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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太过偏颇了。 他的大哥也是对他这么好的呀,只是大哥偏严厉,更多的情况下会选择以身作则。 宁仪胡思乱想了许多乱七八糟的,回到家时已经释然了。 他瞧见隔壁即将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屋子,此时房门大敞,时不时有工人搬着精致华美的家具进进出出。 宁仪往里探头看了一眼,美滋滋的。 他定下的的卧室靠近阳台,旁边的一间房间会布置成工作室。 阳光透过落地窗半打进来,明媚温暖,徜徉着的春日舒畅的气息落入空气中的每个缝隙,和风青睐着这里,时间都像被拉长了。 宁仪算算时间,最多三四天,再等屋子里散散味,就可以入住了。 早前的房间里装修风格偏中式风,付锐修保留下来了许多。因为质量过关,为了尽快入住,也就没有补刷墙面,顶多有些长时间无人居住而遗留下来一些荒凉空寂的气息。 宁仪没有再多看,心里盘算着以后的小日子,脚下半点不慢地赶回自己的房间里,捞出藏在床头柜里还差一点就能做完的战舰模型和超轻粘土,水景膏已经被捏挑成波澜壮阔、浪花翻飞的海面。 如果使用灵力,完成这些不过是一小瞬的事情,但宁仪认为亲自动手做更显诚意。 更何况,他今天使用了不少灵力,在这个灵力缺乏的世界,他得省着用才行。 想想自己以前一挥手就是一片浪漫花海,把灵力当水用的日子,宁仪深感如今生活的艰辛。 宁仪花了一会功夫拼完了琐碎的战舰模型,过多零碎的金属零件让他眼花缭乱,还没留意划花了自己的拇指。 宁仪没在意,继续自己即将竣工的大工程。 期间张阿姨敲门问他去检查的结果,宁仪盈着笑说一切都好,张阿姨替他高兴,说中午要多做几个菜。 宁仪等人走了,再捏了会付锐修的Q版小人。 付锐修平常惯穿西装,他就捏了一件矮矮胖胖的黑色西装,挨个镶上扣子。 付锐修的脸时常很严肃高冷,让宁仪很有距离感,虽然笑起来的时候深沉绅士的面容上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目光,但宁仪还是惯性思维地给他画了个臭臭的脸,放大的Q版眼睛也掩饰不住炙烤人的眼神。 宁仪给他设计的动作也很简单。 小人坐在一个金属小椅上,右腿翘在左腿上,裤脚垂下来,露出皮鞋和一小段脚踝。一手支着头,抿着薄唇,如果给他加上王冠,那就是尊贵庄严的帝王无疑了。 几日的辛苦终于凝成甘美的果实,宁仪兴致勃勃地融了水景膏上面一小块,镶进相比广袤的海洋来说也十分威武霸气的宽长战舰。 宁仪看了一会,又将手上坐在王座上的粘土小人放在战舰上。 ——比例十分不匹配,小人有五分之一的战舰大了。 但这么一来,看着就像是小人统治了这艘战舰、这片海洋一样。 宁仪掩唇偷笑,又将小人放下来,看付锐修还没有到家,就出门倒了杯蜂蜜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临近中午,他翻到的卫视大多都是新闻,正打算找部电影来看,门咔哒一声,宁仪看向门口。 付锐修一进门,就解了腕表,脱了外套,松了领带,面色阴沉的快能挤出水来,在看到在沙发上盘腿坐的悠闲的宁仪时,才缓和了神态。 心里对顾云胡的事情一百个好奇的宁仪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付锐修比他精明多了,处理事情也比他靠谱。更何况他现在心情很不明媚的样子,宁仪不想轻易去碰触这个话题。 “回来了?”宁仪放下腿,落地起身。 付锐修短促地应了一声。 宁仪悄悄凝视着他,即使付锐修此时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可怕气场,但他惯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根本不在意这点,凑近了看他,“你不高兴?” 付锐修钳制住他试图继续靠近的肩膀,“别过来。” 说完又皱了眉补充道:“我一身汗。” 宁仪睁大眼睛,“难道你们打架了?” 付锐修看向天马行空的宁仪:“……没有。” “那现在要洗澡吗?”宁仪现在相处久了,并不如何嫌弃他身上隐约的汗味。 “嗯。” 不等宁仪多问,付锐修拿了衣服进了浴室。 宁仪瞧着张阿姨做好了菜,见付锐修刚回来,就关小了火慢慢地炖着红烧rou,切着凉菜,约莫着还有一会才能吃上饭的模样。 付锐修没有让他多等,没一小会就氲着水汽湿漉漉地从浴室走出来。 今天天气已经接近30度,昭示着初夏即将来临。 所以宁仪起初看见付锐修没有穿上衣时,觉得很正常,再等靠近了看到其上攀附的水珠和锻炼优秀膨起的胸腹肌rou时,还是不争气地多看了几眼。 ——羽族本就是可以为了美色放弃一些外在东西的种族。 宁仪踩着小步子给他递过去一条干毛巾。 即使他认为不擦干也挺好。 付锐修讶异地看了宁仪一眼,似乎是没想到对方会有这样的举动,伸手接过后,才回房拿了件短T套上。 宁仪等他回来,让他弯腰低头。 “做什么?”付锐修问。 宁仪挥挥手上的毛巾,“给你擦头发。” 付锐修的发梢被水打湿了,偶尔有几滴汇成一小股流到脖颈。 付锐修抬眸,面上有疑惑,“你今天……” 宁仪歪着头,等他问话。 “算了,你擦吧。”付锐修说完弯下腰,垂下那颗平时宁仪很少能看到发顶的头。 宁仪拿着毛巾在他头发上轻轻揉搓。 他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大概是因为付锐修为自己东跑西跑,他下意识地想对人家好一点作为报答吧。 他以前也会在阿爹的要求下,给那位越老越不要脸皮的老凤凰揉头发,所以手法还算娴熟。 莫名联想到阿爹,宁仪联系到付锐修,陡然惊了。 付锐修感觉到小可爱的动作明显粗鲁了起来,直起身按住他的手制止他,“宁仪?” 宁仪手一僵,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