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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点意外,现在在医院里。” 余有朋听见这个是真的着急起来,追问道:“出了什么事情,鸿远怎么会在医院。” 曲宴宁说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马上要转去市医院,你要不直接来市医院吧。” 余有朋虽然提前得到了消息,但还是心急如焚,跟他确认了地址之后,就急匆匆的先赶到医院去安排。 曲宴宁把手机交给许娇,安慰道::“你也别太伤心了,我们先把人送去医院,余伯父也会过来,不会有事的。” 许娇哽咽着说谢谢,嘴唇却已经咬出了血迹。 度假村安排了车把他们送去医院,曲宴宁带着谢祈也跟了上去。 许娇坐在他身边,已经止住了眼泪,但还是红着眼眶一抽一抽的。 曲宴宁一路上都在安抚她的情绪,在下车前总算是把人稳住了。 下车前,许娇哑声问曲宴宁,“我说我真的不知道鸿远怎么受的伤,你会相信我吗?” 曲宴宁温声说会的,“你们的感情我看在眼里,不要担心,我会帮你。” 许娇擦擦眼泪笑了起来。 西陇湖远离市中心,余有朋已经先他们一步到了医院,度假村的车刚到,余有朋就带着妻子迎了上来。 跟在后面的护士匆匆把人抬下来,余有朋跟曲宴宁道了谢,急匆匆的就跟了上去。 连多看旁边的许娇一眼都没有。 曲宴宁斟酌道:“你跟余先生的父母关系似乎不太好。” 许娇苦笑道:“他们嫌弃我出身不好,要不是鸿远一直护着我,可能我们早就走不下去了……” 曲宴宁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对她道:“你也别心急,父母都要有一个接受的时间。” 许娇点点头,跟他一起走了进去。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相比白天人少了一些,但是医院永远不会缺人,大厅里依然有不少疲惫的等待的病人或者家属。 曲宴宁拨开人群,追着余有朋后面找过去,余鸿远已经送到病房里重新开始检查。 余母在一旁默默垂泪,余有朋也是满脸忧心,许娇跟在他们身后,低低的叫了声伯父伯母。 余有朋淡淡的看他一眼,没有应声。 余有朋说:“我儿子被你害成这样,你还有脸跟来?” 许娇眼睛又红了,哀哀切切的流着眼泪没有出声反驳。 “伯父伯母,这事跟许小姐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意外。”他出声辩解道。 余有朋瞪了一会儿眼睛,冷声道,“现在不说这个,等鸿远醒了再说吧。” 曲宴宁看看许娇,她垂着脸,露出来的后颈上再次布满了细密的红色细线,像一张密密实实的蛛网,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进去。 将人带出病房,曲宴宁小声劝道:“你先到附近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伯父伯母早晚会理解你们的。” 许娇无助的看了她一眼,垂着头跟着他离开。 …… “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有什么情况我会通知你,不要太担心,如果累了就先找个酒店休息。”两人找了个咖啡馆,曲宴宁轻轻拍拍她的肩膀,趁机将纸人贴在了她的背后。 许娇了点头,曲宴宁这才离开,“我先去回去看看。” 出了咖啡馆,曲宴宁回头看了看,伸手使劲的揉了揉脸,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去。 病房里余有朋急得不行,一看见曲宴宁回来了就着急道:“小曲先生,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小任忽然就打了电话过来,让他们给余鸿远打电话,配合曲宴宁演一出戏,到底是怎么回事却还没来得及解释清楚。 曲宴宁接住跳到怀里的猫,说,“只有这个办法能把余公子跟许娇分开,又不会让许娇狗急跳墙。” 他把许娇用蜘蛛cao控余鸿远的事情告诉余有朋夫妻,“先把人分开,等我们把余公子体内的子虫取出来,你们再找许娇讨公道都可以。” 余有朋冷冷的哼了一声,虽然不甘心让许娇继续的逍遥,但为了儿子到底还是暂时忍下了这口气。 余有朋问现在怎么办。 曲宴宁说,“谢二爷马上就来了,他有办法把子虫取出来。” 余有朋心焦的问人什么时候到。 曲宴宁说,“人已经到了楼下,我这就去接接他。” 说完他就抱着谢祈出门。 曲宴宁抱着猫走到走廊尽头,没有下楼,而且脚步一转,去了旁边的卫生间。 把隔间的门锁好,曲宴宁晃晃猫爪,小声道:“你有办法吧?” 谢祈变回人形,隔间的空间顿时变得逼窒了起来,谢祈比曲宴宁高了快一个头,两个人又挨的近,在狭窄的厕所隔间里,几乎是手臂贴着手臂,大腿贴着大腿,曲宴宁莫名脸红,错开脸看向他身后的门板。 他红着脸,不自在道:“我们先出去吧。” 谢祈深沉的看他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率先打开门走出去。 洗手台前还站着一个人在洗手,谢祈当先走出来,随后曲宴宁也跟了出来,洗手台前的人惊讶的转头,满脸复杂的看着他们。 谢祈冷冷扫了那人一眼,那人摸了摸鼻子,尴尬的转过头去,眼角的余光却还偷偷觑着他们。 “走了。”谢祈拉拉呆住的曲宴宁。 曲宴宁尴尬的脑袋都快冒烟了,他红着脸跟在谢祈身后,像个小鹌鹑一样被拉了出去。 到了病房里曲宴宁都还有点回不过神来,跟在谢祈身后出神。 余有朋不认识谢祈,但是看他气度不凡,又是跟曲宴宁一起进来的,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谢二爷久仰。”余有朋上前招呼道。 谢祈点点头,上前看了看余鸿远的情况,说情况暂时还很稳定,然后把自己需要的东西告诉余有朋,让他尽快准备好。 雄黄,菖蒲,蒜子,热水煮沸了端上来,再加上谢祈的一滴血,淡淡的红丝在水中晕染开。 “先喂他喝下去,其他的东西给我。”谢祈道。 第89章 余母端着碗小心的喂余鸿远喝下去, 另一边, 余有朋将谢祈要的东西交给他。 供奉过的黄表纸, 百年槐树枝,棉线,还有一碗用陈米熬出来的浆糊。 准备的都不是贵重东西, 就是找起来麻烦, 也多亏了余有朋人手多, 大半夜的都给备齐了。 “准备这些要做什么用?”曲宴宁疑惑的问道。 谢祈神情略微凝重,跟曲宴宁说起话却却依旧带着揶揄, “看好了,今天教你扎个真正的纸人。” 谢祈手上动作不停,语气却缓慢的给他解释道。“余鸿远的体内的子虫已经有一段时间, 扎根很深, 要想不伤人的将子虫取出来,只有两个办法。” “一个是许娇自愿让子虫出来。”但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