够,刚刚又去家里的大库房挑东西去了。 [他在库房里挑东西。] 挑东西?曲宴宁挠挠脸,还有心情挑东西应该就是不生气了吧? 他对谢严道了谢,给谢祈发了个视频过去。 那边很快就接起来了,谢祈冷冷冰冰的脸出现在视频里。 不过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曲宴宁现在对着他这张冰山脸已经免疫了,依旧笑眯眯道:“在干什么?” 谢祈眉头动了动,把手机转了一圈让他看,“在库房挑聘礼。” 曲宴宁嘀嘀咕咕的说:“不是让你简单点吗?” 谢祈低低的嗯了一声,“已经简化了很多程序了。” 曲宴宁觉得在婚礼这事上俩人说不通,干脆就随谢祈心意折腾去,他看了看谢祈的表情,试探道:“我想你了。” 谢祈眉头一挑,嘴角微微翘起来,“这次不是骗我了?” 曲宴宁很认真的说真的想你了。 谢祈刻意板起来的脸松缓下来,嘴角翘起,“嗯,乖,我也想你。” 曲宴宁见他笑了,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把猫给哄好了,他看了看谢祈身后,“这里面都是什么?” 谢祈身后是一排一排的柜子,柜子都是玻璃门,里面摆着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 谢祈把镜头调成后置,方便他看清,“都是以前传下来的一些东西,有没有喜欢的?” 曲宴宁看看,架子上有的放着青铜摆件,有的放着玉石摆件,还有些模样奇怪看不出用途的石头之类的。 “我们要这些做什么?”曲宴宁道:“拿着也没有用。” 谢祈认真的想了想看,也觉得这些东西还没自己小金库的东西好,他赞同的点点头,“那就不要了。” 重新把摄像头调回来,两人边走边聊着出去。 …… 分开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曲宴宁刚回家还新鲜了两天,过了新鲜期就无聊起来。 曲建瓴喜欢下棋,曲清水跟他两人往凉亭里一坐,就可以消磨大半天的时光。 曲宴宁没人玩,只能蹭在魏凤晴身边。 魏凤晴在绣一副花鸟图,家里的山水绣图都是她亲手绣的,曲宴宁赖在边上看了一会儿,还是无聊的很。 他托着腮发了一会儿呆,忽然想起来之前给谢祈做的小衣服,干脆又颠颠的跑去把剩下的布料拿出来,继续做衣服。 半个月就这么一晃而过,谢祈带着一家人正式上门的时候已经是六月末尾。 谢祈换了正式的西装,头发用发蜡梳到了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跟精致锐利的眉眼。 除了谢家人,一起来还有几个佣人,帮着把他们带过来的礼物往下搬。 曲宴宁强调过几次,人过来了一起吃个饭就行,但是谢祈还是掏空了自己小金库,凑满了整整九个箱子的东西。 厚重的木头箱子扎着红色的绸带,曲宴宁张大嘴看着谢祈指挥人把箱子往车上运。 曲宴宁挨过去跟他说悄悄话,“你搬这么多东西过来干什么?” 谢祈很认真的说不多,“这些只是一半,还有一半我搬到翠园去了,都是以后用的上的,全都是你的了。” 曲宴宁:“……” 小辈凑在一起说话,两边的家长也终于会面。 结亲不只是两个人的事情,还涉及到两个家庭,双方家长第一次见面,短暂的客套过后,很快就熟稔起来。 两个孩子有意,父母也不会存心为难,众人和和气气的围坐在一起商量婚礼的事情。 谢父的意思是,都是男人,在哪家办婚礼都显得不太好,不如一边办一场,而且两边都是大家族,要是合在一起办的话,要想在年底成婚,就太仓促了。 曲建瓴觉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