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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疑惑的看向他:“人类开始用金属制作武器是从青铜开始的吧?因其熔点低易于锻造......上古时期的人类没有那么高的技术,至少铁都是很久以后才被应用于实际生活中的。那么结合三日月先生刚才的分析,主公很可能是出身上古时期的古刀,能下令用青铜锻刀的人......离天下共主也相去不远了吧......” 难道说主公也倒霉的曾经遇到过一个极似织田信长的家伙? 曾经侍奉过这位“第六天魔王”的刀们立刻同仇敌忾起来,就连宗三左文字听鹤丸描述了那振古刀上的裂隙和指痕也觉得自己的遭遇实在是不值一提——虽然是二十六个字的铭文,可是刻在刀茎上也不妨碍他宗三左文字日常生活,主公可是被伤在刀反上!大家都是刀,当然清楚那个地方重伤是什么情况......无论多么好的刀,这个地方破损就意味着,除了再刃这辈子基本上同战场和战斗没什么缘分了。 安倍晴明家的客居院落里,五个成年男子外加一个少年团团围在桌旁愁眉苦脸:该怎么让主公的心情好起来呢? 另一边,茗刚离开阴阳师的庭院就后悔起来。 她刚刚确实是迁怒了,这种情绪是不应该的。宗三左文字是一振运气可以说好也可以说糟的打刀,他的身上并没有连接着国家气运或是功德之类的灵光,除了人类强加的光环外普通到不能再普通。 正是这人类强加的光环给他带来了不大不小的麻烦,如果可以的话,他恐怕更愿意无铭无刻却能纵横沙场。他的眼睛里......总是有着对自由的渴望。 明明束缚早就被解开了啊! 茗挠了挠头发,觉得现在转头回去道歉的话未免会让大家都觉得尴尬,不如自己先去把那个满脑子都是如何撩妹的审神者先拎回来再说,再迟下去只怕就得去黄泉捞人了。 她回到昨日来时的枫树林前,没有找到人类踪迹便挥袖直接掀飞了整座林子。艳红的枫树根茎下拖出了不知多少白骨,倒在地上立刻褪去了那层惑人的红色。曾经吃人的树林就这样被轻松铲平,露出了长满湿滑青苔的残破院落。茗抬脚刚打算迈进去,身后却传来虚弱的阻拦声:“茗姬大人,里面危险!” 原来正是三井手下的不动行光,经过极化的少年不再整日醉醺醺的,他穿着极似学生装的出阵服靠在树根上,面色苍白:“多谢大人几次三番出手相救。”看样子是茗虹掀飞枫树林连带着将他一并从土里拽了出来。 “昨日我已经掀了那女鬼的迷障,你们怎么仍旧呆在这里?”茗走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一股沁凉的灵力渗入,见他的伤势好了点,她有些遗憾道:“抱歉无法让你彻底痊愈,毕竟你不是我的刀,这已经是极限了。” 不动行光从地上爬起来笑了笑:“已经好多啦!三井大人......唉,别的毛病没有,就是见到漂亮女子便走不动道。昨天您一刀让那女鬼重伤,我们已经看出她的本来面目,正架着主公逃跑,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全身发黑的阴阳师,他召唤出了一只大天狗和一只雪女,我留下来断后让其他人带着主公继续逃。好在那些大妖更在意这女鬼的死活,匆忙间只令这些树妖将我卷进地底,这才坚持到现在。” “茗姬大人,您身边的刀呢?怎么可以让主人自己在这荒野里行走?”少年的长马尾摇来摇去,茗忍不住伸手又捏了一下:“带着他们反而碍事。我刚才找了一路也没见你的主人,不如先同我回去,有你的同僚在身边,向来三井先生最多虚惊一场不会有什么大碍的。有你在我才好顺着你们之间的灵力契约继续找人。” 少年点头答应下来,走在前面替茗推开挡路的荒草灌木,行至山下迎面正巧遇到了一个贵族青年带着武士门人打算进山除妖。 “那枫叶林里的女鬼已经被茗姬大人赶走了,你们不用去了。”不动行光倒是好心肠,不忍见他们白跑一趟便将刚才的事情如实告知。 贵族青年一边派人上去查看,一边停下来看向茗姬:“这位贵女是?”立刻有仆从贴近他耳语一番,这个青年恍然大悟:“您便是阴阳师安倍晴明上书中所言的唐国姬君?失礼了!”他微微侧过身礼貌的让出空间,然后自我介绍道:“在下源赖光,此山中的女鬼曾是祖父的侧室一度颇受宠爱,但是后来比叡山的高僧发现祖母所患怪病正是被其下了咒术,便将这个名唤红叶的女子流放在这里。最近家中突然怪事频发,有阴阳师前来检查后说是有女鬼作祟,所以在下才带家臣前来退治。” 茗侧头看了看他腰间悬着的太刀,笑着点了点头:“那女鬼已经被我赶跑了,不知会不会误你的大事?” 源赖光摇头道:“无妨,她怨恨颇深,只要赖光还在,她总会回来寻仇的。” “那我便不担心了。我有一同伴,甚为怜惜貌美柔弱的女子,据说他被这红叶抓走,也许还要拜托您才能将人寻回来了。”茗颔首向对方示意,正打算带着不动行光离开,那前去探查的武士已经回来高声报告:“家主,红叶狩的枫林确实被夷为平地,鬼女去向不明!” 源赖光转头看向茗:“不嫌弃的话,请让在下送您回到安倍晴明府上吧。我不能看着恩人白白走掉,更不能让一位贵女自己在山中行走。” 作者有话要说: 资料来源同上一章。 我爬去收拾凶案现场了,大姨妈汹涌澎湃啊...... 第47章 坑深四十七米 源赖光将坐骑让给茗, 自己骑了家臣的马跟在边上, 一路轻松地将茗送到了一条归桥畔的安倍宅。他们在宅院门口遇到了一个背着葫芦的怪人, 醉醺醺的倒在地上,往来行人无不侧目。 茗撑着伞跃下马背将将站定,那个醉眼朦胧的酒鬼打着嗝堵在她面前道:“就是你这个女人弄哭了红叶?” ...... 茗立刻转身看向身后的贵族青年,目光中的笑意怎么也遮掩不住:“这位就是您祖父?看上去不大像啊!” 红叶曾是源赖光祖父的妾室,面前的酒鬼却显然是红叶的追求者, 这个这个,某人祖父头上似乎绿了? 源氏青年没好气的笑了起来:“您可真会开玩笑!现在的红叶可是大名鼎鼎的鬼女, 同源家早就没什么关系了。” “那么,你应当知道我那同伴的去向吗?”茗见好就收,转而同酒鬼说起话来。那红发男子醉醺醺的掀了掀眼皮道:“我酒吞童子不揍女人, 但你打伤了红叶还让她哭了,必须去向她道歉......” 他话还没说完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自己的脸不知怎么就贴在了地上, 茗一脚踩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