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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勤森原本早就预备给邹茵买了,奈何邹茵每每不肯用他出钱。这下子邹茵也不好反驳,反驳就得连累他受牵责,只好乖觉地应了下来。 下午老太爷就让徐萝卜,从自己的私账上给陈勤森拨了100万,作为给邹茵买车的钱。 又提到了亲事,邹茵眼下两个月的身子,到五六月份时差不多就要显怀了。邹茵不想挺个大肚子结婚,因此便议定下来,月底先领了结婚证,四月初拍婚纱照,老太爷那边托先生定个日子,看看五月左右把喜事办掉。届时天气还不算太热,家里那些远在欧美与南洋的亲戚回来,住着也不会太拥挤。 那天晚上邹茵就睡在了陈勤森东面二层的大卧室里,算算从去年三月分手到现今,已经整一年没有和他在这里住过了。 分手后邹茵把自己房子那边,所有关于陈勤森的照片与物件都撕了、扔回去了,陈勤森这边倒是一应如初,柜子里她的衣物、桌架上她的照片、合照等等,都还是原来的样子,看着叫人贴心。 二米五的大床,春日的夜晚湿度与温度十分适宜。两个人洗过澡躺在床上,陈勤森要看邹茵的肚子听动静,明明体检出来才一个小葡萄大,哪里会有动静呢。 陈勤森哑声问邹茵:“你说是仔仔还是囡囡啊?” 邹茵抚着他精神的头发,应说:“想要小糖宝,但觉得还是小森宝合适。”她心里想的是,生个小胖仔仔就不用再生第二个了。 这么用力做都做不坏的皮实小子,应该就是个森宝了。陈勤森勾唇笑着,便把邹茵的腰揽过来,枕着自己熄了灯睡下。 一整晚也没闹动静,次日早上醒来用早饭,两个人手挂着手在餐桌旁坐下。几个老的默默安下心,看样子总算是知道做大人了。 第四十九章 陈勤森给邹茵买了辆红色的奔驰C63, 整体外观线条精致纯正, 比较适合女人开, 当年报价一百二十多万, 他自己又给添了其余的二十多万。最主要是邹茵一眼瞥见就喜欢,车不几天就送到了陈家。 这是陈家长房嫡子的独一个儿媳妇, 全家上下都当成宝一样照拂着。老太爷的原意是邹茵不然把工作辞掉, 就回家来养着, 反正勤森这边也不巴着她一定要上个班, 赚那么点儿工资。 只是邹茵不肯,她不想变得和村子里的其他女人一样,每天在家守着房子和孩子等待老公回来。而且公司那边的新项目,从开始提出理念到设计出成品和改良, 都是经她一手细心钻研过来的,眼看着就要步入正轨,在这样的时候,不说老板不愿意她辞,就是她自己, 也不舍得半途而放弃。 陈勤森当然是希望自己也能够像别的男人一样,每天回家都有个甜腻腻的老婆迎过来。但工作是邹茵喜欢的,更知道她一向不甘愿这种柴米油盐的寡淡生活, 因此也便凭着她继续上班。 基本都是住在邹茵这边,好在一段高速路开过来, 堵车也就一个小时的距离, 与那些住在郊外地段的上班族相比, 其实也差不多。 年后陈勤森公司成立,招了不少新员工,譬如公关部文秘、前台、行政文员等等,大多是二十二三、二十五六岁的年轻靓妹子。他自做了正经老总后,穿衣打扮也讲究了许多,原本人长得就帅,身量又笔挺,气场很是招惹桃花。 邹茵嘴上不在乎,说:“随便啊,能找到正好,卷了财产和你分。”时不时的还是会给他发条短信撩一下,或者开会时,或者在工地上,陈勤森手机吱吱一震,打开来就是她的几个字:“老公,你在干嘛?” 傻瓜,全公司女人加起来都没有她美。 他想到她一定唇瓣嫣红,双目含水地盯着屏幕,嘴角就噙起玩味的笑,偏就回她:“在撩妹啊,好久不做-爱,唧吧胀得难受。” 邹茵那头果然就吃味了,发过来:“那你继续吧,记得要戴套,惹回来脏病我可不管。” 陈勤森应她:“撩自己老婆要带什么套,你下面被老子插得还少?说,是不是想我了?” 邹茵才反应过来中了他的套,她就又恼他又想他,说:“不想理你了,代表宝宝和你债见。” 一天心情倒是甜蜜。 有时下班陈勤森会提前过来接她,她就把车停在车库里坐他的回去。三月的X市气候怡人,两个人在外面用完饭回去,就拥在床上一起看剧,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温存起来。 小五十平米的房子里,只见左侧大床上两道互相缠绵的年轻身体。邹茵的肚子尚还平坦着,但医生既叮嘱过不能行-房,陈勤森就连抱着她都十分小心。原本每夜缱绻的两个人,因为胎儿而强忍着,最后陈勤森下面硬得都溢水了,邹茵就又俯下去帮了他。 这种近在咫尺而不得的渴望,倒使得彼此更加的恩爱起来。 3月27号那天天气晴朗,两个人早早起床,换上白色的情侣T恤,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合照上邹茵长发柔顺地垂在肩后,笑容恬美,陈勤森稍向她揽过,五官亦是明晰英隽。难得他还有一张这么正经、不糙劲的照片。 两个人领了证,各自拍照发了条微博@对方—— 爱吃糖的绿鳄:[@森林里有糖sir,我老婆,从一而终啊。(/囍)] 森林里有糖sir:[@爱吃糖的绿鳄,不认识字啊老公。(/调皮)] 陈勤森就不乐意了,晌午阳光打在他脸上,低头问邹茵:“说,是不是从一而终?” 邹茵看着他,才不怕他威胁,掂起脚尖去捏他鼻子:“从二而终啊,不是还有小宝。” 可恶,竟也跟老子玩文字游戏,被陈勤森掐了一把屁股,相视而笑。 但孕吐的感觉就很难受了,随着孕三月的到来,经常两个人吃着饭,或者说着话、洗着澡,邹茵就毫无预兆地冲去马桶旁蹲下。有时是吐不出来的干呕,有时光吐酸水,吐得眼睛里酸得冒眼泪。 邹茵常常一整天都吃不下什么东西,原本柔润的下巴都尖下去,楚楚动人的模样。陈勤森看着就心疼,只能是陪在她身边难受。 这时候邹茵看见他,想起之前和他做-爱的自己,想他的浓-液跟火烫一样汩汩注入到自己里面。她就烦陈勤森,恨不能把肚子里面那个上又上不来、下又下不去的小葡萄取出来,不要了,不怀了。怪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爱他,不然何用受这种苦头。 听陈勤森温柔地在耳畔说:“很难受?难受就不要吃了,等下老公带你出去散步。” 不吃宝宝怎么办,饿得都没营养了。邹茵就矛盾得挂住他脖子哭,一手无力地攀在他胸前,攮他走:“不要你管……呜……陈张宝你出去啊……看见你就讨厌,我不想给你生这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