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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得放松了些许。 于是在下面观战的人群,便听到本事轻柔却隐含杀机的曲调,徒然一变,柔和至极,仿若在安抚爱人一般。 事实也是如此,下面的人看着台上两人含情脉脉对视的模样,只感觉自己的眼要被亮瞎,而正在围攻剑修的莫家子们也是打了个趔趄。 莫家主斥道:“真是胡闹。” 可谁都能听出那话里隐含的满意,众人也是附和道:“莫少主真是深藏不露啊!” 莫家主笑道:“三脚猫的把戏拿出来玩玩罢了!” 众人笑笑不说话,看着那剑修愈发虚浮的步伐,三脚猫的把戏,呵呵! 而躲在暗处的阮苏,看着那剑修不敌的模样,阴沉的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人,阴阳怪气的说道:“这便是你们千挑万选出来的‘天才’!” 那人淡淡的道:“您之前不也没说过莫念骄精通音攻吗。” 阮苏咬着牙不语,他深知眼前这人表面看似以自己马首是瞻,实际根本不听指挥,若是不成…… 阮苏阴沉着脸想了许久,那人见阮苏这模样只觉得厌恶的紧,真是不懂主上究竟看上了这人哪里! 很快那剑修便被‘客客气气’的请了下去,莫倾松了口气,莫念骄安抚了捏了捏他的手。 结道大典继续,正在最后一句誓词时,莫念骄突然感觉心口一痛,一股腥甜自喉头涌上,勉强压抑下去,心知自己说不定着了道了,着结道大典怕是…… 这般想着的莫念骄只感觉眼前一黑,那口压抑着的血也没能抑住,喷了出来。 莫倾看着莫念骄倒了下去,一股他最讨厌的味道包围了他,莫倾僵硬的低头,只见红色的喜服上深了大片,而倒在怀中的人已然没了生气,一瞬间莫倾只觉得天地间仿佛都是这暗沉的红色…… 在众人没注意到的地方,那一直被莫念骄放在怀中的玉佩骤然粉碎,化作了一道金光护住了莫念骄的心脉。 莫倾觉得自己或许还在梦里,梦里他和莫念骄结道,然后,然后,然后怎么了,他想不起来了,怎么了!后来到底怎么了! 莫家主看着抱着莫念骄身体死死不放的莫倾,摇着头,眼里湿润,哑着声道:“倾儿,你醒醒,莫念骄那臭小子不会有事的,你把他给我,让我给他看看。” 在莫倾听到莫念骄名字时,仿佛清醒了一瞬,低头看着怀里面如金纸的人,莫倾一瞬间疯魔,抱着人踏着本命剑而出。 一树林里,一群人席地而坐,一人看向缩在角落的小孩,对头领道:“那阮家人也是心狠的紧啊,嫡亲长子也舍的,啧啧。” 那头领瞪他一眼道:“还想不想干了!想干就少叽歪!” 那人陪笑道:“是是。” 月上中天,高大的树木之下,只有零零散散的月光撒下,很让人放松心神,可一行人却是丝毫不敢放松警惕,越安静,越不同寻常。 看着树林里离他们越来越近的绿光,一人惊呼:“是风狼!” 此话一出,众人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风狼,若是一两只并不难对付,只可惜狼是群居动物,这便代表,他们今天晚上怕是有一场恶战。 待到终于熬到了天明,就好了,一旦到白天,风狼的视力便会大大下降,果然待到天色一亮,风狼便不甘的退了下去。 众人皆是瘫在了地上,头领休息了会后,粗着嗓子道:“快起来,若是现在不走,只怕今晚我们还得在这树林里过一个晚上!” 众人一个激灵,在没力气都爬了起来,狼可是很记仇呐! “不好了!” 头领被这一嗓子叫的打了个哆嗦,难不成是风狼又回来了!赶紧问道:“怎么了?” “那小子不见了!” 头领问道:“你们昨天晚上有谁见到那小子了?” 一人答道:“起初我还看见他缩在角落,只是一转身他便不见了,不过我看见有头狼向他哪里去了,只怕是……” 头领沉默了会道:“走吧!” 有人迟疑道:“主人那边……” 头领看了他一眼道:“你若是想在这里寻他,我绝不阻拦。” 那人便禁了声,不在言语,很快便离开了这里。 而在他们走后,一个人从树上缓缓滑下,正是之前的阮家长子,阮轻喘着气,他也不想现在就跟在他们后面,被发现的机率太大了,可是他之前拔了能迷惑风狼嗅觉的草药用完了,要是今天晚上还待在树林里,只怕…… 这般想着的阮轻小心翼翼的跟在那群人身后,出了树林,便蛰伏不在动弹。 待到过去一个时辰后,再看不到那波人之后,阮轻才走出来,看着眼前荒凉的景象,阮轻有一瞬间的茫然。 他该去哪?阮家?呵,他从被送出来那一刻便没有再想回去了! 这般想着的阮轻向前走去,他想,他可以在前面的城市里找一份工作,能养活自己的工作,这般想着的阮轻瞬间干劲十足。 等到了城外时,阮轻才意识到自己想的太简单了,没有灵石,他连城门都进不去,看着巍峨的城门,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们厌恶的眼神。 阮苏低头看自己,是啊,谁能认出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的人曾经也是天之骄子呐! 阮苏抹掉眼底的眼泪,丧气的往回走,却见一辆马车拦在了他面前,阮轻茫然的抬头看向车上的人。 只听车里传出声音询问道:“怎么了?” 驾车的马夫道:“有一小乞丐拦在了车前。” 阮轻皱眉,他明明站在路边怎么就拦他们的马车了!还未来得及开口解释,便被里面暴躁的声音打断。 “啧,找死吗,敢拦本姑娘的车!” 阮轻一看旁边人躲避的,可怜的,幸灾乐祸的神情,便知道自己大概是惹到麻烦了。 看着那破空而来的鞭子,不偏不倚正对着他的脸打了,阮轻瞳孔一缩,险险躲过。 不料阮轻躲避的动作更加激怒了马车里人,出手愈发狠辣,招招都是朝阮轻脸上打去。 阮轻随是习过些术法,却也只是皮毛,连入门都没有摸到的人,怎么可能敌的过修习过正统术法的人,在发现躲无可躲之后,阮轻咬牙闭眼,打算硬抗了这一击。 在听到鞭子破空之声时,饶是阮轻有心理准备,也害怕的紧,却不料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阮轻感觉自己的腰被搂住带离了哪里。 阮轻连忙睁眼感谢眼前这人,却只看到抿紧的薄唇,其余面部皆被银色面具覆盖,话还未出口,便见那鞭子再次舞了过来,阮轻惊呼:“小心。” 却不料带着他的人只是轻移了下脚步便躲开了那鞭子的攻击范围,阮轻听抱着自己的人笑着道:“女孩子家家的,这么狠辣可不好。” 站在远处的观战的人群给