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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辛……” 夏言辛没再挣脱,以为已经可以控制住的泪水又落下来,再次落进宋博锐的衣服上,慢慢侵浸出一小滩,很扎眼。 # # # # # 夏萍的丧礼非常隆重,主持人是她的二叔夏庆利和三叔夏庆斌。 夏雨眼眶赤红,她不得不承认,果然是夏家人,窝里斗得用命来算成败,对外却依旧得体大方,就比如这个葬礼,好似二叔、三叔对大伯家遗女多仗义,可谁知道动手的是谁。 夏萍没有孩子,此刻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了,若是有,那孩子自小便没有父母,至少童年受的罪不会轻,可没有…… 夏雨看着三叔的孙子抱着夏萍的照片,那个小孩五岁多了,懵懂地看着众人,泪光闪闪,旁边的三婶小声说着:“要是沉,就放下。” 夏雨冷笑,要是沉,就放下?可笑! 父母的死真是意外?此刻她又开始怀疑了。 夏雪哭得不能自已,她不敢想象大姐临死前遭遇了什么,只是温柔的心慢慢也开始变得冷硬。 老太太也来了,夏雨和夏雪都对这个重男轻女的奶奶没什么感情,可是她曾经确实非常疼爱夏萍,或者说孙子这一辈里,夏萍是她唯一疼爱过的女娃。 奶奶的眼泪不似作伪,只是,偏了一辈子的心就能这么掰正过来?夏雨不信。 夏雨想,或许她是真的伤心,然而她依旧不会改变,而夏雨也依旧会当做从来没有过这个奶奶,该怎么做的就怎么做,若是有一天她不得不和这个奶奶面对面,她不会手软。 夏雨低着头沉思,没有注意到灵堂的外头又进来一个人,直到喧哗声响起她才发现大姐那个前夫来了。 擦干眼泪,夏雨无声冷笑,这个男人竟来跑来要遗产!呵呵,离婚了好几年的男人,算老几? 这人当初没恶心够,现在竟然还有脸出来继续恶心人,也是醉人。 什么众平医院夏萍有多少股份,什么紫金影视夏萍占多少份额,什么夏源建设夏萍该拿多少红利,还有其他许多,这个前夫竟然知道的一清二楚,最后竟然拿出离婚时的诸多证据,说是夏萍非法cao作,才让他净身出户。 夏雨没有接待他,毕竟她是夏萍的亲meimei,此刻按理也没那个心情,他是夏言松接待的。 夏雨看着夏言松礼貌地将他请进后面房间,心里冷笑,不过借刀杀人这一招又简单又方便,夏雨乐见其成。 # # # # 夏言辛整理了将近三个月来学习的东西,又搜索了夏氏集团的信息,最后整理了一下夏氏的人员关系,最后他拿笔点在夏言松三个字上。 傻够了,夏言辛要用他不高的智商,来和他堂兄们斗一斗了。 宋博锐给夏言辛送温牛奶的时候,就看到夏言辛单手托腮沉思的样子,似乎还是从前那个不愿学习,有点懒散的样子,可是宋博锐很清楚,此时的夏言辛已经变了。 心内轻叹,宋博锐希望夏言辛永远学不会成熟。 将宋博锐送来的牛奶一气喝光,夏言辛微微一笑:“谢谢。” 宋博锐被他的笑容刺了一下,因为他忆起从前那个夏言辛,也是这般笑眯眯的,总是有点慵懒,可是蔫坏蔫坏的。 “言辛,还好吗,要不要睡会?” 夏言辛依旧笑着,慵懒的样子和往日那个夏言辛一模一样。 “宋律师,你说过你欠我一个人情?” 宋博锐似乎想了一下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于是回答:“嗯,一个很大的人情。” “那我现在就求你办两件事怎么样。” “什么?” “第一,以后别叫我言辛;第二,明天我会回B城,从明天起我们俩再没任何关系。” ☆、第九章:拥抱我 凝滞的空气里,宋博锐什么都没有说,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夏言辛身上。 夏言辛觉得自己要被宋博锐看穿了,可是他还能怎么做呢,心痛得难以呼吸,却无法改变他做出的决定。 宋博锐终究点了头,没有任何话语,返回了自己房间。 夏言辛松一口气,下意识地,手摸到胸丨口上。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夏言辛这么依赖宋博锐,即便整日被挤兑得郁闷不已,即便被他逼着学习这学习那,可夏言辛依旧信任他,愿意和他在一起。 如果不是生在夏家,该多好,夏言辛脑海中忽然出现这么个声音,可是摇摇头,他自嘲地笑了,若不是生在夏家,他怎么会遇到夏萍这么好的jiejie。 # # # # # 江雷被带夏言松带走的时候,还不知道他会面对什么,然而等他进入所谓“办公室”之后,他才发现自己错了。 办公室很干净,可是哪个正常的办公室都不会有手术台! 江雷记得夏萍曾经说过,夏家有个神经病,就是夏言松,他不以为意,现在后悔却已经晚了。 被两个保镖抓着手臂,江雷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求你放了我吧,求你了。” 夏言松慢悠悠走到手术台边,拿起一个手术刀把玩,阴暗的光线让他看上去犹如厉鬼在世。 放下刀,夏言松到一边洗了手,而后擦干,再戴上医用手套。整个过程中,江雷一直在求饶,而夏言松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江雷很害怕,他此刻真正明白了什么叫“疯子”。 人前的夏言松温文尔雅,一派正人君子的作风,可是没想到私下里的他竟然是这幅模样,他嗜丨血的眼神,让人毛骨悚然。 夏言松示意保镖将江雷放到手术台上,随口说道:“姐夫,喜欢哪里?我送你。” 江雷拼命挣扎,嘶吼着求饶,夏言松却依旧云淡风轻地笑道:“我手也洗了,手套都戴好了,加上葬礼上的时间,你浪费了我一个多小时,难道你让我这一小时浪费掉?” “我,我错了,错了……什么都不要了,我……呜呜……”江雷的嗓子已经哑了,夏言松越是平和,越让他害怕。 “哦?错了?那怎么办呢,我最讨厌犯错的人了,你看,我手下就没有犯错的人,因为,”夏言松忽然笑了起来,但是这笑声听在江雷耳里却好像是催命一样,只听夏言松接着说,“因为,犯错的人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