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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开始教曲宴宁折纸人。 桌子上放了一摞白纸,谢祈手上拿着剪刀, 缓缓剪出人体的形状。 曲宴宁也学着他, 慢慢的剪出一个人形来。 “纸人要做两个, 一个代替你,一个代替那个被害的人。”谢祈一边剪一边缓缓给他解释, “这次要用的时间长。纸人要做的精细些。 曲宴宁半懂半不懂的点点头,跟着他的动作,又剪出了十来个差不多模样的纸人。 纸人做的很粗糙, 谢祈用浆糊一层一层的把纸人粘实, 薄薄的纸张叠加,渐渐变得硬挺。谢祈再用剪刀把没对齐的部分修炼整齐, 一个白色没有五官的人形就出来了。 “最后一步,”谢祈把边上的朱砂拿出来,又对曲宴宁道:“手指伸出来。” 曲宴宁乖乖把手指伸过去, 谢祈轻轻握住他的手, 拿出一根细针, 轻轻扎破了他的食指,“忍着点。” 十指连心,即使只是轻轻的一扎,曲宴宁也下意识缩了缩手。 谢祈握紧他, 将他的的手指移到水杯上方,尽量轻柔的挤了三滴血出来。 “好了。”谢祈松开他,递给他一个创可贴。 曲宴宁好奇的看着,“要我的血做什么?” 谢祈淡淡道:“加了你的血,才能以假乱真。” 他将掺了血的水滴了一些到朱砂上,再用一支极细的毛笔沾上朱砂,在上面写上了捏造的名姓以及生辰八字。 纸人脸上是空白的,谢祈把纸人推给他,“你来画脸。” 曲宴宁捏着笔,对着白色的纸人沉思了一会儿,提笔画了个滑稽笑的表情。 原本充满诡异感的纸人顿时就喜感起来。 曲宴宁很满意自己的杰作,谢祈抽了抽嘴角,把他面前那个纸人拿过来,写好名字跟生辰后,画上了五官。 两个纸人并排放在一起,一个五官端正严肃,一个斜着眼看着旁边那个笑,曲宴宁轻咳一声,憋住了笑意。 “我教你一段口诀,你试试,能不能把他们叫起来。” 曲宴宁的血本身就是极阴之物,是最好的引子,谢祈将口诀告诉他,然后道:“引来的阴气汇聚到纸人身体里,就算成功了。” 曲宴宁神情严肃,在心里默念口诀,窗外缓缓有丝丝缕缕的阴气汇聚过来,曲宴宁艰难的引动着阴气,将它们灌到纸人的身体里。 纸人扁平的身体缓缓充盈,脸上的五官也似乎变得生动。 窗外的阴气还在源源不断的汇聚,谢祈适时的阻止他,“可以了。” 曲宴宁憋着的一口气松掉,无人指引的阴气游移在空气中。 “这就好了?”曲宴宁盯着充气一样的鼓起来的纸人问道。 “嗯,”谢祈用笔头捅了捅装死的纸人,“起来。” 桌上的纸人动了动。竟然缓缓挪动四肢,自己站了起来。 “……”曲宴宁跟纸人对视,结结巴巴的说:“活,活了。” 谢祈淡定道:“自然是活的,不过这样的纸人简陋,也就能做个替身,帮着做点力气活。” 曲宴宁盯着也就两个巴掌大的、可以做力气活的纸人沉默不语。 纸人缓慢的动了动身体,像是在适应,曲宴宁心情复杂的看着它转来转去的眼珠子,那点害怕全被滑稽笑给弄没了。 谢祈将空气中游弋的阴气重新收拢起来,灌到了另一个纸人身体里,谢祈的纸人动作快的多,几乎谢祈动作一停,纸人就轱辘爬了起来,反应看着比滑稽脸快的多。 “这是什么?” 谢小宝跟谢美丽凑过来,围着纸人好奇的喵道。 滑稽脸的纸人性格很开朗,它朝两只幼崽摆了摆手,本来就翘起来的嘴唇更弯了一点。 正经脸纸人安静的站在一旁不动,谢美丽好奇的伸爪碰碰他。正经脸纸人晃了晃,依旧呆在原地。 另一边滑稽脸纸人已经跟谢小宝玩了起来。 曲宴宁眉头跳了跳,总觉得这纸人看起来有点靠不住。 “接下来怎么办?” 谢祈说:“给那个人回消息,就说你同意了。” 曲宴宁依言拿出手机,按照谢祈说的,给卖家回了消息过去。 [赠品收到了,我很满意,你们想要的代价什么?] 卖家打了个吐舌头的调皮表情过来。 [把你的姓名还有生辰八字给我,交易就算成功了,你该给的报酬,时候到了,自然会有人来找你取。] 曲宴宁同意下来,卖家又问他要了收货地址,让他这两天注意收货。 “好了,等快递到了,我们再顺着追查,应该会容易很多。” 谢祈点点头,指了指两个纸人,“纸人就交给你了。” 曲宴宁抽了抽嘴角,十分不情愿的答应下来。 谢小宝发现了新玩具,已经玩疯了。 滑稽脸纸人在桌上绕着圈的跑,谢小宝就颠颠的在后面追,曲宴宁做的这个纸人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看着有点蠢蠢的,加上滑稽脸的表情,整个就是搞笑担当了。 曲宴宁把迈着小短腿跑的谢小宝抱起来,再把谢美丽也抓过来,两个纸人顺手揣兜里,说:“去榻榻米上玩。” 把他们放在榻榻米上,曲宴宁交待谢小宝,不能把纸人玩坏了。 谢小宝蹦了蹦,小尾巴晃晃,喵喵着答应了。 谢美丽比他乖巧的多,研究了一会儿纸人,知道哥哥们要用来做正事的,就不动了,自己滚着毛线球玩起来。 曲宴宁给贺知学那边打了电话,告诉他先暂时等一等,等快递到了有线索,说不定查起来会更容易一些。 “还有……”曲宴宁犹豫着说,“二小姐那边没事吧?最近最好还是别让她一个人出去。” 贺知学不解的问为什么。 曲宴宁把淘宝店的事粗略跟他讲了,“店主没有收报酬,说是以后会有人来取,我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贺知学一时沉默,贺知缘搅进了这场风波,显然并不能轻易的脱身,他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多谢。” 挂断电话,贺知学看了看窗外,妻子正陪着身体好转的儿子在院子里散步,要说他完全不埋怨贺知缘是不可能的,就是圣人也未必做得到。但是曲宴宁给出的讯息,还有他这几天查到的东西,他也多少明白,沾上了这些东西,日后未必能轻易脱开。 “尽人事,听天命吧。”贺知学背着手上楼,准备跟其他人通个气。 贺知缘从事发后就被他们软禁在了二楼的房间里。贺知学缓步上楼,准备去看看贺知缘。 谁知道才走了两步,就看见章姨急急忙忙的跑了下来。 “章姨,什么事这么着急?” “三爷,二小姐不见了。”章姨急道。 “不见了?”贺知学心一沉,“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