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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的美貌所倾倒,仿佛他身上绑着一块无形而又强力的磁铁,吸引着你全部的目光。他的出现,会让此时此处万事万物都显得暗淡无光。他随意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那么优雅美好,让看到的人甘愿献上所有。 但此人一开口,就会摧毁你对于他所有美好的想像。 “哎哟,阿萝,你可真不够意思,他俩分手这么大的八卦,你怎么都不通知我?你知道我从别人口中听到的时候多unhappy吗,好失落的呢!”一个美人儿,还是个雄的,对我满脸娇嗔的说话,我该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啊! 我只好假装很忙,装聋作哑。直到他拦住我的去路,一手插着腰,一手点着我的脑门,我才不得不满脸委屈的说老爷子不在,我一个人顾店实在没空给他通风报信。他顿了顿,随手变出了一根孔雀毛。说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就把这根毛丢到空中,他即刻就到。我心里不由得不感叹他这样一种八卦的精神,这不是把八卦当事业,简直是把八卦当信仰啊! 匆匆把羽毛塞到我手里,孔雀王就四下打量了一下,看到这几日来像是在店里扎了根的铁牛,他那微微上翘的眼尾眯了起来,笑得毫不掩饰。看着孔雀王忙着去找当事人“谈心”了,我心说幸好木兰一直在里屋,并不露面,并默默为铁牛捏了一把冷汗。 果不其然我听到一声——“阿萝,今天,爷包场啦!去取些‘琼浆玉露’来,我陪铁牛兄弟畅饮一番!”孔雀王说着,还有意无意的拍了拍铁牛的手,眼神翻飞,媚态天成。而我看看铁牛,他只会直勾勾的盯着孔雀王的脸,嘴张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琼浆玉露是种很浮夸的酒,说其香飘十里都不夸张,是孔雀王专供。其实这种酒是孔雀王找来许多名贵的原料,老爷子特地为他酿的。饮之香醇柔滑,更能身生异香,引得花开蝶来,少女气息十足,是玛丽苏梦寐以求的装叉利器。难得的是,它和孔雀王的气质很和,美人香酒,倒是一点都不违和。 但这款酒,酒香四溢却不醉人。据说孔雀王酒量很差,耍了几次酒疯之后,逼着老爷子给他特酿了这酒,从此就再也没人见过酒后失态的孔雀王了。 但对于铁牛这样失意的人来说,这酒就显得的太没力道了。见铁牛一碗接一碗的灌下去,牛嚼牡丹,也不过如此了吧。孔雀王不由得心疼起自己的酒,让我上了几坛仙人醉给铁牛喝。 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铁牛一心求醉,不一会儿,就话多了起来。 醉酒之人正渴望与人倾诉,正巧面前是个削尖了脑袋要听八卦的人,一问一答,把铁牛两口子的前世今生打听了一个仔仔细细。 之前几世,铁牛与爱人的相认尽管也会经历些小波折,但对方最终总归会在几世记忆的震撼和铁牛的诚恳态度中被感动,最终和铁牛走在一起,再步入下一个轮回。 但这一世,铁牛遇到了一个最特别的姑娘,名字很好听,叫暖意。铁牛说暖意身上那种灵动活泼的感觉,最类似于他初见冰冰时的样子。暖意出生在一个十分富裕的家庭,父母很和睦,人也生的机灵可爱。这样的女孩儿,自生下来便被人围绕着,加上有了些见识,自然有些自负与骄纵。铁牛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尽管铁牛看起来英俊纯良,她依然对他不屑一顾,像对待一个无聊搭讪的普通人一样。铁牛费尽心机的接近她,她却始终对铁牛一副冷淡的态度,甚至隐隐有些厌恶。 直到铁牛把累世的记忆还给她,她才对铁牛态度缓和了一些。因为有太多太多的过去要消化,有太多与她所理解的世界相背离的存在,她不得不一边接受回忆,改造三观。一边努力让铁牛说服自己接受这些突如其来的设定。 直到有一天,暖意主动要求去看心理医生。心理医生给出的诊断建议是:疑似人格分裂。宝贝女儿突然患上精神病,暖意的父母都十分震惊,追问调查之后,发现一切的源头是铁牛,从此对暖意24小时看管,切断了暖意和铁牛一切联系。 最终还是暖意找到铁牛,表示自己可以理解他与自己这几世的缘分。但自己如今是个独立的人,应该保持自己独立的人格,包括对爱情的选择。她哭泣着诉说着自己必须消化这几世记忆所经历的压抑与痛苦,她说她强迫着自己理解自己之前从未相信过的现实;她说有时她会被之前的记忆洗脑,认为自己也深深的爱着铁牛,但又被真正的自己拉回现实,却如同经历了一场失恋一样痛苦;她说她说她也想像之前几世一样,干脆就和铁牛在一起,继续这个美好的爱情神话,但这样就意味着她失去了自己,这不是真正的爱情。她宁愿不要这些记忆,如果真正的自己还会爱上铁牛的话,她就相信命运。 当铁牛把这些话原封不动的复述出来时,一向巧舌如簧的孔雀王居然沉默了,过了好一阵子他才憋出一句话:“文艺女青年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搞的人群啊。” 也许是记忆被提取了太多次,也许是记忆容量太大,这一世终于难以被完全融合,令暖意被几世不同的自己搅和的濒临崩溃。 “你可以将记忆提取出来,等下一世,人类生命不过短短数十载而已,你又不是等不起。”孔雀王说得没错,相较我们而言,人类的生命很短,下一世无非就是等一等的功夫。 然而铁牛却缓慢而坚定的摇了摇头,仿佛是下定了决心的说:“我想了很久,这份记忆越来越难以融合,可能真的是太久太沉重了。我总是把前世的记忆强加给一个重生的新人,其实的确是在强迫,是在用过去的感情捆绑她们。我早就该放手,可是我却始终执迷不悟的坚持,从未考虑过她们的感受。冰冰是我最爱的人,然而她早在几百年前就死了,这么多年我只是在自我安慰。冰冰是她自己,暖意也应该是她自己,每个人都应该是她自己,遇到暖意,也许就是上苍在告诉我,冰冰应该真正地融化消失了。” 我们无端闯进人类的生命,却奢望他们永久的陪伴,是这份执念令铁牛守护了生生世世,也是这份执念令转世的“冰冰”们,始终传承着这爱的记忆,但执念终究是执念,也有坚持不下去的一天,我们终究,要和过去说永别。 看着铁牛,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小姑娘,哭着去拉扯一个黑衣人的袍袖,却被冷冷拨开,眼睁睁的看着父母的魂魄被链条锁着带走,却只能无能为力的跌坐在地上,哭到天亮,泪都流尽了。 即使明明知道要作别,即使我们都知道铁牛是做了一个清醒正确的选择,但此时此刻,我们只能看着他大口大口的把酒灌进喉咙,只想让他去醉吧,也许会少一些撕心裂肺的痛苦。 孔雀王隔空送了一杯“琼浆玉液”到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