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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明白了,他看小皇帝顺眼,不打算用用就扔,于是便要拉开方明珏的眼界与格局,让他从一枚棋子,变成真正的执棋人。 南越起风了。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 “如何,那小畜生答应了没?” 肖弈出了梧桐苑没走多远,便见花园的假山旁站着往池子里撒着饵料的胡夫人。胡夫人眼睛都不抬,淡淡地问,似乎注意力还都在那群簇拥上来摇尾摆首的锦鲤上。 肖弈叹了口气:“冥顽不化。” 胡夫人看过来。 肖弈扯出一丝笑,脸色苍白:“他还惦记着他的杨将军呢。” “下贱东西,”胡夫人冷笑着掀唇,“跟他那娼妓出身的娘一样,给脸不要脸。” 她看了眼肖弈额头上渗出的虚汗,神色终于和缓下去,对身后的丫鬟吩咐道:“青阮,送世子回房歇息,这里风大,别伤了身子。” “母亲万事小心。”肖弈轻声道。 胡夫人露出个欣慰的笑,“好了,母亲做事自有分寸。这些腌臜事不再过你的手,全副心思备着明年开春的春试吧。你若入朝为了官,母亲便是有了福分。” “孩儿明白。”青阮小心翼翼地扶住肖弈的手臂,慢慢沿着水榭,入了长廊,转角便不见了。 这时,假山后转出一名少女,低眉敛目间,竟与方才名唤青阮的少女容貌身段一般无二,就连穿着鬓发都一模一样,犹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胡夫人一把鱼食全抛了,下巴一抬:“去吧。” 少女低低应了声,快步往梧桐苑而去。 她步履轻快,净捡小路,悄无声息地摸到了梧桐苑的后门,见四下无人,忙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钥匙,开了门上挂着的大锁。 然而门刚推开,第一脚还没踩严实,她便觉耳根生风,后颈一痛,失去了知觉。 在丫鬟倒地之前,给了她一手刀的萧乾眼疾手快地拎住她的后领,一路将人提溜着,来到窗根下。 连块腹肌都没有的方明珏一条腿里一条腿外,还在跟窗台进行艰苦卓绝的斗争。 萧乾从另一扇窗子翻进去,手里还拎着个人,动作都潇洒无比,看得方明珏露出了一张丑陋的嫉妒脸。 将人往椅子上一扔,萧乾摸着下巴欣赏了会小皇帝的英姿,才伸手一搂腰,将人抱下来。 “陛下,你说你这像不像没长大的开裆裤小子,爬个窗都不会?”不放弃任何一个耍流氓的机会,萧乾压着嗓音,往方明珏通红的耳朵边吹了口气,成功地火上浇油,让一片红晕蔓延到脖颈。 方明珏冷若冰霜,置之不理。 萧乾抱着人不撒手,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后门会有人来?” “你喝了茶这么久还没死,所以茶水必然无毒,再观你之反应……”方明珏的视线向下一滑,眼神要是能成刀子,他一准切了顶着自己后腰的那玩意儿,他沉了沉气,“所以走的必然是栽赃嫁祸的路子,前门有人,后门更好。” 尴尬地松开手,后退了一步,萧大将军难得不好意思。 多年军中生活,南征北战,萧乾已然不是毛头小子,能够控制自己的欲望。但刚才还真是……有点不想撒手啊。 “要想破局,扔了便是,”萧乾转移话题,“你让我把人带进来干什么?” “将计就计。”方明珏看傻子一样看萧乾一眼,十分怀疑这人到底是聪明是傻。刚才侃侃而谈幕后黑手的人仿佛不是他一样。 智商在线极其不稳定的萧大将军看懂了方明珏鄙视的眼神,气得牙痒痒。正想动手收拾人,却见方明珏避免着身体接触,小心翼翼地将少女身上的外衣扒了,往自己身上套,边套边吩咐:“把人扔到马棚里去。” 小皇帝这是要亲身上阵? 萧乾激动了,也不说话,心情十分雀跃地拎起人,溜出了院子。 作为偷鸡摸狗的惯犯,前身萧小霸王的萧大将军一来一回没用多久,再次翻窗进屋,便见里间的纱幔全都放下了。 青虹遮霓裳,飘飘渺渺,烟岚徐徐而起。一人背对着萧乾站在床边,长发如瀑洒满肩背,碧色衣裙,纤腰挽素,一眼动人。 萧乾喉头干涩地滚动了下,心头怦怦直跳,本已压制下的躁动又从下腹烧了起来。没想到十月初十随口许下的东西,今日也随意便成真了。 “没被人发现吧?”方明珏听到身后动静,又扯了两下衣衫,确保看起来有点被糟蹋的模样,才转过身。 选择替换而不是重演御花园那一出,方明珏也是有自己的考虑。毕竟这是安昌侯府内,而不是众目睽睽酒醉混乱的生辰宴,别说萧乾到底成没成,就说一名女子衣衫不整出现在他屋内,他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所以将计就计,也要有所分寸。 更何况,连扒衣服这种事都纡尊降贵亲自动手了,方明珏就不得不有点怪异又有点别扭地承认,他一点也不想看见萧乾搂着个女子的场面。 哪怕是假的。 “我的身手,陛下大可放心。”一手摸上方明珏的腰,萧乾用巧劲扣着手腕子直接将人按进了床帐内。 方明珏猝不及防,后背砸进柔软的被褥里,一抬眼就对上了一双墨黑如渊的眼。 浓烈的火烧在眼底。 方明珏强稳着微微颤动的心神,冷淡开口:“皇后……” “嘘——” 萧乾手指按在他唇瓣上,立刻被柔软温润的触感勾得心猿意马,一边唾弃怀疑自己的袖子到底断了没断,一边又陶陶醉醉,甘心沉沦。 幸而人格分裂之余萧乾没忘了正事,手指捋过来几缕头发盖住方明珏的脸,唇滑过他的脸侧落入耳际,“听。” 方明珏静了下来,凝神注意外面动静。 他听了一会,疑惑地看向萧乾。 萧大将军伸出爪子摸着方明珏胸口,一本正经地说:“你心跳得好快啊,陛下。” 说着,底下用膝盖顶开方明珏的双腿,另一只手伸进了裙子底下。身下紧密贴合,方明珏更为清晰地感受到了大尾巴狼更为明显的变化。 “肖棋!”方明珏压抑着怒意,“朕不是女子!” 萧乾的手一顿。 这一顿如同一个鼓点,敲到了方明珏心头。他满脸洒满发丝,眼睑低垂,眼睫扑闪了两下,重重沉落,压下一股莫名的涩意。 然而下一刻,方明珏就突然屁股一凉。 萧乾一把扯下了方明珏的套在里面的裤子,在小皇帝暴.起之前用鼻尖蹭了下他灼烫的耳垂,哑声道:“哪有女子还穿着裤子的?不伦不类。” 还没等方明珏反驳,他就又来了句:“听,这次是真来了。” 果然是真来了。 话音未落,房门便被“砰”地一声踹开,胡夫人领着一帮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