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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最后多半是我被他暴力镇压。 可我一点也不在意,只要能和他在一起,这点摩擦根本无关痛痒。 大概是我幸福的样子实在太过碍眼,老天爷在不久后又给我送来了一个惊喜。 虽然我觉得其实只有惊,没有喜。周玲回来了。 当时我正在教室里同大家聊天,班主任走进来说:“耽误大家一点时间,今天有位插班生来到我们班。” 底下的人哄作一团。 班主任摆摆手,示意外面的人走进来。 我没抬头,余光看到是企女生,穿着细带单鞋,碎花长裙。 视线顺着衣着向上移动,看到那张笑意盈盈的脸,我剎那如遭雷击。 那女生有着一张鹅蛋脸,五官柔美,气质恬静。 可那张脸我太熟悉,毕竟我曾因脸的主人噩梦连连。 那是周玲。 或许是我从未想过还能再见她,所以在她出现的时候我才会那么惊讶,惊讶到夺门而逃。 周玲… 周玲…… 周玲… 我在心里反复想着这个名字,思维已经不受控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回来,可我害怕她回来。 我知道现在的日子是假装出来的平静,就像漂浮在海上的一叶小舟。可我不想打破它,能平静一时就平静一时吧。 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可周玲回来了,这平静怕是就要结束了。 怎么办…… 怎么办… 我完全想不到办法,窝在花坛一角又恨又怕。 肩上被人拍了一下,我以为是顾云城。回头一看,是楚堂。 楚堂皱着眉问:“你怎么了?” 我磕磕巴巴道:“没……没事……” “那你的手在抖个什么劲?”楚堂一针见血道。 我一看,自己的手果然在抖个不停。 这是多年前被周玲逼出来的老毛病。只要我一害怕,不管脸上多平静,语气多正常,我的手都会控制不住的发抖。 我睁大眼睛看着楚堂。 他愣了愣,突然走过来拉住我,一遍又一遍抚摸我颤抖到快痉挛的手。一边摸一边温声道:“别怕……别怕…” 我怔怔看着他。 楚堂一定不知道,他现在脸上的表情有多温柔。 温柔到让我恍了神,一头扎进他怀里。 “呯呯”的心跳声,透过胸腔与衣料隐隐传来。 他的手骨节分明,掌心干燥。声音低哑,怀抱安稳。 酸意再也压抑不住,我窝在楚堂怀里哭了个稀里哗啦。 理智告诉我应该退开,可身体一点也不想动。 装了这么久的镇定终于崩塌,我索性放开嗓子哭了起来。 楚堂一下一下拍着我的背,什么也没再问。 顾云城,我没有哭,没有哭,没有哭。 你没有看见我哭。 哭过后,我红着一双眼向楚堂道歉。他大度的表示他衣服被我弄脏了,于是我只好贤淑的表示我会洗衣服。 所以现在挂在外面的那件明显大了我一个尺寸的衣服是楚楚堂的。 当天我回去上课,一直提心吊胆。 但周玲仿佛不认识我似的,什么也没说。 上了半天课,我的心也慢慢放了回去。 也许是因为她长大了,对小时候的事没有兴趣了,所以她决定放过我了。 在给楚堂洗那件被我糊的全是鼻涕眼泪的衣服时,我这样想着安慰自己。 可没过几天,周玲含羞带怯的塞给我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时间,地点。 难道她要约我去赴龙门宴?想着想着,我有点冷了。 虽然害怕,但我还是按照纸条上说的时间去约定地点了。 一来我好奇,二来我想和她说清楚,总不能老是这么提心吊胆的过下去对不对? 古人言:好奇心会杀死猫。古人诚不欺我。 周玲站在枫树下,一脸平静的等着我。 我左右打量自己,输人不输阵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整了整衬衫,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抬脚正过去。 周玲正在哼歌,见我走来,连忙收声。 她也不说话,只盯着我看。 我被她看的心里直发毛,忍不住先开口:“周玲,你怎么回来了?”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摆明不欢迎的问句大小姐听了一定会生气。 没想到周玲只是笑了笑,说了一句毫不关系却让我头皮炸起的话。多年后,我想起那时周玲的笑,发现我真的搞不懂她。 一直看不懂,一直猜不透,一直没有认真看待她。 仔细想来,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 14.现在篇 顾云城一直没说话,服务生送来的菜单我转手就交给了蒋雯。 蒋雯瞪我一眼,将菜单递给顾云城道:“云城你别介意,小宁他递习惯了。今天我们夫妻做东,你来点菜。” 顾云成接过菜单一页一页翻了起来。 我凑到昊昊身边问:“昊昊想好要吃什么了吗?”我与蒋雯并排坐在一起,昊昊从蒋雯怀里爬到我腿上坐好,抱住我胳膊说:“椒盐虾!” “还有呢?” “豌豆泥!” 蒋雯笑着摸摸他,温声对服务生道:“刚才他说的都记下来,再来个酱汁蛤蜊。” 昊昊恍然大悟道:“蛤蜊是爸爸的!”椒盐虾是mama的,豌豆泥是昊昊的。 顾云城插话:“小宁他不吃蛤蜊。” 他说的肯定,好像我真的不吃一样。 我朝他笑笑:“以前不吃,现在喜欢的不行。”顾云城僵了一下。 我没管他,继续去逗昊昊。小家伙大概是因为太久没见我,一直笑个不停。 菜上来后,蒋雯一边给我和昊昊昊夹菜,一边招呼顾云城:“云城不好意思啊,小宁身体不好不能陪你喝酒,你一个要喝吗?” 顾云城的动作顿了一下,问:“生病了?去看医生了吗?” 蒋雯给昊昊夹了块排骨,淡淡道:“五、六年的老毛病了,一直没治好。” “没什么大碍。”我怕蒋雯说漏嘴,连忙插话。 顾云城抬头看我一眼,我一头雾水。 以前喜欢他的时候,他一个眼神瞟过来,我立马就知道他要拿什么东西,要做什么事,要说什么话。 可现在一不喜欢他,他的眼神我就一个也看不懂了。 所以说,人呐,真的是非常非常善变的。 我爱你时你说什么是什么,我不爱你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前者是顺从,后者是敷衍。 这就是所谓的爱情。 蒋雯道:“云城,你怎么也来宁波了?” 顾云城道:“听说你们在这,顺道过来看看。” “哦,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